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趙牧恍然明白過來，原來河床里的河水，就代表了寒淵封印的狀態。

先前封印破損，只能依靠星月古帝的元神抵擋歲月制，所以河床就是干涸的。

但此刻封印已經被道緣修復，所以河水也就重新流淌了起來。

直到將來……封印重新出現問題！

“師傅，還請過來一下。”

忽然石橋上的道緣開口。

趙牧邁步走上石橋：“怎麼了？”

道緣站起，指了指旁邊的道士虛影：“如今封印已經被徒兒修復加固，星月古帝的元神也就用不上了，您看要如何理？”

趙牧圍著星月古帝元神轉了兩圈，開口道：“當年得到魔神之軀的時候，貧道曾見過星月古帝的一縷殘留意識。”

“當時星月古帝說過，他死在中央死亡魔域，一分為三。”

“其中元神來到絕境寒淵阻擋歲月制，被魔氣侵染化為魔神，而道果則是化為了滄溟子。”

“另外，他當年在中央死亡魔域的經歷，也留存在元神之中，只要煉化融合他的元神，就可以知道他在死亡魔域發生的事。”

“如今滄溟子也踏主宰了，你說能不能讓他把元神煉化融合，我們也好知道死亡魔域中的大恐怖，究竟是什麼？”

道緣聞言微微皺眉：“那個滄溟子我知道，的確已經踏了主宰，不過師傅你最好不要讓他煉化星月古帝的元神。”

“為何？”趙牧詫異：“他們一為道果一為元神，煉化融合應該很容易吧？”

“正常況下的確很容易，但星月古帝的元神現在并不正常。”

道緣搖了搖頭：“當年的星月古帝可能也沒料到，歲月制的侵蝕能力，比他預料的還要強，即使他的元神也無法完全抵擋。”

“數萬年來，星月古帝的元神一直在寒淵里對抗歲月制，其實已經被歲月制滲了。”

“進元神里的歲月制雖然不多，對星月古帝元神本威脅也不大，但對其他人來說卻是致命的。”

“如果那個滄溟子真的融合元神，恐怕頃刻間就會被耗盡壽命，一命嗚呼。”

“這麼嚴重的嗎？”趙牧大皺眉頭。

滄溟子那老家伙可是相當惜命的，若是知道融合星月古帝元神會沒命，恐怕打死都不敢冒險。

“那就沒辦法了嗎？”

趙牧問道：“如果無法煉化星月古帝的元神，我們如何知道死亡魔域里的況？”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師傅，其實您可以自己煉化星月古帝的元神。”

“我？”

“對，就是您，準確來說，應該是您的魔神之軀。”

道緣解釋道：“魔神之軀跟滄溟子一樣，都與星月古帝的元神一同源，兩者都可以對其煉化融合。”

“但區別在于，滄溟子依然活著，而魔神本質上卻只是一尸，只是被您的神念縱了而已。”

“徒兒可以在魔神布下制，把星月古帝的元神強行困在其中，一面慢慢磨滅元神中的歲月制，一面緩緩釋放元神的力量，讓魔神之軀逐漸融合。”

“不過這個過程會很漫長，而且我的制在這個過程中，會跟歲月制不斷沖突，給魔神之軀造極大痛苦。”

“這種痛苦活人本承不了，所以滄溟子不適合用，免得他不了直接自盡。”

“但魔神之軀不一樣。”

“只要師傅您封閉自己神念的，一尸本不會知到任何痛苦，自然也就不會到太大影響了。”

“這樣，倒也是個辦法。”

趙牧若有所思：“好，那就這麼辦吧，為師可是很想知道，死亡魔域中的大恐怖究竟是什麼？”

“好，師傅稍等！”

道緣收起佛陀禪杖，手佛印，一道道佛頓時形大網，把星月古帝元神罩在了里面。

只見在大網的束縛下，星月古帝元神迅速小，眨眼就變得如同一粒微塵了。

接著道緣抬手一指，星月古帝元神就無聲無息的，沒了趙牧魔神之軀的眉心。

魔神，趙牧神念視，清楚看到星月古帝的元神，閃爍著芒進識海，懸浮在了識海虛空。

嗡！

突然，罩住元神的佛大網之上，出現了一尖刺。

這些尖刺扎進元神之，散發出的力量，開始不斷磨滅元神中的歲月制。

歲月制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立刻開始了反擊。

兩種力量不斷沖突撞，散發出的波在魔神之軀全漾，頓時讓趙牧的神念，到了巨大的痛苦。

這種痛苦就好像有無數刀子，正在切割自靈魂一樣，真的想讓人干脆死掉算了。

趙牧連忙切斷了自己神念的應，可怕的痛苦才消失不見。

“呼……還好魔神之軀是死的。”

趙牧松了口氣，終于確定道緣剛剛說的，一點都不夸張。

這種煉化元神的辦法，若是真的用在滄溟子上，絕對能把那老道士得發瘋自殺。

畢竟滄溟子可是活人，靈魂與相連，本不可能徹底切斷自知，屏蔽這種痛苦。

趙牧睜開眼，問道：“以你的這種煉化方法，魔神之軀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徹底融合星月古帝的元神？”

“不確定！”

道緣搖了搖頭：“歲月制的存在形式很古怪，即使我為人間神靈，想要徹底磨滅也不容易。”

“更何況，我還需要考慮過程中，不能損傷星月古帝的元神，否則最后即使完煉化，也很難保證不會丟失他的記憶。”

“我估計，這個煉化過程則幾千上萬年，多則甚至有可能超過十萬年。”

“除非師傅能上什麼特殊的際遇，才有可能提前結束煉化的過程。”

十萬年？

趙牧有點無語。

幸好自己壽命無限，否則若是換一個人，恐怕本等不到煉化完，就已經壽盡而終了。

不過道緣可不清楚，趙牧長生不死的事。

于是趙牧調侃道：“你個小和尚，是不是對為師的壽命太有信心了，真當為師能活十萬年？”

“別人不能，師傅肯定行。”

道緣笑道：“徒兒已經證道人間神靈了，但這世上卻依然有兩個人的手段，讓徒兒捉不。”

“一個是先知圣皇，一個就是師傅您！”

“徒兒相信，師傅您一定能活到十萬年，甚至更久。”

“借你吉言！”趙牧笑了笑：“那麼接下來呢，我們是不是該去通天迷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