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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東聽到龍老的話時。
先是一驚,隨即眉頭鎖,心生疑。
「我媽失蹤,只有我能找到?」
龍老的話,顯然有些蹩腳。
若真是失蹤,以龍老的手段,早就在本市翻天覆地的找了,而不是告訴他只有他能找到。
電話里,龍老嘆息了一聲。
「老奴和崑崙馬上到爺公司樓下,見面說。」
掛掉電話,陳東面沉,急匆匆下了樓。
龍老的話有些問題,但可以肯定,母親確實是出事了。
事關母親,他心急如焚。
到樓下,陳東就看到勞斯萊斯停在馬路邊上。
他直接走過去,上車後,龍老便直接對崑崙說:「出發吧。」
「誰幹的?」
陳東面若寒霜,心有鬱氣。
龍老直接讓崑崙開車,顯然是已經找到人了。
既然人找到了,那就該說後邊了!
「爺就不問問誰讓夫人失蹤的?」龍老笑問道。
「需要嗎?」陳東道。
龍老了太,語氣平靜地說:「其實夫人也算不上失蹤,因為是自己去的,當然也是因為對方去。」(5,0);
頓了頓,龍老又道:「而且,爺冷靜,此事您恐怕無法按照心中預計的手段置。」
陳東眉頭皺了個川字。
母親是他的逆鱗。
傷害母親的人,他本不介意用任何手段報復。
但龍老的話,卻讓他有些彷徨無措。
深吸了口氣,陳東問:「那為什麼只有我才能找到我媽?」
「因為對方要你去拜見他,否則誰都見不到夫人。」龍老說。
「呵!」
陳東右手握拳,骨節「咔」的一聲響:「我倒要看看,誰讓我去拜見!」
上一次,還是陳老太太讓他去拜見的!
龍老古怪地看了一眼陳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若是爺知道,讓他拜見的是他從未謀面的外公,爺會是怎樣的反應?
勞斯萊斯疾馳著,駛出了城區。
炎炎夏日,眼卻是一派農忙收割的景象。
偶爾還能看到路邊老農,牽著老牛,緩緩前行。
龍老看著路旁的老農與老牛,還有隨行在老牛旁的小牛,幽幽嘆道:「舐犢深,說的可真?」
面泛鬱氣的陳東回過神,隨著龍老的目看去。
他笑了笑:「當然是舐犢深,如果不是我媽,我早就沒了。」(5,0);
「萬一是個笑話呢?」龍老回頭看著陳東。
陳東神一怔,疑起來。
龍老的話顯然是意有所指。
這讓陳東低頭沉思了起來。
雎水潭,是靠近城區的一風景區。
也是一療養勝地。
鬱鬱蔥蔥的樹林,飽含濃氧。
清幽雅靜,讓居住其中的,有一種避世的覺。
一獨棟別院裡,流水潺潺。
心設計的魚池中,噴泉飛灑,水中魚兒翻騰。
岸邊,白髮老者坐在青石上,將飼料撒水中,逗得魚兒翻騰的更加厲害。
李蘭坐在一旁,面沉。
「你我來這裡,是為了看你餵魚?」
白髮老者一邊撒著飼料,一邊笑道:「是一敘父之。」
李蘭眉頭皺的更深了,臉泛冷意。
「我的話,之前還說的不夠清楚?」
「清楚!」
白髮老者笑道:「不過,此事與你無關,而與外孫兒有關,所以得由他決斷,以我泱泱李家之家業,相信外孫兒不會如你這般婦人之見,莽撞無知。」
「東兒不缺你說的這些。」李蘭不屑地說。(5,0);
白髮老者將手中飼料全部撒池中,拍了拍手,起對旁的保鏢說:「把吃的最開心的那隻,抓出來,晚上清蒸了。」
然後,他才走到李蘭面前:「東兒確實不缺,可多一些,誰會介意呢?李家會給東兒更多,遠比你想的多,哪怕當年沒有那些事,時至今日,你也給不了東兒!」
李蘭臉上的不屑更濃了,迎著老者目,道:「東兒會讓你失的,我和他是母子,比誰都了解他!」
啪!
白髮老者一掌在了李蘭的臉上。
「你我也是父,你怎麼沒了解我會你一掌?」
李蘭臉頰上飛快的浮現掌印。
怨憤地瞪著白髮老者,卻是沒有開口。
這時,一個保鏢從外邊走來。
「老太爺,人來了。」
白髮老者微微一笑,輕輕地著李蘭的腦袋:「好兒,等著看吧,人沒有不貪的,如果有,那只是給的不夠多!只要夠多,前塵往事足夠一筆勾銷!」
別院外,勞斯萊斯穩穩停下。
陳東下車,跟在龍老後,眉頭漸漸皺的更深了。
龍老的樣子,仿佛對這地方本就不陌生。
這真的是母親失蹤了?
三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門正好打開。(5,0);
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躬邀請:「三位,等候多時了,請進。」
當陳東走進別院時,一眼便看到李蘭。
「媽。」
陳東立刻加快步子,走到李蘭面前。
可一看到李蘭臉上的紅腫手印,他登時神冷了下來,眼中兇戾洶湧。
「誰打的?」
沒等李蘭開口。
「東兒!」
白髮老者微微一笑,輕捋白須:「我是你外公啊。」
轟隆!
一語出口,如大雷炸響。
陳東軀猛地一震,當場呆滯。
外公?
自他記事起,母親就從未提過外公的事。
他一直以為外公年事已高,早已經作古。
恍惚間,陳東的眼神有些迷茫。
轉瞬他目重新落到了母親臉頰上的紅腫手印。
突然,他想到了剛才龍老說的話。
舐犢深?
簡直好一個舐犢深!
陳東看著李蘭笑了起來:「媽,這是外公打的?」
雖然在笑,可散發出的冷意,卻讓李蘭心臟狂跳。(5,0);
母親雖然沒說,但沉默,已經是答案。
陳東轉,笑著走向了白髮老者:「你,真的是我外公?」
「當然,這些年苦了你們母子了。」
白髮老者滿臉和藹笑意,毫無半點剛才面對李蘭時的倨傲和冷意:「外公此行,正是來接你母親和我的好外孫,回家的。」
然而。
陳東停在白髮老者面前,挑眉戲謔一笑:「苦了我們母子二十幾年,現在才想起來?」
白髮老者一怔。
「二十幾年後來接我和我母親回家,先給我母親一掌?」
陳東的笑聲迴院子。
啪!
耳聲清脆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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