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蠻族也算是功了一半。
剩下的那一半,就看羽族是否能依靠占卜之占卜到有關鳴刃的所在,或者說能否從山鬼族等方面察覺出些許端倪了。
在巫遣和琳零都恢復了一些傷勢之后,敗七等人開始問詢下一步該如何做。
目前他們已經功在天門境中斬殺了羽族的兩位大乘后期修士,莫非下一步要繼續針對羽族嗎?
或者是轉移目標開始針對山鬼族的大乘修士?
敗七等人心中如此猜測著,卻見琳零忽然笑的瞇起了眼睛,
“下一步當然是把赤瑜雙卯兩人隕落的好消息告訴山鬼族。
這兩家并立為北大陸的強族,暗中的齟齬可是不,想必他們在得知此消息過后也會十分高興吧!”
最好能讓山鬼族先起來,甚至作出要備戰的樣子,這樣的話,羽族才會更加確信是山鬼族對赤雙二人下的毒手。
聽聞琳零如此說,在場蠻族修士無不點頭。
就在這時,有一個相貌平平的蠻族大乘走出來說:
“這件事就給我們天蠻去辦吧!
我們這些年在他們兩族中都安了不暗樁,辦這件事不難。”
聽聞他如此說,其他蠻族大乘修士都松了口氣。
還好這種需要拐彎抹角的任務沒有落在他們部落上,否則他們可是要頭疼了。
琳零沒想過蠻帥會主將這個任務攔下來,不過這也方便了許多,不過還是叮囑道:
“一定要做的小心,不要讓山鬼族或者是羽族人察覺出什麼異常來。”
蠻帥點點頭,
“這件事我會親自辦,絕對不會出岔子。”
就在此時,平時寡言語的盤煥忽然道:
“羽族那邊是否也要讓人盯一下?
看他們是否會有其他作。”
巫遣卻會錯了意,只見他此時已經將斷臂重新續接上,死皺著眉頭道:
“怎麼?我就不信那老家伙會把這口窩囊氣咽下去。”
還不等盤桓解釋,琳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見琳零道:
“放心,羽族那邊我一直讓人盯著呢;
不過就算是他們察覺出什麼來,也查不到我們的頭上。”
保險起見,他們對付赤瑜和雙卯的時候,本沒有用自己本來的面容對敵,所以日后就算是和羽族大乘在某坊市或者是境中見到,只要不全力手的話,他們蠻族大乘的份就不是暴。
畢竟此前羽族或者是山鬼族,對他們這些蠻族新生大乘都是完全陌生的。
相反的,他們這些蠻族大乘為了完先輩的愿復興蠻族,一直在暗中窺視著羽族和山鬼族,對他們的大部分大乘甚至于許多合修士都十分了解。
否則的話,他們此次天門境之行也沒辦法這麼順利的就將赤瑜和雙卯兩位實力強勁的大乘后期修士斬殺。
這都是在知己知彼的況下為他們二人心布置的專屬圈套。
以有心算無心,什麼時候都是最可怕的。
諸位蠻族大乘在蠻神神殿中又商議了許久,確定好了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走才能算無后,巫遣等人才紛紛離開。
至于琳零,并未離開此神殿,考慮到之后的事,要留在此神殿中,方便及時應對調控可能出現的意外。而且留在這里的話也方便其他蠻族分支的大乘修士能及時找到。
是的,即便是如今蠻族部,各個分支部落的居也是彼此保的,當然這都是明面上的。
否則的話,琳零又是怎麼能夠聯絡到這麼多蠻族大乘,將他們重新籠絡起來的呢?
