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顧瓷小姐是不是被人附了？」黎江撓撓頭，「我也覺得格大變，你想啊，以前總是被顧楚韻吃得死死的，什麼都要和顧楚韻搶，也很在意顧文良和呂曼的看法，如今全都不在意。」

「為什麼？」陸知淵蹙眉,科學規律是不會騙人的，顧瓷能練掌握一門外科知識，就不是顧瓷。

可不是顧瓷，又是誰？

「三，這一次顧瓷小姐做空顧氏集團，怎麼懂得資本運作？運作得非常練，這不是一名高中畢業生該有的水準。」

「你調查一事,還有誰知道？」

「蔣大也在查。」黎江說,他還特意做得蔽些，可蔣君臨應該是發現了他，「他應該知道你在查顧瓷小姐。」

這事太過玄幻，誰都懷疑。

「黎江，是顧瓷嗎？」

黎江暗忖，三，你是顧瓷小姐狗，你都不確定，我怎麼知道。

「三，不是顧瓷小姐，又是誰？」

陸知淵臉凝重，知他的習慣，有他們的記憶，若不是顧瓷，又是誰？

黎江試探問，「要不……問一下三爺？」

陸知淵的臉瞬間沉了，「我的事和他沒關係。」

黎江閉了,不敢再說話。

陸知淵沉默地看著樓上，眼底一陣風暴旋渦，顧瓷，你到底瞞了什麼？

顧瓷察覺到陸知淵的低氣，他午後總會小睡一會養神，最近顧子遇都不在，陸知淵喜歡下來找，在臥室里睡覺，顧瓷趕都趕不走。

今天，他卻也一直沒睡，盯著，彷彿要盯出一個來，陸知淵問，「顧瓷破產了，你傷心嗎？」

「我都不在意他們，傷心什麼？」

陸知淵說，「你做空他們價，說法很練，你怎麼懂的？」

「耳濡目染,請教了我哥。」顧瓷冷靜地看書，頭都沒抬起來,「我這方面,有點天賦。」

「你天賦點得滿，能上手臺也能叱吒金融市場。」陸知淵似笑非笑地看著，倚在書桌邊，「還有什麼驚喜等著我？」

顧瓷沉默抬起頭，看向陸知淵。

原來，這事一直沒過去。

顧瓷了耳朵，正想說什麼，被陸知淵握住了手腕，他瞇起眼睛看著手腕上的表，「這表哪兒來的？」

顧瓷眨眨眼，「你送的。」

陸知淵目緩緩瞇起，他這些天訓練，見顧瓷次數不多，沒注意到手腕上多了一塊表，顧瓷挑眉，「你忘了？」

陸知淵憤怒地把手錶扯掉，「我拿錯了。」

他轉離去，顧瓷倒也不介意，這表有什麼特殊含義嗎？顧瓷心思微，要應付兩個人，的確耗費心思，也覺得疲倦。

十分鐘后，陸知淵下樓來，給一塊新表，黑的錶帶，白的錶盤，鑲一塊鑽石，有一種低調的奢華，他面無表給顧瓷戴上。

「兩塊表，有什麼含義嗎？」顧瓷問。

「沒有！」陸知淵說，「那塊太俗了，配不上你。」

顧瓷，「……」

這一曲，打斷了陸知淵的試探，他的臉一直都很難看，顧瓷看書也心不在焉，兩人之間有一種微妙的懷疑和試探。

顧瓷問，「陸知淵，我要開學了。」

「我知道。」

金秋九月，開學季。

顧瓷的筆在人解破學上點了點，「為什麼，你對我總是忽冷忽熱？」

陸知淵一僵，定定地看著，「那你呢，為什麼會有這麼多？」

「原來，你一直心有芥。」顧瓷看著他，烏黑的眼睛如蒙上一層霧，「我……不像顧瓷嗎？」

陸知淵搖頭，「像，也不像。」

「在你喜歡哪一個顧瓷？」

陸知淵靜默后，語氣低沉而沙啞，「陪我長大的顧瓷。」

顧瓷心中一酸，紅了眼圈，雖早有預料，卻仍覺得傷心，原來他一直喜歡的，是過去的自己，而不是眼前的。

「可我卻喜歡眼前的陸知淵。」

顧瓷紅著眼，笑了笑，「很喜歡，很喜歡。」

那天相互試探后，顧瓷和陸知淵再沒見過面，陸知淵也沒下來吃早餐，偶爾給陸知淵發簡訊，他回得倒是及時，開學前，顧瓷去了一趟蔣家吃飯，算是真正的團圓飯，把顧子遇也帶上了。

顧子遇上戶口后，和在一個戶口本里。

顧子遇扮演乖巧可的小王子，扮演得爐火純青，在餐桌上把蔣明華，林春燕，老太爺和老太太逗得心花怒放，包括蔣君臨。

長輩們都給了見面禮，很喜歡討喜的小子遇。

顧瓷心疼子遇，又覺得開心，這輩子，有家，子遇也有家了。

知道顧子遇和顧瓷一起開學上博士班，小子遇的蔣家的待遇直線上升，蔣君臨都覺得意外，說起來蔣家一門，都是學霸。

老太爺和老太太就是A大校園相識的。

子，孫輩都是A大校友，真正的書香門第。

一場家宴，拉近彼此的距離，蔣君臨和顧瓷太像了，蔣家人相起來，竟意外的舒服。

「君臨，你在A大附近買一套房子吧，小瓷和子遇讀書也方便。」蔣明華提起買房子的事。

顧瓷聞琴而知雅意，和陸知淵的緋聞鬧得大，人盡皆知，蔣家也不例外，陸知淵對外又否認他們的關係，蔣家人對陸知淵必然有看法，又不能直白地說什麼。

住在陸知淵家，旁人看來他們同居，對顧瓷名聲也有損。

顧瓷說，「舅舅，我很喜歡陸知淵，正在追求他，近水樓臺先得月，住在環球也方便一些，他對外否認關係，也沒做錯，我確實還沒追上。」

顧子遇不爽地啃蘋果，「真啊。」

顧瓷聽出顧子遇的不爽，手在他頭上擼一把，聊表安。

蔣家人面各異，也沒想到顧瓷這麼直白。

「那能追上嗎？」老太爺心疼了，「他這麼難追嗎？」

「難追。」顧瓷大大方方地說自己的暗，「姥爺，我在努力。」

「那也不用住一起。」蔣明華說。

「沒住在一起。」顧瓷有分寸，「我和子遇住在他家樓下。」

顧子遇空舉手，「哥哥和姐姐晚上從來不見面的，非常清白。」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