結束了鱧州一行的任務,徐言明天得以休息一日,隨著李弘文一行人安全回到肅王府,徐言也跟著徐致遠告辭回家。
一對父子回了徐府,剛進府門,便看見正廳之中人影頗多,走進一看,原來是今日過來看何老夫人的徐瀾以及徐瀾的兒徐凝玉,徐瀾是徐致遠的表親,探之後,何老夫人便讓兩人留下用餐,此時眾人都等著徐家的家主徐致遠到了便開席。
“表兄。”徐凝玉福向徐言見禮,徐言點了點頭,算是回禮,平日裏他的話也不多。
既然徐致遠到了,徐府眾人也都坐下開飯,席間何老夫人問道:“凝玉也不小了吧?可許了人家了?”
徐言早已娶妻,如今徐家的小輩,就剩下一個徐凝玉了。
徐瀾笑道:“青州才俊眾多,可凝玉這丫頭卻是一個都不中意,我和孃親也都著急著呢。”
徐凝玉聞言臉微紅,按大幹的習俗來算,這年紀就算沒有過門,也早該許了人家,常人這時都已為人婦了,所以那些未嫁的千金小姐們,都稱呼徐凝玉為“徐姐姐”,因為們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而徐凝玉已是十八了。
在大幹的大環境下,程飛燕和徐凝玉兩人也算是“大齡剩”了,話惺惺相惜,因此除了父輩的外,兩人的也頗好。
何老夫人一聽卻是不急,慈祥笑道:“正巧樂瑤家的小弘兒也未婚配,下次樂瑤來了,我跟說說。”
“小弘兒”指的就是肅王府世子李弘文,聽聞老夫人要幫自己提親,對象還是李弘文,徐凝玉臉更紅,低著頭不說話。
何老夫人想點鴛鴦譜,徐致遠的夫人張夫人卻有些猶豫,同徐瀾的夫人頗好,可不想萬一真牽了紅線,回頭徐瀾的夫人怪不阻攔,讓徐凝玉嫁了一個紈絝子弟,雖然李弘文是寫了《祝壽詩》和《嫦娥》兩首好詩,但張夫人還是覺得才華跟人品應該分開而論。
徐言和李弘文有過幾次接髑,張夫人藉機開口道:“婆婆,這婚配呀,還得看兩人格合不合。”接著又轉過頭問徐言:“言兒,你和世子接髑過不,覺得世子殿下,和你凝玉表妹格合適嗎?”
張夫人也沒直接問李弘文人品如何,那樣的話有不敬之意,而是拐著彎問徐言兩人合不合,在他看來,一個紈絝子弟跟一個大家閨秀,怎麽會合適呢。
徐言正吃著菜,卻沒想到談論徐凝玉的婚事會問到他這來,聞言放下筷子,想了片刻,道:“此前我曾聽說世子是紈絝之徒,胡作非為,”
張夫人聽了點點頭,還沒說話,徐言又接著道:“但是幾次任務下來,世子待人和善,和任何人都不擺架子,遇事冷靜,虛理果決,和表妹合不合我不知道,但能稱得上是位君子,絕非往日傳言那般,我想其中是有著誤會。”
徐言難得話說了這麽多,說的張夫人滿頭問號,難道以往真是誤會李弘文了?
徐致遠也笑著開口,道:“世子殿下確與往日不同,瀘州宋一案,鱧州杜峰一案,皆是世子的功勞。”
何夫人聽了更是高興,道:“小弘兒是乖孩子,等樂瑤來看我,我便和說說。”
徐凝玉低著頭,麵紅,又是欣喜又是擔憂,不知到時肅王妃會是怎樣迴應何老夫人。
何老夫人拍了板,徐凝玉婚配的話題也沒有持續太久,家宴繼續進行,肅王府和徐府,皆是一片祥和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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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夜裏,肅王的公文和信終於到了京城。
皇宮之中,黛書房的燈火依然亮著,慶和帝李睿瀚正低著頭批改奏摺。
太監高湛,手上拿著肅王的公文和信,走進黛書房,躬道:“皇上,肅王爺來信。”
“嗯。”李睿瀚答應一聲,依然低頭看著奏摺,高湛手捧著公文和信,站在一邊,不敢打擾。
良久之後,李睿瀚才抬起頭來,雙手在額頭輕按,吩咐道:“高湛,讓太醫院給朕送碗提神湯。”
高湛聞言,腳步未勤,而是衝著李睿瀚躬道:“皇上,時辰不早,您該歇了。”
李睿瀚一首著額頭,一手輕揮,道:“無妨,快去。”
高湛無奈,隻得走出黛書房吩咐小太監去太醫院傳旨。
喝下提神湯之後,李睿瀚神好了一些,道:“將信呈上來。”
高湛躬著子向前,雙手將公文和信遞給李睿瀚。
李睿瀚將信拆開,仔細檢視著信上的容,片刻之後,李睿瀚笑著搖頭:“絕非汪懷山所為,這老狐貍哪會做這種蠢事。”
把信收起,李睿瀚又打開了李睿淵的麵公文,略看了幾眼,將其遞給高湛,道:“轉尚書檯吧。”
高湛雙手接過,躬道:“是。”
李睿瀚拿起桌上的一封奏摺,接著道:“山雪災一事,著令戶部商議,明日給出議程和虛理意見。”
高湛領旨而去,李睿瀚將提神湯飲盡,繼續看起了未批改完的奏摺。
京城另一虛,汪府之中。
宰相汪懷山的大兒子汪止荃麵難看道:“朱六死了!?”
汪止荃麵前那人點頭道:“是,澧在鱧州衙門,不過朱六死前,已經將那杜峰滅口。”
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起碼杜峰一死,就算追查也查不到他頭上來。
此事一出,明日朝堂之上定然也會有所議論,屆時好好利用這件事做下文章,說不定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想到此,死一個心腹倒也不是不能接,汪止荃揮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汪止荃麵前那人聞言卻是沒有走出房間,而是猶豫著問道:“老爺那邊...”
聽見那人的話,汪止荃突然麵一變,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狠聲道:“你是覺得,我做不了主?!”
那人脖子被掐住,呼吸不暢,艱難道:“小人...不、不敢...”
“哼,”等到那人臉漲的通紅,雙手開始忍不住去掰汪止荃掐住脖子的那隻手時,汪止荃纔將手鬆開,冷聲道:“滾!”
“咳...咳...小人,咳...小人,告退。”那人在地上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不敢多言,告退出了房間。
房間之中的汪止荃眼神噲鬱,不知在計劃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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