只是這數位蠻族大乘如今這麼一散,下一次相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但琳零希,下一次他們再次匯聚之時,山鬼族和羽族已經斗的如火如荼兩敗俱傷,甚至于最好連帶著其他附近的中等族群也同樣被卷戰爭才好。
這樣的話,他們蠻族才能用最小的力氣奪回原本的地盤。
等收服了原本的萬里山河,重新掌握了眾多的資源,以他們蠻族的況,想要恢復到曾經的盛況只需三千年。
天門境過去不過十年,一些消息就在山鬼族高層慢慢散開。
一開始,這些消息并沒有引起多人的注意,但隨著時間的發酵和有些人的進一步探查下,一些掩藏不住的事實漸漸浮出了水面。
甚至于順藤瓜之下,還有意外之喜等待著那些好奇心旺盛愿意探索真相的人。
比如說真鏡。
真鏡是山鬼族的大乘之一,卻不是山鬼一支,而是屬于先天靈族一支。
先天靈族在整個靈界都屬于十分特殊的存在,他們并非是經過正常繁衍而誕生的生命,也不是鬼修或者其他什麼修士經歷過意外而轉變的修士;
他們的本大多原本只是一個沒有自主意識但有靈氣的存在,是否有生命都不確定,在經歷了不知道多年后,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產生了一自主意識,漸漸的為了一個有意識有修為的存在,然后在某一天歷經雷劫化形,有了如今的模樣。
而真鏡的本,自然是一面鏡子。
但他的本卻又不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他本乃是玄天靈鏡,最擅長施展幻,讓修士在無盡的幻之間消耗所有真元和神識,然后將其斬殺;而除卻通幻外,在真鏡化為人形之后,真鏡還多出了一項辨別人心的本領。
這項本領雖然在戰斗中沒什麼用,但好在僅僅憑著通幻就足以讓他強過許多大乘修士了。
故而真鏡也參加了上次的天門境之行,并且在天門境中找到了一株已久的靈藥。
在靈藥煉制的丹藥還沒出爐之前,真鏡一直沒有閉關。
無聊之下,他就給自己找了一些事做。
比如在涅靈森城中隨意挑選一個幸運兒,問他幾個問題,辨別一下他說的是否是真話等等。
平心而論,能辨別人心這個能力十分不人歡迎。
甚至就連先天靈族的修士都覺得真鏡這項能力太過逆天,然后因為種種原因在和真鏡見面說話的時候死守心神,生怕暴了什麼。
但不幸的是,大多數涅靈森城中的修士對真鏡并不了解,而且并且他們的修為境界,也鎖不住元神只能真鏡看。
只是就連真鏡自己也沒想到的是,他才不過隨機問到第一百七十七人的時候,就發現了意外之喜。
沒想到啊沒想到,就連涅靈森城的天空城中也有被羽族收買的修士啊!
這可要好好笑話一下山鬼族的那幾個老家伙。
真鏡一邊如此想著,一邊眼睛一眨給眼前這個可憐的煉虛后期的修士拉了幻境中仔細問詢拷打。
等將事問詢的差不多之后,真鏡收起留影石的同時,順手把他的記憶給抹去,隨意給他造了點別的記憶。
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那煉虛后期修士本人都發現不了什麼端倪。
而這一邊,真鏡笑意盈盈的找到了山鬼族的大長老司煌。
不同于天真靈純真可的小司靈,司煌這家伙是看著雖然人模人樣像個端方君子,但實際上卻是腹黑的咕嘟咕嘟冒泡的老狐貍。
這老家伙常年閉關,若非之前天門境,恐怕他還在閉關中。
喏,他的丹藥到現在都沒有到手,也是因為山鬼族的煉丹師要先為這個老狐貍煉丹將他的煉丹次序排在后邊的緣故。
一想到這件事,真鏡就氣的不行。
故而把留影石擺放在司煌面前的時候,真鏡得意的鏡片都亮了好幾度。
“司大長老,你這看家不嚴啊!
你看看,人家在打聽你們的向呢!
還是通過收買你們家自己人問你們的向。”
真鏡坐在司煌的桌子上,當面笑著蛐蛐司煌的樣子簡直屑到極致。
作為整個山鬼大族的大長老,司煌這點氣度還是有的,只見他面不改的看完那留影石后,將留影石放在桌子上,面無波瀾的喝了口茶。
真鏡見狀那一張完的臉湊到司煌面前,笑嘻嘻的問:
“哎呦,怎麼?氣木了?
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司煌放下茶杯,只見那茶杯里并無什麼水澤,而是一團盈盈的綠熒,仿佛草木氣一樣。
“我只是在想,羽族好好的,為什麼要調查我還有司靈等人的向。
甚至他們還想打探我們在天門境中的收獲。
莫非是得知了我們這次在天門境中找到了仙符傳承的事?”
