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弘文早早就起了,今日他要和肅王李睿淵前往飛馬澗。
昨夜也沒太折騰,以免今日起早了沒神,床邊的小蝶服侍著李弘文穿好裳,藉著燭火,看了一眼還躺在那睡的徐凝玉,李弘文心中溫馨,笑了笑,在臉上輕輕一吻,然後又拖著著小蝶的圓臉,不讓溜走,也是一吻,之後心滿意足地出了院子。
肅王正在正廳用餐,桌旁擺著碗筷,正是給李弘文準備的,現在時辰尚早,天剛矇矇亮,肅王妃也還未醒來。
李弘文走進正廳,喊了一父王,然後施施然坐下,準備吃早餐。
肅王淡淡應了一,吩咐道:“盡快吃,路途遙遠,早些出門。”
李弘文應了一聲,肅王拿起絹布了,徑直出了正廳,邊走邊說道:“吃完了就去府門。”
李弘文還沒回答,肅王便走了出去。
早飯吃的簡單,李弘文也刻意吃的了些,雖然昨天也算是學會了騎馬,但是那種顛簸的覺一時半會還是適應不了的,李弘文心裏擔心現在吃多等會在馬上就要吐多。
匆匆吃完飯,李弘文匆匆走出府門,府門外肅王和陳伯正在說著什麽,旁邊站著三匹馬,中間那匹正是肅王的北涼馬,一騎當先地站在最前,似是對旁的兩匹大幹馬看不上眼。
其中一匹,卻是李弘文昨天試著騎過那匹,看見李弘文,它也輕籲了一聲,好像還對這位小王爺有印象似的。
“父王,陳伯。”李弘文走上前,朝著李睿淵和陳伯兩人打了招呼。
陳伯微躬著子笑著回禮,李睿淵則點了點頭,道:“上馬。”
說完也不待路程,和陳伯兩人分別登上馬,等李弘文坐上馬背之後,李睿淵一夾馬肚,往前去了。
李弘文昨夜經曆了石頭的“魔鬼式特訓”,今日對馭馬好歹也算有些經驗了,手裏繄繄攥著韁繩,跟著李睿淵的方向去了。
李弘文還以為此行隻有他們三人,到了青州城門虛,卻見遠遠的有一人騎在馬上等在那。
按理現在時間尚早,青州城的城門都還沒開,出城的人也不會這麽早便來了,等近了一看,李弘文才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打過道的徐言。
徐言現在不止是打過道那麽簡單了,徐致遠和徐瀾是表親,徐言比起徐凝玉要大上兩歲,徐凝玉稱他表兄,徐凝玉嫁給李弘文之後,徐言可就是肅王府世子殿下李弘文的大舅子了。
“參見王爺,陳都統!”徐言坐在馬上拱手一禮,肅王和陳伯騎得快些,先到了徐言麵前。
肅王和陳伯都是輕輕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等李弘文跟著騎上來後,徐言一愣,但還是拱手道:“世子殿下。”隨後轉頭看了一眼肅王,眼中帶著詢問的意思。
李弘文正在糾結是喊徐兄還是大舅子,肅王卻沒有和徐言解釋,淡淡道:“出發吧。”
徐言點頭應是,駕著馬過去和城門值守說了兩句,不一會厚重的城門便打開一道門,李睿淵帶著三人駕馬從門中穿過,一路向南而去。
李睿淵在前方領頭,陳伯跟在肅王後,落後半個馬,徐言亦然,隻有李弘文在後麵跟著,雖學會了一點,卻不敢騎太快,和肅王三人落後著一段距離,但也沒有拉開。
騎了一段路程之後,疾馳之中的肅王轉頭看了李弘文一眼,接著和邊的徐言說了些什麽,徐言點了點頭,隨後放慢速度,等著李弘文追上後和他並駕齊驅。
李弘文不明就裏,朝著邊的徐言問道:“怎麽了?”
座下駿馬飛馳,耳邊伴隨著呼呼風聲,李弘文和平時一樣大的聲音說話,本傳不到徐言的耳朵裏,但徐言也不用知道李弘文說什麽,又或者猜也猜到了,徐言喊道:“去飛馬澗的後半段路程難走,現在要騎快些,王爺命我護著世子殿下!”
從青州城出來的一段大路易行,騎個小半天之後,就要轉頭進深山,山路難行,速度便會慢下來,若想在今日之返回青州,這段大路就必須加快速度。
肅王也知道李弘文昨日剛學會的騎馬,疾馳的駿馬可能李弘文還駕馭不了,況且後半段路程的山路險惡,控馬不及也許就會翻下山去,於是肅王便讓徐言放慢速度,過來護著李弘文。
李弘文看見徐言大喊,也反應過來現在像平常一樣說話的話本聽不清,於是也跟著大喊道:“大舅子,我們要騎多久?”
徐言聽見“大舅子”這個稱呼微微一愣,隨後正大喊:“並非家宴,世子殿下喊我徐言就行!”
今日飛馬澗之行,徐言事先並不知道肅王是帶著李弘文一起,因為以前從來也沒有過這種況,肅王一般隻帶著陳伯,或是和徐言兩人前往。
徐言加黑麒軍也有幾個年頭了,自然知道飛馬澗的和重要,他和登州的城門值守周強還有都統張衛不一樣,在肅王帶李弘文前去飛馬澗之前,李弘文就隻是世子殿下,但一旦肅王決定帶李弘文同行了,那麽他便是帥。
既在軍中,就無親戚關係,長便是長,下屬便是下屬,沒有什麽大舅子和世子殿下,隻有黑麒軍百夫長徐言和黑麒軍帥李弘文。
徐言此話,倒是讓李弘文鬆了一口氣,大舅子總覺怪怪的,於是也不矯,重複問道:“去飛馬澗要很久嗎?”
徐言沒有迴應,隻是點了點頭,以往肅王去飛馬澗,都以“打獵”為由,從青州出發,要過上兩到三天纔會回府,難怪以往李弘文從沒見過父王帶著獵回來,原來本就不是去打獵,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肅王心裏清楚,雖然黑麒軍舊將的彙合還有調都盡量掩人耳目,低調進行,但自信瞞得過別人,卻未必瞞的住汪懷山。
汪懷山朝野門生眾多,任何風吹草勤他都盡在掌握,青州,必然也有他的眼線,所以饒是肅王,也必須藉著“打獵”這個名頭,才能前往飛馬澗,一路上還要提防有人跟蹤,暴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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