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太妃被翻在了地上,打飛了牙,都還不忘爬起來維護皇太妃的威嚴,秦芳華頓時被逗樂了。
笑道:「噓,別這麼看著我,我沒瘋,我好著呢!哎,瞧我,真是個天生賤命,這都當了皇太妃了,怎麼還一口一個我我我呢,我應該說,哀家……」
秦太妃咬著,勢不如人,此時閉才是最好的理辦法。
但,辱不是你不理會它,它就不存在的。
秦太妃只忍了兩三句話的功夫,就急火攻心,「哇」地一聲吐出了好大一口來。
秦芳華見狀,噗嗤一聲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著瞪著自己不說話的秦太妃,秦芳華沖著自己的大宮抬了抬手:「把聖旨拿來。」
秦太妃約覺得不對,厲聲喝道:「聖旨?什麼聖旨?君九離他沒資格廢我!我是先皇在時封的貴妃,他一個做小輩的,怎麼可能有資格廢了我?」
秦芳華噗嗤一樂:「帝君仁義孝順,自然不會廢你了,是先皇要廢了你呢!」
說著,展開聖旨指給秦太妃看:「你瞧,先皇說,你為人里藏,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配做皇太妃,我秦芳華卻不錯,當年所謂私通都是假的,已經查清楚了,該補償個正一品的皇太妃噹噹。」
所以,你滾蛋,日後這太晨宮,就是我秦芳華的了!
這也本該就是我的!
秦芳華想起自己那個才剛滿月就被活活掐死的孩子,想起那個孩子死的時候,都還背負著父不詳的罵名,就忍不住淚流滿面。
可不想在秦芳玉這種人面前流淚,要笑,笑得志得意滿,笑得得意洋洋,將這些年遭的罪,全部都討回來!
「來人!」秦芳華深深吸氣,閉眼再睜眼,果然笑得一臉的張揚得意:「七品玥太妃秦芳玉,目無尊上,怒了哀家的威嚴,杖責五十,不,杖責一百,以儆效尤!」
的話音剛落,便有壯的嬤嬤和太監衝上來,一左一右挾制著秦芳玉,快步往門外拖去。
「不不不!放開哀家!你們這些犯上作的賤人!放開哀家!」秦芳玉這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心中頓時充滿了驚慌失措。
那張聖旨上的筆跡悉至極,那是秦芳華的筆跡!
秦芳華……竟然在空白聖旨上寫了這樣的請求,而且已經通過了六部和閣的審議!
都是帝王的手段太過決絕狠辣,一下子將給震暈了,竟然沒有察覺到秦芳華竟趁機做了這種事,否則,一定當場就翻了!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聖旨已下,不接也得接!
秦芳華力抵抗著,尖著,崩潰的緒狂涌而出,幾乎將擊碎。
一盞茶時間之前,以為自己已經遭遇了人生中最可怕的大坑,可是一盞茶時間之後的現在,才知道,還有個更大,更可怕,也更屈辱的無底深淵在等著自己!
秦芳華不會放過自己的,不會讓自己死,只會讓自己生不如死!
我後悔了!
哀家後悔了!
早知道一道小小的賜婚聖旨竟然會鬧到這種地步,哀家一定聽到戚團團的名字就躲得遠遠的,再不仗勢欺人了!
「嗚嗚……」秦芳玉口中發出驚恐的嗚咽聲,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些該死的嬤嬤和太監拿抹布塞住了的,酸臭的味道幾乎將熏暈過去!
「等等。」秦芳華忽然開口道。
「唔唔唔!」放過我!秦芳玉眼睛驟亮,盡最大可能地出悔改和討好的神。
然而,回答的,卻是更可怕更磋磨人的辱。
秦芳華溫地提醒道:「記得先把我們前皇太妃的子了,再執行杖責,免得打壞了上的皇太妃朝服。一個正七品的小小太妃不值錢,皇太妃朝服卻是尊貴無比,不容踐踏的!」
嬤嬤和小太監們頓時出激的笑容來:「多謝皇太妃娘娘提醒!娘娘心善,可是救了奴婢們的命呢!奴婢們這就將這犯婦拖到宮外長廊上去行刑!」
秦芳玉瞪大了充的眼睛,驚懼地著被拖走了。
不!
不要!
不要著屁趴在那裡被打板子!
被行走來的宮太監們看了屁,面子裡子都丟盡了,日後可要怎麼活?
然而,沒有一個人會在乎的想法,宮太監們忙著清理前太妃留下的東西,給自家主子從裡到外都換新的,免得髒得沒法住人。
唯有秦芳玉溫笑著,只站了一會兒就跟出去當觀眾了。
當年被了子,被算計得在午門外打板子,連大臣都看到了的,讓一度活不下去。
今天,想把秦芳玉得更一些。
皇太妃的朝服很尊貴的啊,所以,上也要掉,就只留個肚兜好了。
秦芳華邊笑邊想,跟慘連連的秦芳玉說道:「妹妹別急著看姐姐,放心,太晨宮的偏殿就是你日後的住所,我們姐妹啊,就該像小時候似的住在一起。日子,且還長著呢。」
秦芳玉目眥裂——這賤人!這是要把我當丫鬟婆子伺候嗎?不!我不要!
但很快就沒心思想那麼多了,手的人太狠了,才打到第十板子,的兩條大就已經開始爛了!
「嗚啊啊啊——」
凄厲的慘聲即便是抹布都沒能完全阻擋,在人來人往的長廊上回著,得所有聽到看到的宮太監們都心慌意,心如麻。
原本還在猶豫著想要出去報信的太晨宮下人們,這會兒已經徹底被嚇怕了,別說是溜出去通風報信,就是秦芳華明正大地他們去,他們也不敢了。
秦芳玉很快就昏死了過去,因此並沒有看到,剛剛還高高在上的秦芳華,含著淚跪了下來。
在跪一個白髮小孩兒,跪在面前哭得泣不聲。
小孩兒神淡淡地了的額頭,慢吞吞地道:「哭什麼,等把太妃幹掉了你就是後宮一霸,殿下還需要你幫忙呢。」
這淺淺的一句話,明明不是安,卻讓秦芳玉一下哭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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