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遇!」顧瓷厲喝,雙手捧著他的臉,「我是誰?」
顧子遇眼底很紅,卻沒有眼淚,緒紛,且瘋狂,顧瓷把他抱在懷裡,對陸知淵使眼,陸知淵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可顧子遇況不對勁。
顧瓷眼神不斷催促,陸知淵只能離開,心中詫異越發重了。
原來是小瘋子,非要裝小甜豆,演了這麼多天,可他為什麼,因他一句話瘋了,他還好端端活著。
顧瓷捧著子遇的臉,眼底有淚,陸知淵死了,陸澤也死了,連也死了,顧子遇停了多,他剋死全家的話?
還活著時,顧楚韻就不斷地在顧子遇耳邊說,「是你剋死你爸,所以你媽瘋了,你是全家的剋星,若不是顧瓷懷了你,我還沒打算弄死陸知淵。」
這話像是魔咒,一遍遍地在顧子遇耳邊,在顧子遇的睡夢中,像是詛咒。
「子遇,爸媽還活著。」顧瓷親吻著顧子遇的眼睛,「你閉上眼睛,抱著媽媽,媽媽會保護你,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顧子遇閉上眼睛,他臉慘白,「是我命,我剋死了他,害死了媽媽,都是我的錯,沒有我就好了。」
顧瓷心如刀割,徒勞無功地捂著他的耳朵,「子遇是爸媽的寶貝,不是剋星,不管重來多遍,媽媽都不後悔生下子遇。」
「你不我。」顧子遇偏執地咬著自己的手指,咬出了,「你只爸爸。」
「不是!」顧瓷心酸,眼淚落下,「媽媽也子遇,你給媽媽一個機會,咳咳咳……」
顧瓷本在病中,心緒起伏過大,不斷咳嗽,顧子遇聽著一陣又一陣的咳嗽聲,彷彿回到了上一世,他們相互依靠,又相互折磨的日子。
他面無表地了上,出了他傷痕纍纍的背部,「媽媽,你打我吧,打我,你就不難了。」
顧瓷捂著頭,心疼得難以呼吸,心理的窒息讓不上氣,臉都白了,顧子遇的手指還流著,顧瓷拚命地調整呼吸。
好一會,緩過氣來,拉過被子,蓋住顧子遇,顧子遇茫然地看著,「媽媽,你不打我嗎?」
顧瓷去眼淚,冷靜從屜里,拿出一管安定,扎到子遇的皮里,顧子遇緩緩地閉上眼睛。
的屜里,總是備著,因為總是做噩夢,需要這一藥,已快形依賴。抱著昏沉的子遇,顧子遇仍在喃喃自語,「我沒有剋死他,我沒有……」
「乖子遇,睡一覺就好了。」
顧子遇在懷裡,睡了過去,顧瓷給他穿上服,輕輕地哄著,希顧子遇能睡得安穩,可事與願違,顧子遇做噩夢了,他不知道夢見什麼。
「媽媽,疼……別打子遇,媽媽……我好疼。」
顧瓷的心被得千瘡百孔,只能默默地抱著他,「子遇不疼,乖,媽媽抱著你,不哭。」
「好疼……媽媽……媽媽你去哪兒,別丟下子遇,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
「媽媽……你別丟下子遇,你來打子遇吧。」
「媽媽……」
「媽媽……」
顧瓷的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在顧子遇的臉上,拚命地,卻越越多,顧子遇也喊過疼,後來卻麻木了,了服跪在面前,不管他再怎麼痛,也沒喊過一聲疼。
顧子遇噩夢中,緩緩睡著,顧瓷也收拾了心,拿過醫藥箱,給他的手指消毒,了創可,顧瓷打了電話給輔導員請假,生病了,要缺席軍訓,開了一張醫院的單子。
顧子遇睡到深夜,才轉醒,緒已平復很多,人看起來仍有點沉,他乖巧地說,「媽媽,對不起,嚇到你了。」
「寶貝,不?」
顧子遇點點頭,肚子也很配合地響了,顧瓷仍有點昏沉,下午緒大起大落,高燒一直不退,黎江點了幾分外賣過來,顧瓷強撐著想去熱,顧子遇扶著躺下,他去熱了飯菜。
母子兩人沉默地用餐,顧子遇一聲不吭,顧瓷給他夾吃的,他也沒拒絕,這是重生后,顧瓷和顧子遇最沉默的一頓飯。
飯後,顧子遇問顧瓷,「我是不是嚇到爸爸了?」
「他是大心臟,不會被你嚇著。」顧瓷安著顧子遇,「子遇啊,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媽媽你,你可以一遍一遍,不斷地確認。」
顧子遇看著,眼裡有。
顧瓷說,「不管重來多遍,媽媽都會生下子遇。媽媽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失去深的人,不了打擊,從此一蹶不振,這都是媽媽的錯,和子遇無關。爸爸也是為了保護我們而死,這是爸爸的選擇,和子遇也沒關係。他是因為你,才會保護你。媽媽也是第一次當媽媽,做得不好,傷害過子遇,你能再給媽媽一次機會嗎?」
月下,的眼睛,乾淨又慈。
顧子遇點頭,「好!」
顧瓷輕笑,著他的頭,「你回到媽媽邊后,媽媽做得好嗎?」
顧子遇點頭,「好!」
顧瓷再問,「那你開心嗎?」
顧子遇再點頭,「開心。」
顧瓷說,「我們是母子緣分未盡,所以上天給了機會,重來一次,媽媽還在學習怎麼更好地當子遇的媽媽,子遇也很開心,上輩子的事,我們就放手,讓它過去,你心裡實在難時,就和媽媽講一講,不要一個人憋在心中,好嗎?」
「好!」顧子遇很乖,月映著他的臉,「你真的子遇嗎?」
「當然!」顧瓷微笑,「你可以,一輩子,不斷地確認。」
「那我和爸爸,你最誰?」顧子遇有點偏執地問。
顧瓷思考良久,告訴顧子遇,「我和爸爸是男之,和子遇是母子親緣,我不能失去爸爸,也不能失去子遇。你,保護你,是媽媽的本能,上一世媽媽傷害你,是因為……只有不斷地傷害你,只有媽媽瘋了,才能保住你的命。你爸爸死後,顧楚韻想要折磨我,只能從你下手,我如所願,才能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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