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主要拍攝任務就是四組導演要在規定的時間完影片的拍攝,對于應如是而言,最讓頭疼的莫過于凌菲兒的演技了,雖然在前兩天的爭執和矛盾中,凌菲兒勉強接了現在的造型,這個問題算是解決了,可是接著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凌菲兒的演技實在是不過關。
的演技去演一些古裝偶像劇或者現代時裝劇那些不太考驗演技的劇集,還勉強能過關,可是對于這樣一個有深度、獲過獎的影片片段來講,簡直就是難上加難,而相比于凌菲兒而言,雪和朱慕安兩人在應如是這邊倒是不用太心,尤其是朱慕安,兩人合作到現在,應如是倒是覺得朱慕安的演技很有靈氣,可以有更好的舞臺展示自己,只是因為這個圈子里面資本運作的太過于頻繁,所以導致像朱慕安這樣有演技的人無戲可拍,而像凌菲兒那樣沒有演技的人戲約不斷。
就在上午對戲的時候,雪的表現還算可以中規中矩,扮演的許高這個角,本來難度也不是特別大,尤其是在這個片段當中。至于朱慕安扮演的吳老爺子難度則是更勝一籌,因為不僅僅是反串,更重要的是扮演了一個跟年齡差距有點大的老年人,這幾個因素結合起來,對朱慕安而言都是一個挑戰。
應如是想要的吳老爺子的形象,是那種剛正又寵溺兒、同時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在對戲之前,應如是其實一直很害怕朱慕安會將這個角扮演得有些尷尬,因為大部分的反串,如果不能有強大的演技支撐,都是會讓人很尷尬的,但是朱慕安明顯沒有存在這個問題,只用應如是稍微提點了幾次,就已經能很好的表現出這個角了。
正式開始拍攝了。
應如是坐在監視前看著三個人的表演。
大年三十的夜總是洋溢著格外喜慶的氣氛,哪怕窗外大雪紛飛,寒風刺骨,可是屋里卻暖意融融的,農村的土炕上經常會擺著一張桌子,正是吃年夜飯的時候,桌子上擺了不冒著熱氣的飯菜,雖然是窮困樸素的年代,可是在過年的時候,每家每戶也是盡全力,要在這一天吃好吃飽。
朱慕安扮演的吳老爺子一手拿著旱煙,時不時的扎上幾口,只見盤坐在大炕上,滄桑、滿是褶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目一直落在雪扮演的許高上,那目中滿是欣賞和高興,儼然一個對婿十分滿意的老丈人。
“許老師家里還有幾口人啊?”吳老爺子了一口旱煙,將煙管在炕邊敲了敲,緩緩問道。
許高連忙回答道:“我上頭還有一個姐姐,父親前些年去世了,母親這兩年不太好,一直都是姐姐姐夫在照顧著。”
“家了嗎,家里給說親了沒有?”這才是吳老爺子想要問的重點,畢竟是兒喜歡的對象,自己也很欣賞。
“還沒有,父親孝期剛過不久,母親不好,我暫時也沒打算考慮這些事。”講到這里,許高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布簾后頭正在忙碌的影,神有些落寞,“再說了,我這樣的分,就不耽誤好人家的姑娘了吧。”
吳老爺子瞥見許高的舉,心中一陣歡喜,片刻,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只見他端起桌上的小酒杯,“來,許老師,我敬你一杯,你可是咱們村的大功臣吶!因為你肯來咱們村教書,讓咱們村好多娃娃都能上學讀書,滴很吶。”
朱慕安一口西北山村方言,讓坐在監視上后面的應如是,恍惚覺得自己真的被帶到那個境當中。
凌菲兒扮演的吳寒梅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燉菜,起布簾子緩緩走了進來,抬頭看了看許高臉上浮現出一的神,只見手捧著燉菜,小心翼翼的將碗放在了靠近許高那邊的桌上,就在此時,應如是喊了一聲停。
的一聲令下,打斷了正在演戲的三人。
朱慕安和雪紛紛回頭看一下應如是,只見手里拿著擴音:“吳寒梅的表太奔放了啊,現在只是暗許高,的那種神應該是含帶怯,而不是明晃晃的對著人家笑,在告訴人家我在暗你,我在喜歡你。”
應如是的話音剛落,朱慕安便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其實剛剛在演戲的過程中,就注意到了凌菲兒的演技,確實在劇本里,扮演的吳寒梅是暗許高,而且在那個年代孩子暗男孩子,基本上都是怯的,可是凌菲兒表現出來的怯,就好像生怕人不知道一樣,甚至于朱慕安覺得凌菲兒演出來的吳寒梅不像是在暗許高,而是在公然的晴。
想到這里,朱慕安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連著兩次的笑聲,讓凌菲兒頓時惱怒,狠狠的瞪了一眼朱慕安,正要說話,應如是卻已經開始再次拍攝了,沒辦法,只能從重新將這場戲再來過。
NG了好幾次,應如是才讓這場戲過了,如此反復折騰了一下午,應如是這一組的片段總算是拍完了。
讓比較滿意的是,這場戲最終拍出來的效果達到了的預期。雖然凌菲兒演技很差,但是所幸占的比重并不是特別多,有朱慕安和雪兩人分擔了一些,凌菲兒最主要的戲份就是在片段最后,吳老爺子和許高兩個人架著牛車,沿著村子里那唯一一條通向外面的小路,冒著風雪離去,這個時候,吳寒梅抱著一海碗熱氣騰騰的餃子,跌跌撞撞的去追二人。
這場戲是最難的,也是折騰ng最多次的一場。
應如是甚至上場親自示范演給凌菲兒看,才勉強讓凌菲兒表現出來的效果達到了應如是的及格線。
當然,三人中最讓應如是滿意的就是朱慕安了,朱慕安和雪的對手戲也十分彩,尤其是在雪扮演的許高得知自己的母親病重,必須連夜趕回去的時候,雪險些沒接住朱慕安的戲,其實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因為兩個演員在演對手戲的時候,大部分的況都是在相互給的,不是說你著我,我著你,然后只有一方出彩,真正最讓人驚艷的一場對手戲,應該是有兩個人共同出彩的。
拍攝結束之后,應如是的片子就拿去做后期了,相比于上一次而言,這一次還算是比較滿意,應該不可能再拿倒數第一的排名了,說不定能拿個第二名,第一名也不太敢保證,因為黃志偉也算是資格很深的名導演了,想要超過他還不是特別容易的一件事。
當天晚上,四組導演的片子都被送去做后期了,應如是吃完飯之后本來打算跟滿滿視頻一下的,可是的房門再一次被人敲響了,開了門,只見門口站著的還是陳熙融,明明昨天已經拒絕過他一次了,今天又拎著東西過來了,這讓應如是倒是有些無語。
皺了皺眉看著陳熙融,說道:“有事嗎?”
