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神土。

十萬匪山同樣也已經被魔氣籠罩。

不過十萬匪山所在的憐星國，只是一個凡人國度，所以暫時還沒有魔頭來到這里。

畢竟凡人元對魔頭的吸引力，可遠遠比不上修仙者。

莽牛山，木屋莊園。

趙牧本尊坐在涼亭石桌旁，拿出了許久未用的無字天書。

“出來吧。”他淡淡的開口。

就見無字天書華閃爍，沈霓裳的影從中飛出，懸浮在了半空中。

“臭道士，又人家出來什麼事？”

沈霓裳打著哈欠問道。

趙牧翻手拿出兩個團：“這是周玉娘和道緣的信息，我需要借助無字天書，在最短的時間，推演出他們兩個誰更有可能證道人間神靈！”

“人間神靈？還要最短的時間？”

沈霓裳微微皺眉：“這可不容易推演，畢竟涉及人道巔峰的人間神靈，推演過程時間太短，恐怕會對你傷害極大！”

“無妨，再大的傷害我也有辦法恢復，你開始就好了。”

趙牧淡然道。

他有回道果在，不管多嚴重的傷害，大不了返老還一次，基本上都能恢復如初，所以無懼。

“好，希你真的能恢復！”

沈霓裳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

只是靈，趙牧才是無字天書的主人。

在無字天書的使用上，只能提出建議，卻并不能替趙牧做主。

沈霓裳立刻控制無字天書，開始了對周玉娘和道緣的推演，一恐怖的吸力傳來，趙牧的法力頓時瘋狂涌無字天書。

即使趙牧本尊已經突破圣者境，這種法力的損耗，對他來說也極其驚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法力本支撐不到，無字天書推演出結果。

于是他已經做好準備，一旦法力損耗殆盡，就立刻支生命力，繼續維持無字天書的推演。

時間一天接一天的過去，無字天書的推演一直持續。

如先前所料，趙牧的法力只堅持了七天的時間，就已經損耗干凈。

于是他一邊吞服丹藥恢復法力，一邊開始支生命力，同步使用法力和生命力，維持無字天書的推演。

接下來的時間，趙牧的面容和，就開始了一天天的衰老。

“如此損耗壽命，你真的有辦法恢復？”沈霓裳不放心的詢問。

趙牧神淡然：“放心，我在瀚海大陸的靈植園，培育了增長壽命的靈藥，到時候大不了多吞服一些，肯定能恢復！”

“哎，希如此吧！”

沈霓裳無奈，只能繼續催無字天書推演。

終于又是半個月過去，趙牧已經變了白發蒼蒼的老人。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

就在趙牧即將老死的時候，無字天書終于停止了推演。

只見無字天書自行翻開一頁，然后頁面上顯化出了三行字——

“周玉娘和道緣都已證道的契機，其中道緣先行一步，已至證道最后一刻，十年必定證道。”

“不過周玉娘所修之道為至真人道，雖然慢了道緣一步，可一但證道實力卻比道緣更強。”

“同為人間神靈，也有高下之分！”

文字顯化完，無字天書自行閉合，恢復了平靜。

沈霓裳開口問道：“你想選擇他們誰，兩人一個證道更快，一個卻是證道后更強，顯然各有優勢。”

趙牧微微瞇眼，沒有立刻回答。

沈霓裳見狀搖了搖頭：“算了，這個問題暫時放下，你還是趕用藥恢復一下壽命吧，否則我真怕你天人五衰降臨，直接老死了。”

此刻的趙牧垂垂老矣，還真像即將壽終正寢了。

趙牧擺手：“放心，我死不了，你先回無字天書吧，周玉娘和道緣的事我已有計較。”

“好，希你快點恢復，我可不想讓無字天書易主。”

沈霓裳哼，形一閃就回到了無字天書之。

趙牧收起無字天書，就準備手，幫周玉娘和道緣其中一個人，加快證道的速度。

可就在此時，他的心神中卻突然傳來了魔神的聲音：“我的封印已破，先知圣皇困了！”

趙牧臉一變，轉頭向了無盡荒原的方向。

他早就知道，魔神的封印不可能永遠困住先知圣皇，畢竟那老家伙經歷過無數循環，所掌握的手段玄妙詭異。

只是他沒想到，先知圣皇居然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困。

等等！

當年無字天書曾顯示，第四次惡魔的發與先知圣皇有關。

如今想來，那老家伙掀起第四次惡魔，不會就是為了讓自己掙魔神的封印吧？

“為了自己能困，居然不惜提前引惡魔，讓無數生靈因此喪生。”

“老家伙不愧是循環過無數次的人，行事果然夠狠辣，估計在他眼中，這世間生靈全都是玩吧？”

“也是，每一次循環開啟后，他都能看到死去的生靈重新復活，無數次下來，他自然也就不把人當人了！”

趙牧眼神冷厲。

……

無盡荒原。

巨大的封印五指山已經倒塌，一位老者站在廢墟之中，冷冷注視著漫天的魔氣黑霧。

此人，正是先知圣皇。

“真是久違的惡魔，雖然老夫也不喜歡魔氣，但不得不承認，這一次老夫能功困，還是得謝這惡魔。”

先知圣皇神間有些得意。

能自行掙一位堪比人間神靈的強者封印，世間的主宰之中，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到這種事了。

他呵呵一笑：“罷了，還是先看看四方大域的況吧，也不知在惡魔侵襲之下，四方大域的生靈死了多？”

他手印訣，開始推演如今四方大域的況，漸漸皺起了眉頭。

“嗯？居然沒死多人？”

先知圣皇臉冷了下來：“好一個五方五行封魔大陣，萬道人果真難纏，居然組織四方大域的生靈，弄出了這麼樣一座陣法。”

“變數果然是變數，真是永遠不能小瞧了他。”

“不過如今他為了控制土行陣基無法，倒是一個擊殺他的機會。”

“哼，如此難得的機會，老夫可不能錯過了，否則以后再想滅殺這個變數，也不知又得等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先知圣皇冷聲一笑，化流穿破魔氣黑霧，就往中央死亡魔域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