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銳沒有意見。
這邊鐵心蘭給鐵銳安排好住所和仆人照顧之后,想起自己走之前鐵家老祖給使得眼,猶豫了一會還是說:
“當初非得已之下送走你,這麼多年你與族人聚離多,故而老祖他們對你也并不是很了解,但心底都是在意你的;
若是你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話,可以與我說,千萬別把事藏在心里。
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
鐵銳拱手:
“鐵銳明白的,多謝姑寬。”
等鐵心蘭走后,鐵銳左右踱步了兩圈,心里還是有點糟糟的茫然,過了一會,他盤膝而坐,拿出一本圣賢書看了起來。
轉天,鐵心蘭帶著鐵銳逛了逛鐵家家族的駐地,期間偶遇了許多許多鐵家長老和族人等等,這些假裝偶遇遇到鐵銳的人一個個在“知道”鐵銳的份后一個個面驚喜之,十分熱絡的來和鐵銳聊天套近乎。
最開始一兩個鐵銳還不覺得什麼,但無奈的是幾乎是每過一刻鐘就有人上前來問詢鐵心蘭旁之人是誰,然后就開始和鐵銳套近乎說些什麼,最后鐵心蘭臉都黑了直接斥退了他們,才讓鐵銳松了口氣。
鐵心蘭也是無奈,
“族中這些年發展速度太過,老一輩的還算穩得住,稍微年輕一些的族人們卻都浮躁了起來。
放眼去,能踏實做事的人都不多;
若不是實在無人可用,也不會讓這許多小子為管事長老。”
鐵銳啞然,
“竟然會如此。”
鐵心蘭無奈笑笑,
“青黃不接一事在修仙勢力中也不罕見,更何況家族這些年發展太快。
好在家族有皇族和你作為靠山,就算是青黃不接,也無人敢對鐵家什麼歪心思。”
鐵銳安心許多。
而轉天,鐵家的眾多修士就收到了命令,不許無故去打擾鐵銳,若是有人再犯的話就扣二十年的俸祿。
這下子鐵銳在鐵家的日子終于安穩自在了一些。
但是即便如此,鐵銳還僅僅只在鐵家待了半年,就離開鐵家繼續出門游歷了。
離開鐵家后,鐵銳去了弋江淵。
弋江淵的城主依舊是淵虹,但是他大多數時間都在閉關修煉當中,即便是領了東顧王朝軍隊的職位也是一樣,并不常在軍中面。
鐵銳這次來到弋江淵也沒打算去拜訪這一位,他只想看看大多數修仙者是如何修仙生存的,如此而已。
修仙界總是彩熱鬧的。
如今的靈滅之地中沒有了無生疫籠罩的云,更沒有其他異族在側榻虎視眈眈,人族有大乘修士坐鎮庇護,自然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大環境穩定的前提下,各種節日和活就多了起來。
比如那個門派又舉行試劍大會啦,比如又到了十年一度的某某燈火節啦,百年一度的拍賣會啦,然后修士們就一腦的涌坊市,商家們也趁機搞活,賺靈石賺到盆滿缽滿。
鐵銳一一看過這些,卻猶如走馬觀花一般,只是看,并不牽涉其中。
期間,鐵銳還去了海里一趟,他在海里的城中看到月華人族,以及各種長的奇形怪狀的海中兇,有些被他順手斬殺,有些看著就很慫沒什麼攻擊的被鐵銳抓著研究了一會也就放生了。
他看的新奇,亦覺得有趣。
離開北顧山脈之時領取的任務很快就被他做完了;但這時距離鐵銳離開顧家也只過去了十二年而已。
第一次出門的鐵銳并不想這麼快就回去,便當起了尋寶獵人,名義上是尋寶,實則不過是借著尋寶的名頭去見識更多的事而已。
當然,若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寶藏或者是發現了邪修的蹤影,他也是不會放過的。
但自從東顧王朝建立以來,邪修和魔修等大多被東顧王朝的軍隊鏟除,如今還幸存的,不是警惕極高的,就是這些年剛剛為邪修還沒積攢出什麼名氣的,除非抓個正形,否則的話也也不好尋找。
鐵銳就這樣慢悠悠的,又從海族一個城池接著一個城池的慢慢尋找游歷;找到的寶貝并不多,奪寶修士也遇到了一伙,但當然不是鐵銳的對手,被鐵銳輕易斬殺了之后,鐵銳又用他們的人頭在東顧王朝那邊換了一波獎賞。
數著到手的靈石,鐵銳笑的十分開心。
這種自己賺靈石的覺比白領俸祿的就多了許多。
又過了三年后,鐵銳來到了蠻荒之地的邊緣。
蠻荒之地附近的城池并不多,就連凡人城鎮也的可憐,大概是因為這附近的靈脈并不多,自然環境也不太適合凡人居住的緣故。
鐵銳站在荒漠的戈壁上,著蠻荒之地吹來的風,遠群奔騰卷起黃沙漫天,看樣子應該是在遷徙。
冬季馬上就要來了。
此的冬季約有五個月,春秋短,夏日長,并不是很適合皮和脂肪都不厚的生在此長期生活。
而腳下的荒漠更是松碎,養料和水分都極,這種土地若是沒有修仙者的幫助,就算是種植了什麼也很難發芽長收獲,對于凡人來說,就是一片完全無用不適合生存的死地。
但向后三百里,卻有一條蜿蜒盤旋的綠城墻,綠植茂盛縱橫,深深扎于地下,將戈壁的風沙徹底阻攔在外;也分割了人族之地和蠻荒之地。
那群遷徙的牦牛奔騰了許久,卻依舊在鐵銳神識范圍,他看著這群沒有什麼靈智大多只靠本能生活的野,卻覺得很有趣。
不同意師父養的靈,這是另外一種自然野的有趣。
明明它們沒有靈智,卻懂得遷徙,去往更適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如此周而復始,它們的族群才得以延續。
鐵銳看了它們許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跟著他們來到了氣候偏溫暖潤的偏南的位置了。
“看來此便是它們過冬的地方了,嗯,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鐵銳看著眼前的森森綠意的草場,不由得笑了起來。
收起手中記錄的留影石之后,鐵銳遠遠的和牦牛們打個招呼,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