陳熙融將手中的禮品盒遞給應如是,俊朗的臉上流出一溫和的笑意:“如是姐,這是我朋友從法國帶回來的香水,我邊也沒有什麼朋友,覺得應該適合你的,就拿過來給你試一試。”
應如是低眸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香水,角揚起一若有若無的笑意,片刻,只見抬頭看著陳熙融,聲音中泛著幾分冷意:“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樣子的,但是在我這邊,我不是很喜歡跟我套近乎的人,而且大晚上的你來敲我的房門,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對我的名聲也不太好,你覺得呢?”
應如是的話說的有些直白,讓陳熙融瞬間有些局促,他下意識的扭頭環顧四周,只見長長幽靜的走廊上空無一人,他神局促的抿了抿,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越來越小,幾乎有些哀求:“不是的,如是姐你誤會我了,我只是……”
“只是什麼?”應如是雙手抱在前不客氣的問。
陳熙融一直低著頭,囁嚅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應如是都等的不耐煩了,正當準備關上房門的時候,陳熙融猛的抬頭看著,神認真:“如是姐,我……你能幫幫我的話,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愿意。”
聽了他的話,應如是頓時忍不住笑了,上下打量了一眼陳熙融,神間有些曖昧:“真的嗎?讓你做什麼都愿意嗎?”
慵懶曖昧的嗓音,頓時讓陳熙融錯以為自己看到了勝利的曙,只見他欣喜若狂的點點頭:“對!我什麼都愿意做的。”應如是聽了他的話,輕笑了一聲,就像是變天一樣,瞬間萬里無云的天空頓時一片霾,只見面無表的看著陳熙融,冷聲道:“那就趕滾,不要再來煩我了。”的話音剛落,陳熙融臉頓時一片慘白,就像是冬天里覆蓋在石階上的白雪,通卻又蒼白。
應如是看著他的神,一雙眸子里蘊出幾分憐憫之,可是轉瞬,那憐憫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為什麼要走這些旁門左道呢?把這些心思花在提升自己的能力上不好嗎?”
這句話仿佛中了陳熙融的痛楚,只見他猛的抬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應如是,眼底泛起一譏諷:“應導,您說的好輕松啊,哪怕這個節目對我公平一些,我都不可能在這個時間來敲你的房門。”
應如是看著他的臉,心中的無語更勝了幾分,忍不住輕笑道:“這個節目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但是你不能因為它對你的不公平,所以就想著去走那些旁門左道,假設你現在是一個非常有演技的演員,就算你被這個節目淘汰了,我以后要拍戲,也一定會想著你,可可惜……你的演技跟不上你的野心。”講到這里,稍微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眼陳熙融,不客氣的說道,“靠青春吃飯,又能吃幾年呢?再說,我老公比你帥多了!”說完這話,便砰的一聲把門關了起來,留下陳熙融愣愣的看著閉的房門。
陳熙融站在應如是的門口怔忪不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提著香水盒,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就在路過樓道的時候,他被一個孩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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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又到了點評影片和淘汰人的環節,四組影片播放完畢之后,應如是對龐海那一組的一個孩印象特別深刻,孩名陶橙,應如是看的臉覺得有些面,細想了之下,突然想起原來這就是剛進節目組那一天,過來跟自己打招呼的那個孩。
龐海這一組拍攝的片段是一個宮廷劇,陶橙在里面飾演的是一個小宮,戲份不多,應如是卻覺得演的比其他人都要好,只不過因為戲份不多,而且沒什麼名氣的原因,其他三個導演點評的時候只是稍微帶了一下,這就導致的存在特別低。
“我覺得你們為什麼不聊一下陶橙呢?雖然的戲份不多,雖然都是屬于收著的狀態,但是我覺得演的特別好。”應如是笑著看向站在臺上的四個人。
其中韓經意演的是劇中的將軍,因為功高蓋主被皇帝忌憚,他和劇中的皇后是親兄妹,因為屢次平定邊疆,百姓拍手稱快,甚至在西北邊境,百姓們只知將軍不知皇帝,正因如此,劇中的皇帝十分忌憚他的威名,有心要將他除掉,于是貴妃的父親鞍前馬后替皇帝找到了一些把柄,都是莫須有的罪名。
皇帝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將軍的頭上,順理章就可以鏟除掉他,這場戲拍攝的就是皇帝給韓經意賜了白綾、毒酒和匕首,三樣品要皇后親手端給的哥哥,也就是由韓經意扮演的將軍,皇上要皇后親手送哥哥上路,東西是由陶橙扮演的宮準備的,整個劇的看點在皇帝、將軍和皇后的三個人上,這麼一來,陶橙扮演的宮在其中的存在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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