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你,我媽怎麼會......」雲長山痛心疾首,捂著口哭著道,「是我教無方,才會讓我媽落得今天這個下場,是我的錯,我的錯啊......」
「的確是你的錯,但是你錯在哪裡,自己心裡有數!」雲抒冷然道,「我不跟你吵,有什麼話讓我送下葬之後再說。」
雲長山臉鐵青,「我再說一遍,是你把我媽害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你不配來給送終!」
雲抒抿角,忍著道,「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
父二人劍拔努張,僵持不下。
這時,雲氏集團一位德高重的董事開口道,「長山,小抒是你媽親手拉扯長大的,他們祖孫兩個一直很好,你媽的死,不是小抒願意看到的,我相信你媽也會期待小抒送最後一程。」
雲長山沒說話,悄悄看了秦佳容一眼,秦佳容心領神會,立刻上前泣道,「誰說不是呢,雲抒可是我媽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拉扯大的,現在我媽走了,這兩天最寶貝的孫連個臉都沒過,所有事都是我們夫妻兩個帶著詩在忙活,今天要下葬了,當著這麼多親朋好友的面,倒是來了......」
眾人一聽就明白了,合著這是來做表面功夫來了。
這樣的場合,秦佳容的娘家自然也來人了,很快帶頭編排了起來。
「我怎麼聽說昨兒個還有人在酒吧看見雲抒了呢?」
「好一個虛假意的寶貝孫,都沒了,還有心思去浪?」
「看這麼難過的樣子,合著是裝的,不愧是演員。」
「不是說害死老夫人的人是假扮雲抒進病房的嗎?這是在外面招惹了什麼人,才給老夫人引來殺之禍的吧?」
「是啊,老夫人為人和善,從沒聽說得罪過誰,可憐啊,本來就剩最後一口氣了,還被最疼的孫害死了......」
「......」
眾人紛紛議論,雲抒安靜地聽著,一個字都沒說。
突然,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響起,「你們說出這麼傷人的話,針對一個剛剛失去親人的可憐孩子,合適嗎?」
雲抒這才轉過頭,向了一個優雅雍容保養極好的貴婦,「鄧媽媽......」
這是鄧安宇的母親,在知道雲抒是兒子的朋友,無意中見過一次后,對一見如故,特別喜歡,待也極好。
雲抒從小沒有媽媽,在鄧母上,卻到了幾分缺失的母,所以跟很好。
甚至在鄧安宇劈之後,對這段最憾的,就是以後不能跟鄧媽媽為一家人了。
鄧母走上前來,心疼地抱住了雲抒,「小抒,我不管你和安宇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由始至終都選擇相信你,如果我們註定當不婆媳,那我們就當母,只要你願意,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兒!」
「謝謝鄧媽媽。」雲抒冰冷的心田劃過一暖流,輕輕抱了抱。
只是跟鄧安宇之間鬧這般,又怎麼可能延續這段母緣分呢?
雲詩看到這一幕,再也控制不住,委屈地哭了出來,「鄧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才是你未來的兒媳婦!」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鄧母鬆開雲抒,向雲詩,堅定的道,「安宇喜歡你,我無話可說,也阻止不了你嫁進我們家,可是在我的心裡,永遠只認小抒一個人!」
「親家母,你這話說得未免太傷人了......」秦佳容上前哭著道,「雲抒是珍珠,我兒就是石頭了嗎?我絕不允許你這樣辱我的兒......」
「都給我閉!」雲長山開口阻止們繼續吵下去,「你們這是要幹嘛?是要上演一出倫理大戲嗎!」
鄧安宇的父親也上前拉走了妻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說這些做什麼?再說,婚都訂了,詩就是鄧家的兒媳婦,還能反悔不?」
鄧母向來溫婉安靜,今日卻難得的倔強,一把推開了丈夫的手,擲地有聲地開口道,「我了解小抒,最孝敬了,老夫人昏迷的這些年,都是在照顧,又怎麼可能在老夫人死了之後不管不顧呢?
至於你們說的是害死了老夫人,更是無稽之談!在沒有證據的況下,去詆毀老夫人最疼的孫,你們難道想讓老人家走得不安心嗎?」
剛剛出言詆毀雲抒的人臉都有點難看。
鄧母繼續開口道,「害死老夫人的那個人,謊稱自己是小抒,順利進了病房,有可能是因為小抒是明星,平日里把自己裹得這麼嚴實才好矇騙過關,如若小抒不是明星,完全也可以假扮護士進病房,真是鐵了心要殺人,有的是辦法。
小抒是個正直善良的好孩子,我相信不會無緣無故得罪人,如果有,那也是有人心不正看不順眼,這個世界上的很多惡意,往往是不需要理由的,在場的諸位,你們年紀都比小抒大,會不懂這個道理嗎?
如果真的是有心不正的壞人想要害老夫人,嫁禍小抒,你們該指責批判的是壞人,而不是善良的害者,你們都別忘了,小抒也是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眾人紛紛噤了聲,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再說話。
「雲抒,」張偉峰站出來開口道,「鄧太太的話雖說合合理,但是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是你生平的至好友,你必須跟我們解釋清楚,這幾天你為什麼沒有出面料理你的後事,還有,你的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偉峰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正直不阿的人,他出來說的這幾句話,是問題本,也正是在場大部分人想知道的。
雲抒高挑纖瘦的軀站得筆直,了臉上的淚,開口解釋道,「我父親對我的態度,大家都看到了,那天在太平間,我們就大吵了一架,我真的不想當著面跟他吵,免得走得不清凈,所以就沒跟他搶著料理的後事。
我這幾天沒有出過門,更沒去過什麼酒吧,我家門口和小區的監控都可以證明的。
至於的死,我現在還不知道害的人是誰,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沖著我來的,才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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