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楠心虛地了鼻子，“我以前確實……”

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直接道：“我反省。”

白清妍心裡明明沒在生氣，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往下掉。

男人手忙腳，忙紙巾，輕輕拭著眼眶冒出的小金豆，“一會我幫你修改，別哭。”

噎著，“我不是生你的氣，我只是深夜忽然…想哭。”

顧蕭楠左手輕託著的臉頰，拇指緩緩拂去的淚珠，“惹你傷心確實是我做得不夠好。”

白清妍深深吸了口氣，“我現在重新修改論文大綱，等我寫好再給你看。”

“我可以幫你……”

白清妍打斷，“不，我要自已來……”

顧蕭楠只好道：“好的，你有需要隨時我，我就在你旁邊。”

“嗯。”

白清妍一邊眼淚，一邊修改。

顧蕭楠看著一一的背影，心也跟著疼。

他不在時，也是邊哭邊寫嗎？

被的教授批評時，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躲在公寓裡，邊哭邊改論文？

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一點半，顧蕭楠忍不住道：“要不，明天再繼續？時間也很遲了。”

白清妍搖搖頭，“不行，我剛理順好思路，今晚必須要整理出來，你先睡吧。”

顧蕭楠搖頭，“沒事，你先寫。”

他起，溫了杯熱牛，放到的旁邊。

白清妍全神貫注地看著資料，全然沒有留意到邊發生的事。

直到覺得口，才發現旁邊多了一杯牛。

只是原本溫熱的杯，早已經涼。

顧蕭楠見端起牛，溫聲道：“是不是已經涼了？”

“沒事，我喝涼的也行。”

白清妍打了個哈欠，眼裡泛著些許淚花。

他起，一把接過手中的杯子，“要不我給你衝杯咖啡？”

彎了彎眸子，“好啊，謝謝……”

男人了的頭髮，隨後把杯裡的牛一口喝完，重新給衝了杯咖啡，外加了部分昔。

這次，他把咖啡放到手中，“喝點提神。”

白清妍喝了一口，“你加了？”

顧蕭楠微微點頭，“嗯，好喝嗎？”

孩兒笑道：“好喝……”

“嗯，你繼續加油。”

白清妍見他練地坐回地毯上，忍不住道：“楠，你洗澡睡覺吧，不用管我，現在快兩點半了。”

顧蕭楠笑了笑，“你忘了，我之前為了做實驗，好幾天沒睡，放心，我好著呢。”

白清妍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然後就暈倒在地，把我和希茗嚇了一跳。”

他不由莞爾，“那次，幸好有你和希茗。”

說起顧希茗，白清妍忍不住問道：“對了，希茗他現在怎麼樣了？”

顧蕭楠：“他那小子考上了重點初中，還時不時念叨你這個老大。”

“這小子不負所。”欣道。

“嗯，是啊，你離開之後，再給他請家教，他都拒絕配合，還氣鼓鼓說沒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

顧蕭楠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後來都沒請家教嗎？”白清妍有些驚訝，但想了想，確實符合他的格。

顧蕭楠搖了搖頭，“沒有，其他家教都待不到一個月，就自行離職，後來乾脆不給他請了，他的績也沒有下降。”

白清妍笑道：“希茗的腦子一直很靈活，就是有些懶惰和傲氣。”

顧蕭楠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和你的孩子，也一定很聰明。”

白清妍：“……”

“我才不要和你生孩子。”惱地轉過，低頭看向文獻。

顧蕭楠笑著道：“嗯，你不想生，那就不生，萬一生一個像希茗那樣的調皮鬼，也是頭大，還不如我們兩人過逍遙的日子。”

紅著臉回頭瞪了他一眼，“萬一是個乖寶寶呢？我小時候文靜的，除非你吵鬧。”

顧蕭楠角噙著笑，“只要是你生的，無論是調皮的還是聽話的，我都喜歡。

孩像你，男孩像我，我們兩人的基因都不錯。”

沒錯過他眼裡的笑意，白了男人一眼，“你還真的自啊？”

他笑道：“嗯，我的基因不如妍妍的，還是像妍妍比較好。”

白清妍被他看得臉頰發燙，乾脆背對他，低頭想大綱。

只是的腦海裡總會時不時彈出他的話，無論男孩還是孩，長得像他，總是不差的。

快到凌晨四點，才弄好。

眼皮實在撐不住，直接趴在桌面上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發現自已躺在床上，上嚴嚴實實地蓋著被子。

歪頭去，邊早已無人。

白清妍了眼睛，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

環顧一圈，沒看到顧蕭楠的影。

不由喊道：“楠？”

“蕭楠？”

“顧蕭楠？”

“人呢？”

白清妍起床，浴室也沒看到他的影。

不由低喃道：“去哪裡了呢？”

的目落在桌面上，並沒有看到留言的紙條。

倒是在冰箱看到他的留下的便籤紙，“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午餐在料理臺上。”

白清妍看向門的小廚房，果然見到兩個保溫盒。

洗漱完畢，把保溫盒提到桌面上，開啟電腦螢幕。

昨晚寫的大綱，竟然還有個修改版本，把的不足之全部用紅線標記出來。

要用到的文獻，他也一一列出來，好幾篇最先用到的文獻已經被他翻譯好，獨立放在一個資料夾裡。

在文件最後面，竟然看到一行藍字型：【妍妍，你是最棒的，我只是幫你修改了一些錯別字，你！】

目落在最後兩個字，白清妍角止不住上揚，“麻。”

可卻單獨把這份文件另存為一份文件，存到網盤裡。

把說一套做一套的作風貫徹到底。

手機忽然彈出一個語音聊天框。

看了眼備註名，李思思？

忙按下接聽鍵，李思思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清妍，我聽明曦說上個月顧教授去了E國？”

白清妍輕“嗯”了一聲。

“你們見面了？”李思思聲音拔高。

“嗯，見面了。”白清妍頓了頓，“我們複合了。”

“什麼？”李思思低聲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