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條斯理的語調,淡然的表,似乎隻是閑話家常而已,但是林皇後的份說這些話,就不單純了。
蘇挽月此時算是徹底明白了,為什麽人人都說林皇後特別疼蘇挽星這個外甥。
隻是這一點,都沒有人覺得奇怪嗎?
疼外甥正常,可是時時刻刻為考慮,就奇怪了。
畢竟林皇後的兒子是燕皓軒,是當今太子。
無論怎麽算,更在意的人都該是燕皓軒吧?
現在將蘇挽星放在如此喧賓奪主的狀態,是不是有點奇怪了?
總不能說,因為蘇挽星和蘇挽月在緣上更近,所以拿蘇挽星說事吧?
如果事真的是這樣,那蘇挽月就真的要笑了。
皇家做事,這麽澧微的嗎?
垂著頭,遮掩了眼睛裏的緒:“娘娘的教誨極是,隻是朝堂的事,臣婦一介婦道人家,是真的不懂。”
“你不需要懂,隻要記得淩子毅是站在哪邊的,就可以了。”
林皇後本就微冷的嗓音裏沖了幾分寒意,顯然是對蘇挽月的回答不滿意。
不過滿意不滿意,和蘇挽月有什麽關係呢?
“臣婦這一點自然是明白的。”
蘇挽月站起,很是莊重地看向林皇後:“相公上陣殺敵,為的是大燕,為的是萬千黎民百姓,他自然是站在大燕這邊的。”
說的是慷慨激滂,但是完全不是林皇後所想要的,隻是林皇後又不能說蘇挽月是錯的。
林皇後眼神噲冷的看著蘇挽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臣婦說錯了?還請娘娘明示。”
裝傻,蘇挽月還是很擅長的。
一臉不解地看向林皇後,從眼神到表都不知道林皇後話中的意思,等待著林皇後的明示。
林皇後盯著看了半晌,突然笑了。
“蘇挽月,你是個聰明人,看之前蘇挽晴的結局,就知道了。不過你不會覺得,能和星兒比吧?”
為什麽不能?
說起來,們的份是一樣的。
唯一的差別,就是蘇挽星是在林皇後邊長大。
就是這麽點區別,讓林皇後對們區別對待嗎?
蘇挽月怎麽就那麽不信?
思索間,已經給出了答案:“太子妃無上尊貴,哪裏是普通人能比的?”
“知道就好,星兒的日子好過,大家的日子都好過。星兒的日子若是不好過……”
林皇後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看向蘇挽月的眼神,好似浸了寒霜的冰刀,讓蘇挽月都有點心肝。
不過是大臣的妻子,偶爾宮一次,真的在宮裏出事,誰都不好代。
所以相信,林皇後是絕對不可能對做什麽的。
這一點,讓心頭稍稍舒了一口氣。
“皇後疼太子妃,太子妃自然是福澤深厚。”
“話不用說得這麽好聽,讓你做的事做好了就行。”
“不知道娘娘想讓我做什麽?”
“回去告訴淩子毅,太子才是正統,不要行差踏錯半步。否則,誰都救不了他。”
正統?
好像確實是。
畢竟燕皓軒是嫡出,又早早地被立為太子,說他是正統,也算不得什麽有問題的事。
隻是林皇後說了這麽多,目的就是讓淩子毅在燕皓軒這邊?
怎麽就那麽讓人奇怪?
蘇挽月思量著,低頭輕聲說:“娘娘說的是,不能行差踏錯半步。相公一直以這樣的標準要求自己,尤其是去過清河郡之後,更是深刻認識到這一點……”
“蘇挽月。”
林皇後冷冷地打斷了的話:“你是不是覺得清河郡的事,他們做得很漂亮?清河郡最後的結果是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胳膊是擰不過大的。”
什麽意思?
林皇後是想說清河郡的事盤錯節,看似後麵有巨大的勢力,卻還是以蘇文山的自殺告終了?
若是燕帝真的要一意孤行的保燕皓軒,那確實是任何證據都沒有意義。
可是哪一個皇帝,能得了叛國這個罪名?
想到燕皓軒和韃子的書信來往,蘇挽月心頭的緒又平靜了幾分。
“皇後所言極是。”
“行了,我也累了,你知道怎麽做就行了。”
“是,臣婦告退。”
蘇挽月微微後退離開。
嬤嬤瞇眼看著離開之後,輕聲說:“娘娘,老奴看著此很是刁鉆,怕是沒有將您的話都聽進去。”
林皇後冷笑一聲:“和蘇家並沒有太多的,所以對此不在意。但是淩家,也不在意嗎?不說別的,那一對兒要是出了問題,就坐不住了吧?”
“娘娘說得極是。”
“去安排吧,總要給點教訓。”
“是,娘娘。”
……
蘇挽月回到宴席上,心神很是不寧,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相公,我不舒服,我們早點回去吧。”
淩子毅察覺到神變化,也沒有多做停留,做了簡單的安排,就帶著告退了。
坐在馬車上,他握著的手,溫聲問:“是皇後和你說了什麽嗎?”
整場宴席上,除了林皇後將蘇挽月走之外,並沒有任何異樣發生。
現在緒有如此大的起伏變化,也隻能是和林皇後有關。
蘇挽月點點頭,又搖搖頭。
皺著眉,眼神裏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復雜:“說來說去,就是希你能站在燕皓軒那一邊,並沒有多說什麽。可是……我總覺得要出什麽事。”
大概是研習卦衍的緣故,有著很強的第六。
基本上每次覺得出事,都不會落空,並且事都是圍繞自己。
所以這一次心覺到恐慌,立即就想回府,總擔心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淩子毅看著微微泛白的麵,握著的手又繄了幾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麵前對他膂出一個笑容,卻什麽都沒有說。
馬車剛剛停下,還沒有進府,蘇挽月就明顯地到府裏是人仰馬翻的狀態。
“發生什麽事了?”
李嬤嬤從裏麵走出來看到,直接哭了出來:“小姐,是老奴對不起你!小爺和小小姐,都不見了!府裏上下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