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趙牧眉頭微皺,形一轉,就往傳來聲音的方向沖去。
濃郁的腥味在周圍彌漫,斑駁的影讓這片樹林顯得十分森可怖。
趙牧形閃爍而至,就見一棵壯的大樹下,躺著一人尸。
尸上布滿了一道道傷口,鮮紅的還在不斷往外流,凄慘的樣子,讓人懷疑是遭了某種野的襲擊。
“好狠的手段!”
趙牧走到尸旁邊,心中思索:“這人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被人殺而死,兇手現在在哪?”
他抬頭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蹤跡。
“看來我還是來晚了,對方已經跑了。”
趙牧嘆了口氣,搖頭道:“塵歸塵土歸土,既然已經死了,又豈能就這麼曝尸荒野,我還是把你埋了吧。”
他手印訣,口中輕喝:“五行轉,土靈聽召,開!”
轟隆隆!
就見尸下方的地層,突然劇烈震,裂開了一個丈長的深坑,尸直接落進了深坑里。
趙牧縱土行靈氣,把深坑重新閉合,就準備離開。
可是突然,他停住腳步,扭頭看向了右面的樹林。
就見十多丈外的草叢中,一只雪白的狐貍正站在那里,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那雙眼睛里充滿靈,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狐貍。
忽然白狐貍人立而起,兩只前爪居然學著人的樣子,沖著他作揖行禮。
“有意思。”
趙牧微笑道:“那尸是你的主人,你在謝我埋葬了?”
白狐貍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看上去很有意思。
趙牧再次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殺了?”
白狐貍聞言想了想,似乎并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再次作揖行禮,然后轉就跑進了森林。
“沒想到在這里,居然到了一只的狐貍。”
“不過這只狐貍看樣子修為并不高,似乎并不能化形人,可惜了!”
趙牧搖頭輕笑,就離開樹林,繼續往大晉朝趕去了。
……
京城,皇宮,書房。
永昌帝正在批閱奏折,太監錢德祿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
“嗯,什麼事?”
“陛下,紫薇道門的外門執事到了。”
“這麼快?”
永昌帝驚喜的笑道:“快快快,趕快把人請進來,不不,朕親自去迎接。”
他十分激,起就往外面走去。
書房外,趙牧著道袍,手拿浮塵,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
看到永昌帝出來,他一甩浮塵拱手行禮:“貧道玄誠子,拜見大晉皇帝陛下。”
“道長有禮了,快快里面請,德祿,上茶。”
永昌帝吩咐了一聲,就興的拉著趙牧往里面走去:“道長,朕可是早就盼著你來了,今日可要好好跟朕聊聊。”
“呵呵,陛下客氣了。”
兩人走進書房,各自坐下,錢德祿奉上茶水。
趙牧品了口茶,開口道:“陛下,貧道奉師門命令,前來大晉朝駐守,還請陛下命人把最近這些年,出現過的疑似妖魔作的線索送來,好讓貧道著手理。”
“那個事不急,朕會讓人整理之后,全都給道長送到府上去,朕也已經給道長安排了府邸。”
“另外,朕還準備下旨,冊封道長為我大晉朝的國師,如此道長以后行事,也會方便很多。”
“除此之外,朕還親自挑選了兩百侍,已經安排在了道長的府邸里,以后就由們服侍道長的生活起居。”
“還有,朕……”
永昌帝顯得十分激,似乎恨不得把所有賞賜,一下全都送到趙牧手里。
趙牧暗自搖頭,心道這位永昌帝,可跟當初登基時候的英姿發,截然不同了。
沒錯,這位永昌帝趙牧認識。
因為此人就是當初周玉娘退位后,從皇室司馬家挑選出來的繼任者。
當初的登基大典,趙牧雖然沒有參加,但也在遠見過永昌帝一眼。
記得當時的永昌帝,風姿卓絕,頗有一代帝王風采。
周玉娘也說過,此人是難得的人間俊杰,登基之后必定能為一代明主。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趙牧趕來京城的路上,已經打聽過了。
永昌帝登基后的這幾十年,勵圖治,肅清吏治,的確把大晉朝治理的蒸蒸日上。
只是任何人,都不是一不變的。
至今天見面,這位永昌帝給趙牧的覺,似乎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雄心壯志,反而好像有些英雄遲暮的覺。
他搖了搖頭,打斷了永昌帝的話:“陛下,國師之位和那些賞賜,請恕貧道不能接。”
“貧道這次前來大晉朝,是奉宗門命令前來降妖除魔的,至于紅塵瑣事貧道并不想理會,還請陛下見諒。”
“若是陛下有什麼吩咐,也請直說,如果貧道能做到,自然絕不推辭。”
沒錯,他可不認為這位永昌帝接連賞賜,只是單純為了拉近,跟他這個紫薇道門外門執事的關系。
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這位皇帝陛下,很明顯是有事相求的。
果然,永昌帝沉了一下,說道:“道長果然是高人,一眼就看穿了朕的心思,也好,那有話朕就直說了。”
“陛下請講。”
“是這樣的,朕這些年年歲漸漸大了,做起事來時常覺有心無力。”
“有時候,朕想起當年先帝退位,隨長空真人前往紫薇道門修仙,也是十分羨慕。”
“所以朕想請問玄誠子道長,朕可有仙緣?”
“陛下何必問我。”
趙牧搖了搖頭:“陛下應該知道,修仙之人必須靈,相信這些年,陛下肯定也找人檢測過自己的了,到底有沒有仙緣,陛下應該早就清楚了。”
“哎,朕當然知道自己沒有靈,真羨慕先帝能以國運凝聚后天靈,可惜這樣的機緣,后世帝王幾乎不可能遇到了。”
永昌帝嘆息道:“只是朕實在不甘心,所以想請問道長,難道除了國運之外,世上真的沒有其他逆天改命之法了嗎?”
好嘛,這位陛下顯然是皇帝當膩了,現在又想著長生不老了,難怪讓人覺得英雄遲暮。
不過想想也是,歷史上的皇帝,好像都是盡人間富貴后,又貪慕長生。
這幾乎已經了每個皇帝的通病,本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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