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玄策嘆氣,那侍者又迷茫了
“主我又說錯了嗎?”
“你家主我是那種因為別人資質好就對人另眼相待的人嗎?”玄策都有幾分無奈了。
“青慎愚笨,請主指點。”
玄策用欣的眼神看著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隨從,雖然腦袋不太靈,但是聽話,好學又忠心,這就夠了。
“剛剛那位客人雖然只有筑基初期,但是他真元渾厚,在和我對視之時眼神也沒有毫搖,可見神識也不弱。
他上有一種淡淡的藥香,應當是個煉丹師,他右手中指帶著一層薄繭,應該還會畫符;而且我問你,那杯墨久靈茶,他喝了多?”
“喝了一口……”
青慎下意識的回答,這下子他總算明白了:在資源有限的況下弱冠之年筑基,真元和神識都遠超常人,還是煉丹師和靈符師,為人小心謹慎,卻又膽大心細。
這些同時出現在一個人上……
怪不得自家主會說那位客人不正常。
“但是無論那人怎樣,主還不是把他底細得清清楚楚!所以還是主最厲害了!”青慎連忙拍馬屁道。
玄策淡淡笑了笑,雖然多自己也托了家族和天生靈眼的福,但是他的努力也不遜其他人。甚至,對于自己興趣的,他付出的努力遠超常人所能想象。
顧長歡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細都已經被玄策看了大半,不過對于玄策的份,他也不是沒有猜想的。
他也沒想過會發生大勢力核心子弟下放試煉還被自己遇到的這種事,不過他也并沒有太過把玄策放在心上,玄策的那個圈子距離現在的自己和顧家都太遠。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去霧秋谷,先把煉制筑基丹所需要靈藥換到手,才是正道。
霧秋谷距離元興坊市可不近,即使他有白龍梭,也需要趕十多天的路才能到達。
而且還要注意繞路,顧長歡拿出地圖,企圖找出一條能夠在最短時間到達霧秋谷的路線。
在準備了一些東西之后,顧長歡就開始趕路了。
十三天之后,顧長歡來到了霧秋谷谷外的迎客亭之。
霧秋谷下有四階上品的靈脈,自從真人占據此地過后,更是在霧秋谷設下了極為厲害的陣法,據說霧秋谷的陣法甚至能抵擋元嬰期修士的片刻攻擊。
不過也只是傳言罷了,元嬰期修士都在忙著更進一步,誰會無聊到攻擊一個金丹期修士的老巢。
顧長歡深吸一口氣,拿出玄策給他的令牌。
腦中回想起關于真人的信息:外界傳真人修為已經到達了金丹后期,真人常年閉關,霧秋谷主事的是真人的二弟子——河東道人。
真人一共有三名弟子,大弟子在真人的扶持培養之下已經進金丹期,人稱江宇真人。
二弟子河東道人還是紫府期,三弟子據說目前只有筑基期,不過想來有真人這個金丹期師傅,進階紫府也不是什麼難事。
因為河東道人主事霧秋谷,顧長歡也特意打聽了這位的脾氣品,有人說河東道人狡詐如狐,有人說河東道人為人和善而且對待同門更是好的不得了。
雖然這些話聽上去有些出,但是也讓顧長歡對河東道人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而且,雖然眾人對霧秋谷和河東道人的評論不盡相同,但是外界并沒有過什麼霧秋谷和河東道人蠻不講理濫殺無辜之類的評價和傳言。
對于顧長歡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三息時間過后,顧長歡敲響了迎客亭里的鐘。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筑基期修士前來迎客亭查看了。
“在下河東道人二弟子張柯。道友是何人?師從何?來此可是有要事拜見師祖或是家師?”張柯見到顧長歡就連連發問。
顧長歡拱了拱手,
“在下顧長歡,是青州人。來霧秋谷想換求一些靈藥,還請道友把這枚令牌轉給令師或者令師祖。”
他把令牌給張柯。
“那就請道友多等一會吧!”張柯接過令牌丟下一句話就踏上飛劍離開了。
顧長歡也不惱,金丹門下,有些脾氣和傲氣也是正常。
一盞茶時間過后,張柯去而復返,這次對顧長歡態度明顯和善了許多。
“道友隨我來,師尊有請。”
顧長歡拿出族長給的靈劍,跟著張柯進谷。
張柯見顧長歡一個筑基初期就用二階中品的靈劍,態度更加和了幾分。
一路上張柯都在旁敲側擊顧長歡的份,顧長歡當然不可能完全如實相告,只是含糊托詞。
很快張柯就帶著顧長歡來到了谷的一亭中。
二人收了劍,張柯向亭中的人行禮。
“稟師尊,客人帶到了。”
顧長歡不敢托大,也連忙行禮
“晚輩顧長歡見過河東前輩。”
河東道人個子不高,看上去也有幾分富態,還沒說話就笑了一聲
“不必如此拘束,那枚令牌我已經看過了,顧小友是想來換些靈藥是吧?這不難,顧小友直說想要換取什麼靈藥就可以。只要霧秋谷有,老夫即刻命人取來!”
顧長歡沒想到河東道人如此好說話,看來此行真是來對了!
他沒多猶豫的就把自己需要的靈藥名字說了出來。
說完他又補充道
“晚輩囊中,所以剛剛那些靈藥,只要株就可以了,還前輩全!”
說完顧長歡對著河東道人深鞠一躬。
河東道人笑呵呵的一抬手,顧長歡覺自己被一巨力扶了起來。
“小友不必如此,這都是小事。”
這時,河東道人眼中閃過一金。忽然,他驚喜的說道
“咦?顧小友可是五靈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