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楠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有時候會覺得這種場景不真實。”

他來學校任教後，就曾幻想過跟在自已後踩影子的場景，沒想到這一幕竟然真的實現了。

“不真實？哪裡不真實？”白清妍有些不解。

顧蕭楠淡笑，“走吧，快到停車場了。”

孩兒點點頭，“好。”

他想刮一下孩兒的鼻子，卻在半空中停住。

雖然夜已深，但仍有零星的學生在校園遊。

白清妍看出他的想法，抬手颳了刮自已的鼻子，笑著道：“嗯，原來刮我鼻子是這種覺啊？”

顧蕭楠被靈的眼神逗笑，“你平時都不試試刮一下自已的鼻子？”

孩兒目流轉，笑道：“誰這麼無聊，會經常自已刮自已的鼻子呀？”

男人黑眸染著笑意，“嗯，你說得有道理。”

兩人上車後，藉著停車場微弱的燈，顧蕭楠側眸著。

白清妍墨黑的眸子回著他，輕聲道：“怎麼了？”

男人手颳了刮的鼻子，“嗯，的，真好。”

白清妍：“……”

發現他這人，總是很執著一件事，在研究上亦是如此。

他心滿意足地啟車子，緩緩駛出地下停車場。

明月當空，白清妍在飛機上睡了好久，此時並沒有睡意。

顧蕭楠的車子開得很慢，知道想看月亮，開啟了車頂的天窗。

“唔……月亮真，不知道國外的月亮是否和國的一樣圓呢？？”

男人扶著方向盤，黑眸微閃，“我剛出國的那年，總是在 異國他鄉尋找與國家相關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

“這樣啊，那後來呢？”問道。

“後來啊，我每次思念家鄉的時候，就會去唐人街，聽聽鄉音，再後來，學業和研究很忙，我也悉了異國生活，去得就相對了。”

男人語氣低沉平和，像是在講述他人的故事。

白清妍默默地把他的話記下來。

“到了，回去早點休息。”顧蕭楠下車給開啟車門。

孩兒慢慢挪下車，和男人相識片刻，最終移開視線，“嗯，你也是。”

轉往小區大門走去，邊走邊回頭，見他仍站在原地，不由朝他揮揮手，低嗓音道：“快回去吧。”

燈下，男人的側臉英俊絕倫，眼眸漆黑深邃的幾乎讓人溺斃，長長的睫在橙黃大燈中也放著微黃的暖意。

“嗯，我看你進去就回去。”

白清妍朝他拋了個眼，隨後轉跑進小區大門。

在小區門口停下，再次朝他揮手，用型說道：“回去吧。”

生怕他看不清，低頭給他發了條資訊，“回去吧？”

男人角微微翹起，編輯回覆道：“好。”

現在不像以前，一下車就跑，現在會一步三回頭，因為知道他在後著。

白清妍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屋黑漆漆一片，想必李思思已經睡著了。

躡手躡腳開啟客廳的燈，洗了個澡才窩回自已的房間。

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起把準備送給顧蕭楠的畫從櫃拿出來。

白清妍自從上次把畫從李思思房間拿回來上之後，就放進櫃藏著。

畫得正迷時，手機收到顧蕭楠的資訊，【我到家了。】

白清妍放下手中的畫筆，編輯回覆道：【嗯，早點休息。】

將近凌晨三點，白清妍從畫作抬頭，終於完了。

送給他的禮拖了這麼久，等網購的畫框回來，就可以裱起來送給他了。

打了個哈欠，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

期末考試將至，柳明曦張地抓著白清妍，“清妍，我張怎麼辦？”

白清妍：“？？？”

“我總覺上次吃菌菇中毒之後，記憶力下降了，知識點總是記不住，清妍你有這種況嗎？”

白清妍搖搖頭，“沒有啊，該記住的知識點，我看多幾次，都能記住。”

柳明曦：“……”

繼續道：“不可能啊，難道我的毒比較大？然後產生了比較大的後癥？”

白清妍蹙眉，問道：“你這幾天有背重點嗎？都是泡在圖書館學習？”

柳明曦心虛地移開視線，“就每天看一會，然後顧景塵說帶我出去放鬆……”

白清妍：“……”

語氣淡淡，“那和你中毒沒多大關係，你患其他病了。”

柳明曦連忙抓住的手，張問道：“我患什麼病了？不會是阿爾茨海默病吧？我老是記不住東西，我覺得很像。”

白清妍：“……”

白清妍手點了點額頭，“阿你的頭，你這是懶人癥，每天只看了一兩個小時，你以為你是學神？過目不忘？”

柳明曦癟了癟，低聲道：“那怎麼辦？”

白清妍把一個筆記本翻到手上，“這是我做的筆記，你趕多看看，這兩天你不要睡覺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柳明曦一把抱住白清妍，“清妍，死你了，沒有你我要怎麼活？”

白清妍斜了一眼，“沒有我，你還有顧景塵。”

柳明曦撇了撇角，“就是他帶著我每天不務正業。”

“大後天就考試了，前幾科開卷的沒什麼問題，就是最後兩科有些難度，抓時間複習。”

白清妍拍了拍的肩膀，“加油。”

“嗯，兩天後見，我要閉關學習。”柳明曦就差在額頭上綁一條逢考必過的帶。

時間轉眼即逝，很快到了最後兩科閉卷考試的日子。

上午柳明曦和白清妍從同一個考場出來。

柳明曦一把抱住白清妍，“清妍，你就是我的神，很多知識點都押中了啊。”

白清妍笑著拍著後背，“你快鬆開我，勒得我不過氣兒……”

學生都從考場外拿回自已的手機。

一時間手機的資訊提示聲響個不停。

柳明曦看了眼手機資訊，臉鉅變，一把奪過白清妍的手機，笑著擁住，“清妍，看什麼手機，下午還要考試呢。”

白清妍一頭霧水，“我現在看手機也不耽誤我下午考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