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小李多有覺悟,這麼快就知道怎麼做了,」刑警隊長很滿意,「小李,你好好乾,這事查清楚了,回頭我給你記一功。」
「謝謝隊長。」
......
雲抒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睜開眼,目,是悉的臥室和男人俊的臉。
霍司寒坐在旁,靠坐在床頭睡著,雙手握著的小手。
雲抒忍不住抬手去他的臉,「霍司寒......」
男人很快睜開眼睛,「寶貝,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做了噩夢,對不對?」孩眼裡有著一期待,「沒有出事,好好地躺在醫院裡,對不對?」
霍司寒握著冰涼的手,放在臉頰上取暖,「寶貝,我們要面對現實。」
「不會的......」雲抒崩潰地哭出聲,「不會離開我的,答應過我,永遠不會離開我,要一輩子陪著我,不會死的......」
「雲抒。」霍司寒俯抱著,「你聽我說,振作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幫料理後事,還有,查出害的人,為報仇。」
雲抒攥著男人前的襯衫面料,「死了,我什麼都沒有了,這個世界這麼大,就剩我孤零零一個人了,我還沒來得及帶你去見,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
「你還有我,」霍司寒低頭吻著他的頭髮,「雲抒,你不是一個人,我永遠都是你的,我永遠陪在你邊,不會離開你。」
「我想見,我好想啊......」雲抒哭得痛不生,「是我不好,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就應該搬去醫院跟一起住,寸步不離地守在邊,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這不怪你。」霍司寒抱著,「寶貝,你累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帶你去見,好不好?」
雲抒窩在他的懷裡,一直在哭,直到哭得累了,哭聲才漸漸小了下來,直至徹底安靜。
霍司寒小心翼翼地扶躺下,給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起,走出主臥。
「三。」孫媽迎了上來,「您一直沒吃東西,這樣下去可不行,去吃點吧,不然哪有力氣照顧三。」
霍司寒沒說話,但還是去了餐廳。
孫媽立刻去廚房端菜。
霍司寒拿起筷子,吃了沒兩口,莊恆便進來了,彙報道,「三,那邊已經下去了,但消息傳得快,現在已經傳開了,是不是還要進一步控制。」
「把熱搜下去就行了,這樣的事不能靠強,而是需要真相來澄清,不然雲抒在這個圈子裡照樣混不下去。」霍司寒吃了口菜,「查出是誰做的了嗎?」
「沒有,醫院附近的監控都調出來了,沒有查到那個人的蹤跡,至於兩個保鏢那邊,說之前也沒見過太太,戴著墨鏡口罩,自稱是雲抒,他們也就沒有懷疑......」
霍司寒眸一寒,「廢。」
莊恆急忙頷首,「對不起主子,我立刻去追查。」
男人的眼底泛著冷,「暗中調查,別打草驚蛇,這個時候,誰最得利,就是害死的那個人。」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安排。」
......
雲抒這一覺睡得特別特別累,一直在做噩夢,驚醒的時候,聽見一陣哭聲。
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見蘇里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哭。
「里里......」
「抒崽,你醒啦?」蘇里里急忙了眼淚,問道,「你怎麼樣?肚子了吧?我去給你拿吃的好不好?」
「我不。」雲抒爬了起來,虛弱地靠在床頭,「你怎麼哭這樣,眼睛都腫了。」
「抒崽......」蘇里里又哭了出來,「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找好保鏢,找了兩個沒腦子的人去守護雲,才會讓雲出事的,是我的錯......」
雲抒幫著眼淚,「傻瓜,這怎麼能怪你呢?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再說,對方有心要害,就算我們找再多厲害的人看著,對方也會千方百計找機會的,要是這都能怪到你頭上的話,那我早就罪該萬死了,照顧是我的責任,不是你的。」
「抒崽!」蘇里里一把抱住,痛哭出聲,「我好難過,我好想念雲......」
「不哭了,」雲抒安道,「我要起床了,我要洗漱,穿得乾乾淨淨的去見。」
「我陪你一起去,還有陶姐也來了,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嗯。」
霍司寒知道雲抒沒胃口吃東西,昨天夜裡趁睡著的時候讓醫生給打了葡萄糖,今天雖然氣差了些,但神還行。
雲抒洗漱好,換上一件白的連,在孫媽的苦苦哀求下,喝下了半碗粥,便出門了。
莊恆在門外等著,恭敬地頷首道,「太太,三吩咐我陪著您,老夫人的後事,我也會幫您一起料理。」
「謝謝。」雲抒跟著莊恆一起開車來到醫院的太平間,見到了雲老夫人。
雲抒緩緩抬起抖的手,揭開上面的白布,出雲老夫人安詳的臉。
跟之前一樣,就像是睡著了,只是上再也沒有了一溫度。
一旁的蘇里里和陶燁都忍不住開始掉淚,難過得不能自己。
雲抒看著雲老夫人慈祥的臉,彎了彎角,開口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跟我單獨說會兒話。」
「不行的抒崽,我不放心你,我要留下陪你的。」蘇里里哭著道。
雲抒有點失神,「里里,這是我最後一次單獨跟說話了,你全我吧。」
陶燁道,「里里,你聽話,讓雲抒一個人跟待會兒吧,我們去外面等著。」
蘇里里的眼淚流得更兇,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跟著陶燁和莊恆離開了。
冰冷的空間里異常安靜,雲抒從來不知道,在二十歲生日即將到來的八月,會有這麼的冷,冷到讓覺如墜冰窖。
雲抒握住雲老夫人冰冷的手,微笑道,「,我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您,這輩子我們的緣分盡了,下輩子再續上,下輩子我一定好好照顧您,彌補這輩子的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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