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瑤取出一個白玉瓶子,“還剩了一點,都在這里了。”
“我會去查一下,這藥到底有沒有問題。不過對于那楚嬋兒,不可掉以輕心就是了。”
皇甫天目微閃,若有所指。
皇甫瑤也不是個笨的,幾乎兄長一提點,便想到了什麼,驚呼出聲,“你是說,楚嬋兒,是那楚妃……”
皇甫天搖了搖頭,“眼下還不能確定,總之小心些沒錯。”
皇甫瑤神凝重的點了點頭,可沒忘記,楚妃是怎麼死的。
若那楚嬋兒真是楚嬋兒的兒,說不得還會對兄妹二人出手。
“對了哥,這次出去,我還遇到了幾名峰的弟子,其中一名喚林雨萱,好生令人厭煩。”
說道林雨萱,皇甫瑤臉上止不住的嫌惡。
皇甫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對自家妹妹的子,還是有所了解的。
“那林雨萱,乃是峰林溪真人獨,有些驕縱亦是難免。那林溪真人格古怪、不喜結,但極其護短,你最好還是莫要去招惹那林雨萱。”
聞言,皇甫瑤很是不滿,“我才沒有主去招惹呢,是主來招惹我的!”
頓了頓,到底還是沒有將被林雨萱罵一事說出來。
若是一會兄長問起為什麼會被罵,那以道心起誓這件事就瞞不住了,肯定還會被兄長再罵一通。
皇甫瑤深吸口氣,下了心底的不爽,等下次遇到林雨萱,絕不會相讓就是了。
就在皇甫瑤對林雨萱耿耿于懷之時,林雨萱前腳剛踏出峰,后腳就被自家師姐給逮住了。
戴羽珠面無表的,揪住林雨萱的領,“上哪去呢?”
林雨萱頓時苦著一張臉,這已經是第三次,試圖溜出去,被師姐給抓住了。
眼珠子轉了轉,“我修行累了,出門逛逛散一下心。”
“峰這麼大個地方,還不夠你逛的?”
戴羽珠一眼看穿了自家師妹,“師父代過,沒突破練氣七層之前,不準離開峰半步。”
“噢。”
林雨萱垂頭喪氣,突破練氣七層,還不知要多久呢。
想到師妹這陣子的作,戴羽珠有些狐疑,“你該不會想著,溜到外門去吧?”
“我沒有!”林雨萱連忙否認,手卻不自覺的握了。
戴羽珠反而更加確定了心中猜測,師妹天真單純,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因為張,下意識的握拳。
略一思索,大概明白了林雨萱為什麼想去外門。
“你是不是想去外門,找先前救過你那位弟子?”
被師姐發現目的,林雨萱有些氣餒,干脆坦然承認了。
“不錯,一個多月過去了,也不知道那許春娘有沒有順利回來。”
戴羽珠有些頭疼。這師妹什麼都好,就是被師父保護得太好,有些心善了。
“那許春娘不過一名外門弟子,便是僥幸從百妖山脈,撿了一條命回了宗門,也與我們無關。”
林雨萱臉頰氣鼓鼓的,師姐這麼說,未免太冷了點。
“可怎麼說,也救過我的……”
“是救過你不錯,但你給了五百靈石,和一張二級下品疾行符作報酬,已足以抵消這相救之恩了。”
戴羽珠打斷了林雨萱的話,“況且現在正值外門大比之際,場面必然是混無章,你就算去了,也本找不到人。”
林雨萱垂下了頭,雖然不太認同師姐的看法,但至有一點師姐說的沒錯。
外門大比之際,無數外門弟子都會前去觀看比斗,便是功溜出峰去了外門,也本找不到人。
見師妹終于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戴羽珠松了口氣,循循善道。
“那許春娘若是個長進的,以后自會功筑基,進門。到時候,你還愁與沒有見面之機嗎?所以你要好好修行,不要讓一個外門弟子趕上來。”
林雨萱眼睛一亮,師姐說得沒錯,怎麼就沒想到呢。
神一肅,“師姐放心,我會好好修行的!”
那許春娘法很是嫻,料想一定是個能下苦工修行的。等修為突破了練氣七層,再去外門找許春娘也不遲。
看著雨萱師妹終于被說服,戴羽珠微微一笑。
師妹還是太天真了,一出生便是金丹真人之,筑基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那許春娘不過一普通外門弟子,想要從數萬名外門弟子中穎而出,功筑基,談何容易?
和雨萱師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應該再產生任何集。
雨萱師妹眼下還惦記著,不過是平日朋友不多,又念其救命之恩的緣故。
等再過上一些年月,師妹會自然而然的忘記,曾經有過許春娘這麼一號人。
對于林雨萱試圖來外門尋找自己這一件事,許春娘半點也不知。
拜別蘇塵,回了自家簡陋的小府后,翻找儲手鐲,從里面掏出幾顆夜明珠來,府里的線一下子明亮許多。
夜明珠在凡俗界是難得的寶,在這修真界卻不值一提,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這些夜明珠,還是許春娘從高家修士的儲袋中搜尋而來,想著可能用得上,便沒有銷毀。
住慣了屋子,陡然間住回山倒也沒什麼不習慣的,只是還需添置一些桌椅床幾,方便練習符篆之和日常生活起居。
等過些時日掙了靈石,再買上一套上品匿陣盤布置一番,這山便算是初規模的府了。
眼下不需要做宗門委托,許春娘一下子有了大把時間,準備先去藏書閣,看有沒有記錄艮土珠的煉化之法。
在藏書閣翻查了十余日,卻沒有任何關于艮土珠煉化之法的記載,許春娘失而歸,看來只能日后再想辦法了。
眼下倒是可以去授課殿聽一聽符篆課。
雖然能夠煉制出中品符篆,可于符篆之道上,許春娘一直是獨自索,遇到不懂的地方,只能再三揣,以實踐的方式驗證。
這樣一來,學習效率并不算高。
先前為了照看靈田,只能做此選擇。眼下得閑,終于可以去聽一聽筑基師叔講課了。
第二日,許春娘早早的離開了府,買了些生活用后,便來到了授課殿。
購買了一個月的課時后,直奔二樓的符篆室。
到的時候,符篆室人并不多,想來是外門大比還沒結束,大部分人都去觀看大比的緣故。
許春娘環顧一周,尋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下。
筑基師叔還沒來,周圍有相的弟子隨意的聊著天。
“哎昨天大比你看了嗎?慕容師兄可真厲害,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出手,只憑一些符篆,就輕易致敵。”
說話的弟子,一臉神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