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看到的這個中年人,四十多歲,有點小肚腩,彎著腰桿,似乎有點直不起來。
閔傲雪打電話沒什麼事,就是問問,夏峰當然不能說就在家附近監視老公,于是說自己在跑業務,閑聊幾句,也就掛了電話。
夏峰跟著那個中年人進他的包廂,中年人還以為他是服務員,于是說道:“上一瓶清酒,上菜的事不著急!”
夏峰搖了搖頭,誠懇道:“先生,喝酒可是對你沒有任何好的!”
中年人眼神一個疑慮,奇道:“嗯?你說這話是何用意?”
“我們都是華夏文化圈的,想必你也知道,喝酒是肝臟的,極其傷肝,你的病在腰之間,導致氣上不去下不來,喝酒的話,你的腰之間的病,只怕會越來越嚴重的。”夏峰說道。
中年人驚奇道:“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怎麼看出來的呢?”
“看你走路就能看出來的,這沒什麼,我再問你,你是不是睡一覺,床上會出現很多死蚊子,是不是這樣?”
這件事算是這個中年人的,除了家人,甚至連公司最親的人都不清楚,但是現在被夏峰直接說出來,他的臉微微一變,忙道:“你怎麼知道?”
夏峰說道:“我怎麼知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會這樣,先生,你說對不對?”
“多呀,所以是為什麼?這個我也不好問別人,就算是問了,估計也沒人知道怎麼回事。”中年人嘆道。
夏峰走過去坐下,拿過桌上的牙簽,又拿過一只杯子,道:“我們可以玩個游戲,你用這牙簽剌破手指,滴幾滴到杯子里,然后你會看到一個奇景。”
“什麼奇景?”中年人有些驚疑不定。
“看看不就知道了。”夏峰微笑,抓過他手,黑襯衫有些張,想要回,夏峰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哪里出了問題嗎?”
中年人略一猶豫,手了出來。
夏峰用牙簽扎破他食指,滴了幾滴到杯子里,道:“稍等。”
這時服務生進來了,夏峰道:“瓶酒吧。”
中年人就點了剛才肖紅點的那種酒,很快就送了酒來。夏峰認識這個中年人,閔傲雪說機械廠一案的時候,介紹過一些日本商人,給他看過照片,其中就有這個中年人,名吉田浩二,在香江城投資超過十個億。
也就是因為他有這樣的家,夏峰才會找他,當然,也是因為他上有這怪病,否則想找也沒辦法。
倒上酒還沒喝,就見一只蚊子飛過來,直接飛到滴的杯子里,那種速度,仿佛是飛蛾撲火一樣。
然而那蚊子一撲到滴上面,只是一眨眼,就翻栽倒,腳蹬了兩下死了。
這一只蚊子還沒死,又飛來兩只蚊子,還有一只很大的綠頭蒼蠅,飛得那一個急不可耐,一頭撞在杯壁上,撞得怦怦響,急又一個旋子,沖杯中,撲在滴上。
然而不管大小,形都差不多,只要一撲到滴上,眨眼就四腳朝天翻倒死去。
“看清了沒有?”夏峰問道。
吉田浩二早已經目瞪口呆了,連連點頭道:“看清了,看清了,我的……殺蚊子。”
“殺蚊子?”夏峰哈哈笑起來,說道:“何止是蚊子,你的,其實可以殺人。”
“殺人?”吉田浩二瞪珠子一下瞪出來。
“沒錯。”夏峰點頭道:“你的,毒不會比眼鏡蛇蛇毒差,這麼幾滴,要是滴在人傷口上,殺死個把人,完全不問題。”
“我的有毒!?”吉田浩二一臉駭然,想要不信,但眼見著又有幾只蚊子沖過來,毫無例外的死在杯子里,想要不信卻也不行。
“你的有毒。”夏峰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吉田浩二問。
“你最關心的,其實是你的病吧。”夏峰說道:“同時也想知道,這個病能不能治吧?”
“對對對。”吉田浩二連連點頭,稍一定神,起移席,深深拜伏,誠懇道:“請你一定要救救我。”
“你這病,比較復雜。”夏峰點點頭,道:“你是近三年才得的吧,在華夏得的?”
吉田浩二更加駭然,說道:“先生真是神眼如炬,我這病就是來華夏后得到,而且是近三年得的,突然間,腰就越來越冷,上半卻燥熱,至于死蚊子,也是這三年生出來的怪病,不過我平時并沒有在意。”
夏峰點點頭道:“我現在在招待一個客人,晚上七點以后,我聯系你吧,需要去你家里才行,可能你住的地方,有些不太對。”
“啊?”吉田浩二已經徹底信服了夏峰,聽到這話,臉上滿是驚駭的神,說道:“我買了一個老院子,據說還是清朝的,我很喜歡,但是那院子里有什麼臟東西嗎?”
這個人即然迷信,夏峰也就加把火,手指到邊,低聲道:“不要說,晚上我去找你。”
“好好好,我滴明白,我滴明白。”吉田浩二把頭點得象啄米,問了姓名外,又跟夏峰換了電話,一直送夏峰到門口,看著他進了旁邊的房間。
夏峰回到房間,柳如煙居然又喝掉了半瓶酒,有些兒臉兒紅紅的,看著他便嘻嘻的笑道:“你再不回來,酒都給我喝完了。”
“喝完了就再點一瓶啊。”夏峰笑道。
看一眼肖紅,肖紅也在看他,兩個人的目在空中織了一會兒,都沒說話,卻仿佛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肖紅在冷笑,那意思也很明顯,是在說還以為你小子嚇得逃跑了呢。
夏峰則曬笑,意思是說區區一瓶酒算什麼,有什麼招招,盡管放馬過來。
肖紅道:“好啊,那就再點一瓶。”
剛要服務員,服務員卻自己進來了,對夏峰道:“夏峰先生是吧,有位先生送了你一瓶清酒,以及一份松茸,請你及你的朋友們亨用。”
說著把酒送上來,柳如煙一見就歡呼起來,說道:“好哎,是誰啊,真是太好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