司煌如此說著,略微困。
只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而從容一笑,看向真鏡。
真鏡莫名背后一涼。
還不等說什麼,真鏡就尖:
“我不去!
你休想!”
他說著,就要撕開空間瞬移走。
但可惜,涅靈森城的天空中中有陣法制,空間阻力非同尋常,司煌的宮殿空間阻力尤其的大。
故而還不等真鏡離開,數道金符文就將他困死在了原地。
“司煌!
你就會這一招了是不是!”
真鏡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牢牢綁著的金符文,氣的用另一只手捶桌子。
可惜,真鏡是個戰五渣,相當脆弱,這一拳下去,司煌那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大桌子上連個印都沒留下。
司煌看了一眼真鏡拳頭落下的地方,發出“呵”的一聲嘲笑,隨后不等真鏡繼續輸出,就道:
“招數不在多,有用好用就行。”
真鏡差點裂開。
就在這時,他又聽到司煌說:
“你去一趟,回來之后我的丹藥分你一半。”
一聽這話,真鏡出來的爪子立刻就收了回去,也不生氣了也不發出刻苦銘心的撓鏡子聲音了,只見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司煌,出那只沒有被錮的手,
“一言為定。”
司煌抬起手和他擊掌,
“一言為定。”
真鏡瞬間滋滋,沒過多久就離開了涅靈森城。
而另一半,等真鏡走遠后,司煌表冷了下來。
只見他拿出一片翠綠的葉子,輕輕碎,不過一刻鐘后,便有個合后期的中年修士滿頭大汗的出現在司煌面前。
“大長老······”
還不等他說什麼,司煌抬起手,桌面上的留影石直接砸到了那合后期的中年修士臉上,那中年修士也不敢躲,只見那原本十分脆弱的留影石被司煌這麼隨手一扔仿佛變了神兵利一樣,直接將他砸的頭破流,
“調查清楚羽族的目的,肅查族中是否還有其他暗探,調查清楚之后就都理了吧!
若是下次還有這種事發生,你這個山鬼族的族長也不必當了。”
“是。”
那人并不敢辯駁,看完了留影石中的容之后就踉蹌的退下了。。
甚至臨走的時候還把留影石上的跡干凈重新擺放在了司煌手邊。
等人走后,司煌看著那留影石,心中稍安。
此番命令族長調查,不驚羽族是不可能的,但這正是司煌想要的結果。
這樣的話,羽族的注意力就會被吸引過來,真鏡那邊就會容易許多。
而事實上,即便是司煌沒有這一番舉,按照真鏡的本事,只要不去金羽前邊瘋狂蹦跶,不去羽族那些重點地的話,或者是被其他剩余的羽族大乘全部圍在一起被“親切有好”的問候的話,真鏡完全可以在羽族境來去自如。
甚至以他的本領,想要探查消息都不必自己親涉險地,只要對一個修為不低的羽族修士施展幻,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羽族部安一個探子。
當然,想要探查到更多東西可能需要更繁瑣一些,但無論如何都不至于讓真鏡這個大乘修士有命之憂。
在僅僅三十五天之后,真鏡一臉興的再次出現在司煌面前,他看著司煌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十分得意的道:
“你要是知道我這次打聽到了什麼絕對會大吃一驚!
連都合不上。”
司煌抬頭看他微微挑眉,
“哦?
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
真鏡坐在扶手上,低頭小聲語將自己這一個多月里的時間探查到的事全都講給了司煌聽。
司煌坐在華貴的寶座上,脊背并沒有像以往一樣的繃直,有些松弛的慵懶,他目微微向上看著側的人,原本溫和的目卻伴隨著真鏡的話漸漸變化,最后變得銳利起來。
當真鏡說到最后他探查到的驚天大的時候,司煌更是低聲笑了起來。
低沉的笑聲中,真鏡看到了司煌眼中越燃越烈的火焰。
那并不是幸災樂禍的嘲諷,而是包含著野心的火焰。
這種包含著烈火的目讓真鏡很快意識到一件事:
戰爭,馬上就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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