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兒眼眶含淚,哽咽道:“看來這十年間,你沒有疏於武學,朝天劍法早已臻化境。”
舒寒走近慕婉兒,此時他已經比慕婉兒高半個頭,不再是當年跟在後的小子。舒寒歎道:“每當心中有念,便會演練劍招,日日如此,不敢荒廢。”
慕婉兒笑出聲,眼淚卻流了下來,道:“你這臭小子,十年前還是木訥的小娃娃,現在這麽會說話了!不老實!”舒寒笑道:“十年前舒寒還是個孩子,十年後婉兒姐姐依舊是。”
慕婉兒著自己臉龐,一臉悵然。
“這還是多虧了你當年留下的三瓶靈藥,姐姐今年二十九有餘,不過還是當年十九歲的模樣。”
阿瑩湊過來,看著慕婉兒臉上全是淚痕,拉著慕婉兒的袖弱弱道:“姑姑,你怎麽哭了?是仙人哥哥欺負你了?阿瑩揍他!不可以跟其他壞人一樣欺負姑姑!”
慕婉兒蹲下來安阿瑩:“阿瑩乖,不是哥哥欺負姑姑,姑姑隻是很高興。”
舒寒則是問道:“有人時常欺負你姑姑?阿瑩,告訴哥哥,他們是誰?”
慕婉兒連忙道:“沒有,孩子瞎說,隻不過門中弟子時常來找我比武,想通過跟我戰,學到朝天劍法的髓。他們可欺負不了你婉兒姐姐。”
可是話音剛落,庭院的大門就被魯撞開。
阿瑩瑟瑟發抖,躲在慕婉兒後,喊道:“來了!壞人又來了!”
舒寒過去,三名持劍弟子衝庭院,為首一人五大三,足足有九尺之高,給他配的劍也是比重劍。那人看見舒寒在庭院中,不哈哈大笑:“婉兒小姐,深閨難耐吧!竟然找了這樣一個小白臉私會,看這家夥的模樣肯定不行!待我薑飛宇奪得掌門之位,朝天劍法和你我都會好好照顧的!現在,晾一晾你的小白臉,好好陪我練劍吧!”
一番話說得舒寒眼皮直跳。
慕婉兒怒道:“薑飛宇!今日我不想與你爭鬥,帶你的人給我滾出去!”
“哈哈!婉兒小姐,你哪一日願意跟我爭鬥?不過刀劍無眼,你還是小心接招吧!”
突然,舒寒舉起手,喊道:“等等!你就是人稱狂獅的薑飛宇?”
“沒錯,正是老子,怎麽小白臉,你有意見?”
“滾出去!”
薑飛宇大笑:“不到你說話!”
嗖!
一團火球從舒寒食指彈出,在薑飛宇麵前炸開。
“滾!”
薑飛宇倒吸一口涼氣,趕忙拱手:“原來是一位仙長,請恕在下方才冒犯。不過,這事乃是我們朝天門部之事,我為朝天門弟子也是有權力向婉兒小姐討教劍招,希仙長不要阻礙。”
龍玄門解散,仙長之名已經威懾不了這些凡人了。
舒寒提起劍:“行!不就是朝天劍法嗎?我來陪你練招,不用法。”
“當真?”
薑飛宇眼中閃過一霾。
“廢話說,來!”
舒寒側持劍,閉上眼。
狂妄!
薑飛宇心底發狠,心想這些所謂仙長不過仗著法,要是被我近,老子屠你如屠狗!
薑飛宇子碩大,可卻輕巧如燕,一手朝天劍法也是出神化。
重劍破空砍來,舒寒則是轉手腕,瞬間彈開重劍,把薑飛宇孔武有力的手臂震得發麻。接著他一劍上挑,重劍被他挑飛,然後就是遊數劍,劍芒快到都沒沾。
舒寒睜開眼,薑飛宇健壯的就好像被割斷線的木偶,咣當倒地。
他哀嚎著,發現一瞬間,自己的手筋腳筋全被挑斷。
眨眼間自己就變了一個廢人!站都站不起來!
“這……”
慕婉兒目複雜盯著麵若寒霜的舒寒,心中五味陳雜。
薑飛宇的手下都被嚇傻了,趕忙將哀嚎著的薑飛宇抬出庭院。
“舒寒……你變了……”
“變了什麽?”
慕婉兒忍不住說道:“當年那個舒寒溫善良,而現在的你,剛跟薑飛宇照麵,你就直接廢了他的武藝,這對他來說比死還殘忍。”舒寒長歎道:“這些年來我確實變了不,婉兒姐姐,這個世界孱弱善良是沒有生存餘地的。必須以強克強,以暴製暴!”
“看來你這些年經過不苦難,來,到我屋子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來到庭院小屋裏,舒寒與慕婉兒相對而坐。
舒寒一笑,捉起慕婉兒的腳開始鞋。
慕婉兒俏臉緋紅,嗔怒道:“你幹什麽?”
舒寒一愣:“姐姐找我談話時不總讓我給你腳嗎?”
“我……姐姐當時看你好欺負,那是在欺負你……你真是個小笨蛋……”
舒寒撓撓頭:“我沒想到這麽多,不過當時我是心甘願,現在也是。”
說著舒寒開始認真著慕婉兒的玉足,溫暖舒暢的覺讓慕婉兒渾發麻。見到慕婉兒一臉的模樣,阿瑩咬著手指,也跳上舒寒的大,出小腳丫喊道:“仙人哥哥,你也給阿瑩一嘛!”
“阿瑩!”
舒寒則是笑著:“好好,給你。”
就這樣,舒寒把自己這十年的經曆一點一滴都告訴了慕婉兒。
慕婉兒雙腳溫,然而聽著心卻冰涼。
當年離開龍玄門,心想小舒寒肯定在仙門中過著人中龍的日子,可沒曾想,自己卻把他小小的一人丟在那樣恐怖地獄。心中越想越酸楚,忍不住泣,憐惜道:“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當年我就應該把你一起帶出龍玄門,不至於讓你獨自一人……”
“姐姐別哭了,我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手刃了那個老鬼,不見得多苦。不過我聽說,姐姐這些年日子才過的清苦。”
此時阿瑩已經舒服的在舒寒上沉沉睡去。
慕婉兒抱起阿瑩,摟在懷中,說道:“當年我離開龍玄門,回到朝天門,朝天門已經是一盤散沙。幸虧那時尚有大哥在軍中支持,我當時還能坐穩朝天門掌門之位,可是自從大哥戰死沙場,托孤阿瑩於我,朝天門便不再聽我號令。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已經淪為山野強盜。你也看到,我無力再掌朝天門,隻是他們爭來爭去的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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