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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小奶團:探案娘親拽翻了》 第180章 馬德福的猜疑

第180章馬德福的猜疑

孫柳氏在腦海里仔細回憶了一遍,徐徐說道:「那夜拙夫和朱大人的確是起了些紛爭,但事後我也問過拙夫,只是二人理念上出了些分歧,朱大人希拙夫能與康家聯手,共同組建一支商隊,帶領手底下的漁戶一同致富,為朝廷創收。」

頓了頓,有些難為的繼續說道:「可那康家卻是唯利是圖的,拙夫擔心如此會讓手底下的鄉親們吃了虧,所以為此事起了些爭執。」

「原來如此。」

楚南梔擰眉頷首,要是這樣,事態的發展倒有了些合理

只是單憑這一點還是不足以讓孫伍吉對朱縣丞生出殺人機,畢竟朱縣丞是極力支持孫家拿到引的,即便再不滿也不至於殺掉自己的盟友,如此只會讓對手得意。

過細的斟酌了一番,只得先問道:「海康縣縣衙是如何結案的,朱縣丞死因又為何?」

「謀殺。」

馬德福皺著眉梢,沉悶答道:「仵作驗報告察出朱縣丞是被利所傷,而後拋池底。」

聽到這話,楚南梔目銳利的急轉向孫柳氏,厲聲道:「莫非令夫與朱縣丞當夜還發生過鬥毆?」

「未曾,未曾。」

孫柳氏立刻揮手:「這一點,我一家三口皆可作證,當夜朱大人雖和拙夫敘談甚晚,卻是奴家和犬子、小親自看著拙夫送走的朱大人。」

楚南梔挑了挑眉:「既是如此,你們母該到公堂上為令夫作證才是呀,怎能躲到在山裡來。」

孫柳氏母一臉苦楚,有些語塞。

馬德福趕忙解釋道:「正是因為他們母子三人前去作證,反而害了我那妹夫啊。」

「竟還有這等事。」

楚南梔忍不住唏噓嘆道。

「咳,楚娘子是沒領教過海康縣縣衙主簿譚邈那張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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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譚邈,馬德福眼底儘是憤怒,氣鼓鼓的說道:「這廝能將白說黑,黑說白,簡直就是黑白顛倒,當日我姨妹母子三人被傳去作證,反而被攀誣謀害朱縣丞的幫兇,我那妹夫害怕連累妻小,只得擔下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他話音剛落,孫柳氏母就哀聲痛哭了起來:「都是我們連累了孩子爹呀,我該死,我該死。」

見此景,楚南梔也不忍心再急著盤問下去,溫言細語的先去安二人:「你們也不用著急,只要你們堅信你家家主是被冤枉的,那總有沉冤昭雪之日。」

可剛說完這話,自己也陷了紊的思緒當中。

本想著到別的地方尋找魚苗,以此擺掉戚家的束縛,沒曾想這海康縣的水更深。

若是再去往更遠的地方恐怕已不切實際。

畢竟這個年代運輸鮮活品有著極大的局限

還在左右為難之際,孫柳氏便迎頭痛哭道:「奴家敢以全家上下的命作保,絕非拙夫謀害的朱大人。」

「好好好,我信得過你們的話,有話咱們好好說,如此啼哭也不是解決事的辦法。」

楚南梔耐著子繼續寬二人,待得兩人緒稍稍穩定之後,才敢繼續問道:「昨日我聽馬前輩說你們家與海康縣縣尉府的人有些過節,可否講講這其中的況,為何來福要與令郎前去毆打縣尉之子?」

聽完這話,馬德福眉頭鎖著,又氣又急的率先解釋道:「咳,這還用問嘛,一定是那齊縣尉的混賬兒子見得我家閆芳侄,便起了歹意,找人殺害了縣丞大人,故意栽贓給我那妹夫,來福和閆明氣不過便去打了他。」

「可有證據?」

楚南梔急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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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聽起來縣尉之子的確是可惡的,但即便是懷疑也該有充分的理由。

如果單憑而不得而殺人父母,這顯然是不明智的,

想到這層,楚南梔也經不住暗自慨了聲:「或許這傢伙就是個仗勢凌人的蠢貨也說不一定。」

面對的質問,馬德福無聲的靜默了數秒,之後苦笑了聲:「若是有證據,那我妹夫也不至於被關進大獄了。」

倒也是。

即便再愚蠢,殺了人也該弄出些障眼法,混淆視聽。

楚南梔這樣想著,扭頭看向無言的孫柳氏母,繼續發問道:「縣衙可曾調查過那位齊縣尉家的兒子?」

「倒是調查過。」

孫柳氏無力的點了點頭:「聽說事發當晚他與友人在瀾江邊的館里徹夜買醉,次日晌午後才回到府上。」

可婦人話才說完,馬德福就不以為然的反駁道:「只怕是相護,故意替那混賬撇清嫌疑。」

館魚龍混雜,形形的人都有,恐怕就算府有心袒護,也難以做到風吧。」

對於馬德福的猜疑,楚南梔全然不敢茍同。

「楚娘子有所不知呀。」

馬德福低頭解釋道:「那小子是館里的常客,父親又是縣尉府縣尉,館里的風塵子都是些唯利是圖的,想要袒護他也並無不可能。」

他這話倒是直接辯得楚南梔啞口無言。

不過一介末品縣尉府的兒子,若真是能隻手遮天到如此境地,那海康縣的吏治怕是已經糜爛到令人生畏的地步了,生活在那裡的百姓又該是怎樣一種際遇,簡直難以想象。

相比起來,倒是愈發喜歡起胡茂錫此人了。

生活在蘆堰港,還不至於那般舉步維艱。

在腦海里將前後所獲得訊息大致整理了一遍,雖說還沒有清晰的思路,但對於整個案件也算是有了個初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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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弄清楚來龍去脈,還是得前往案發地點進行實地考察才能獲得進一步的信息。

憑著目前所掌握的事實,基本可以斷定孫伍吉並非殺害縣衙縣丞的兇手。

捋清了脈絡,忽然想起朱縣丞是遭利所殺,又連聲追問道:「既然縣衙仵作驗說朱縣丞是死於利之下,你們可曾親眼去查驗過?」

「這點倒是不假。」

孫柳氏點頭承認道:「當日從魚池裡打撈出來,奴家的確是親眼目睹了朱大人脖頸間有一道劃痕,像是遭人割頸而死。」

「竟然如此腥。」

楚南梔聽得骨悚然的直搖頭,雖說見慣了腥場面,但還是覺得這作案手法太殘忍了些。

「雖說老朽是不敢相信妹夫會做出這等駭人聽聞的事,可那位譚主簿的話卻也人無法辯駁。」

馬德福接過話來:「鐵打的百姓流水的,朱大人和我妹夫起了爭執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人又是死在了他的魚池中,正如他所說,朱縣丞被殺朝廷還會派新的吏前來,為了利益,他的確是可以重新選擇盟友。」

楚南梔思忖著點了點頭,這倒是可以支撐起孫伍吉殺人的機。

機又有證據,看上去好像是很合乎邏輯的一樁殺人案,不愧是海康縣第一訟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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