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蠻荒邊緣往人族之地走了八個日夜過后,鐵銳眼前多出一片縱橫的山脈,那山脈高聳,脊背猙獰,對于凡人來說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但對于修仙者,尤其是高階修仙者來說,只要他們愿意,隨時可以把這天塹變萬里平原。
不過鐵銳并不是那麼暴躁的人。
師父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修仙者如是,凡人亦如是。
這萬里山脈會是這附近不知道多凡人仰仗生存的最大資源,隨意毀去,于心不利,與道不合。
鐵銳的遁行速度并不快,他正在想著等到了附近的坊市后去各種商鋪以及散修攤位上看一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年靈。
若是這一路有一只靈的話,一定會更有趣的。
鐵銳如此想著,神識習慣的掃過四周,然后微微挑眉收起飛行法寶往下方的山脈而去。
倒不是他在下方的山脈上發現了什麼有趣的靈,下方的山脈就只是一個尋常山脈,本沒有毫靈脈靈眼之,因為連著蠻荒之地,就連靈氣都比其他人族之地單薄許多,在這種地方是很難孕育出來什麼有靈氣的靈靈草的。
而他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他剛剛神識掃過附近發現了山脈中有個凡人被困在山脈中。
雖然說修仙者大多視凡人如同螻蟻,但是鐵銳并不如此想。
畢竟他也是從凡人城鎮中長大的孩子,只是后來有靈才進修仙界。
所并不會如同其他高階修仙者一樣瞧不起凡人。
而且從那個凡人的位置來看,如果沒有來救的話,這人八是要葬在山腹中,為路過野的一餐。
只見鐵銳輕飄飄的落到林中,蟲鳴風聲都在他耳畔,前方不到十丈的地方有一個深坑,坑里邊有個面蒼白上還沾染了不跡的中年壯漢。
那中年壯漢手上握著弓,邊還有個籮筐,籮筐里空空如也,看樣子應該是山里的獵戶。
鐵銳走到那深坑邊緣,發現那中年壯漢此刻已經失去意識,不由得笑了笑。
“這倒是方便救人了。”
鐵銳說這,抬抬手,那中年壯漢便被一看不見的力量托浮起來,連帶著他的弓箭和空筐。
將人弄到平底上后,鐵銳看了看他的傷口,發現這人不僅僅了外傷還中了毒之后從儲手鏈里拿出一個竹筒來,隨意用法了個碗,弄了點干凈的水后,打開竹筒到了一滴靈泉水進去。
一碗水,一半給中年男人灌了下去,另一半在傷口上,不到一刻鐘,那傷口就開始慢慢愈合了。
靈泉水效過之多,他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時候城里就算是有人被砍斷了胳膊,但只要用上點靈泉水,也不會流而亡。
看著那中年壯漢面漸漸紅潤了起來,而此刻天也黑了,他托著一個人下山的話場景怎麼想都有點怪異,故而鐵銳打算等明天人完全醒了在領他下山。
殺了一只老狼又被蛇咬了一口后,王樹很快就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因為咬他的蛇被獵戶藥農們為黑毒蛇,只要被它咬傷一口,一天之管都會變得漆黑,毒心臟,陷昏迷難以治愈;
更別說他之前和老狼搏斗的時候還不小心被老狼咬了一口,流速度更快,毒也會更快發作。
昏昏沉沉間,王樹只覺得腳下一空,隨后就失去了意識。
又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王樹只覺得已經冰冷的漸漸回暖,眼前似乎出現了火,甚至他還聞到了家里飯菜的香味。
這就是死后的世界嗎?
沒睜開眼睛之前,王樹是如此想的。
這邊鐵銳正拿著調料往兔上邊涂呢,就看到坐在對面的中年壯漢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眼睛睜大的像是見了鬼一樣。
鐵銳把手邊的調料先放到一邊,看向那中年壯漢,
“終于醒了,覺如何?”
那中年壯漢看著鐵銳,愣了一下,比腦子快的回答:
“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鐵銳點點頭,繼續刷調料,
“那就好。
你稍等,這兔子馬上就好。”
王樹這才注意到鐵銳正在烤兔子。
不過此刻鐵銳邊可不僅僅有兔子,還有已經殺了但是還沒烤好的野和狍子。
獵了這麼多野味,他們兩個人吃得完嗎?
這是王樹腦袋里第一個想法。
隨后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忽而低頭一看上了自己的。
沒有了!
沒有了!
他被狼掏的傷還有被蛇咬的傷口,都沒有了!
他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撲通一下子跪在鐵銳面前,聲音抖的問:
“您是仙人嗎?”
鐵銳抬起屁避開了王樹的下跪,聞言搖了搖頭,
“不敢稱仙。”
區區一個修仙者而已,怎麼敢說自己是和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老的仙人?
即便是師父,也從未以仙人自居。
王樹撓了撓頭,還跪在哪里,但眼中卻閃過疑之,
“那我的傷······”
鐵銳沒說什麼,把手上已經烤好的兔子遞過去,
“先起來吃點東西吧!”
王樹呆愣愣的站起來,接過了烤的香噴人泛著金黃澤的兔。
其實他并不覺得,但是聞到這兔的香味里卻分泌出了口水。
他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被兔燙的斯哈斯哈也不肯松口。
一口下肚,王樹被這兔好吃到睜大眼睛,回過神來之后猶如了三天般的狼吞虎咽的就把這個兔子吃了個干凈。
鐵銳看著,不由得暗自嘆不愧是獵戶,這胃口真不錯。
而此時,另一邊其他的什麼野也烤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比較大的狍子還需要一些時間。
王樹吃完了一個兔子,明明已經飽了,但是看到鐵銳烤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頻頻瞄,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