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小群安靜下來。

沒人再冒泡說話。

白清妍不知道他們三人在想什麼，把手中要做的實驗羅列出來，合理地安排實驗順序。

儘可能空出時間，萬一顧蕭楠需要人手時，可以立即幫忙。

這樣做不僅為了他，更是為了自已，他們兩人現在是綁在同一個繩上的螞蚱。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驚訝地看了眼來電顯示的名字，這麼晚了，他怎麼會打來電話？

按下接通鍵。

顧景塵微啞的聲音傳來，“你住哪裡？我去接你。”

白清妍疑道：“我在金碧小區，怎麼了？”

顧景塵淡聲道：“下樓，我五分鐘到。”

隨即結束通話電話。

白清妍看了眼已經黑屏的手機，低喃道：“什麼事？怎麼神神的？”

也沒有耽擱，立即起往樓下走去。

剛走出小區大門，一輛停在門口的黑路虎越野車閃了幾下大燈。

白清妍過去，車窗降了下來，顧景塵探出頭，“上車。”

小跑過去，剛坐進後排，柳明曦一把擁住，“清妍啊，我想死你啦。”

“……”

白清妍被地箍在懷裡，彈不得，有些無奈道：“我們的不是才下午見嗎？你鬆開點，我都快不過氣兒。”

柳明曦的手鬆開了點，“我不管，對我來說就是一時不見，如隔三秋。”

車子明顯走了個S形，再回到正常行駛的路線。

柳明曦朝顧景塵道：“你開車認真點。”

顧景塵冷哼了一聲，“拜託，我是被誰驚嚇到的？”

白清妍開口問道：“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柳明曦道：“我們現在去接趙孝礪。”

白清妍看了眼汽車中控臺的時間，十二點零五分。

“這麼晚，不要告訴我，你們去蹦迪？”

柳明曦“噗呲”笑出聲，“我說清妍，你在想什麼呢？”

白清妍：“那我們是去幹嘛？”

“景塵找到賴永昌的住址，他……反正一會你就知道了。”柳明曦一臉詐。

在學校門口接到趙孝礪，車子一路朝城北開去，最終在一棟老式住宅停下。

小區只有零星幾戶人家還亮著燈。

趙孝礪興道：“需要我做什麼？”

顧景塵從後備箱提了兩桶紅漆遞給他，再拿出幾個面罩分給三人，道：“一會我孝礪負責怕潑油漆，你們兩人幫忙風。”

柳明曦躍躍試，“沒問題，走走走。”

這棟老式住宅大樓沒有看守人員，只有一扇搖搖墜的鐵門作擺設，一推就開。

顧景塵和趙孝礪衝在前面。

柳明曦看了眼手機，低聲音道：“五樓的504。”

夜深人靜。

幾個人躡手躡腳爬上五樓。

白清妍看了下門牌，“在這兒，裡面已經關燈了。”

顧景塵揮手，“潑！！”

趙孝礪連忙喊住，“等等。”

顧景塵頓住，“怎麼了？”

趙孝礪在門框用紅油漆寫了幾個醒目的大字，【賣國賊，臭不要臉！！】

【欺騙十八歲大學生，不是人。】

他寫完，朝顧景塵道：“潑，給他們一個五星級的家。”

房子大門四周幾乎都被紅漆覆蓋，抬眼去，一片鮮紅，不知的人還以為是兇案現場。

顧景塵揮了揮手，低聲道：“收工，回家。”

回到車上，幾人激地掉頭套。

趙孝礪大聲喊道：“嗚呼……真的他媽爽啊。”

白清妍的心還是撲通撲通飛快地跳著，剛才在房門口，多怕504有人出來。

想起看到的影片監控，朝顧景塵道：“我看到有影片監控，不會有事吧？”

顧景塵笑了笑，“放心，我早早讓人侵了他們的監控系統，而且我們戴了頭套。”

說完啟車輛，趁著灰濛濛夜，朝市中心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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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照在大地，霧輕輕流轉在校園間。

顧蕭楠資料出錯的事，最終還是瞞不住。

網上不抨擊他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的言論。

學校的大門每天都被記者圍得水洩不通，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學校的保安嚴格執行一人一卡制度，其他人本進不來。

況且大部分的學生已經放假回家，留校的人都要打申請，不然不允許在學校逗留。

白清妍和柳明曦他們的四人因為實驗需要，早在放假前就打了留校申請報告，不然他們也進不來學校。

現在留校的申請很難批下來，不是重要的任務，都不會過審批。

白清妍每天往返於實驗室和金碧小區，幾乎是兩點一線。

學校的飯堂早已關閉，不是點外賣就是煮蛋麵。

四周的小吃店很多都閉店放假，他們主要的客源就是學生。

學生放假，老闆也跟著放假。

現在點外賣也就剩下幾家店可以選擇，都快吃膩了。

柳明曦和趙孝礪每天都出現在實驗室，顧景塵隔一兩天過來。

白清妍登論壇網站，看了不帖子，不言論都是負面的，追風大神的頭像依然是灰暗的狀態。

上次問的問題，他還沒有回覆。

可見追風大神許久不上線了。

從窗戶朝另外一棟實驗大樓過去，顧蕭楠就在其中，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可惜沒有門卡，不然還可以進去看看況。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不知道他驗證了幾組資料，是否找到正確的那組。

做實驗的耗材已經用完，想要購買還是要經過他的批覆。

柳明曦嘆了口氣，“好想知道顧教授現在的況啊。”

白清妍寫完幾張耗材申請，“現在有個機會，我去給顧教授送耗材購買申請，想必可以瞭解一二。”

柳明曦一把摟住白清妍的脖子，“快去吧，我對顧教授的日思夜想，都快得相思病了。”

白清妍：“……”

顧景塵站在門口，語氣冰冷，“柳明曦，你在想誰？”

一般霸總的形象總是帶著高冷不羈，外加偶爾的不著調。

柳明曦翻了個白眼，“我說顧景塵，你裝點，我在想誰關你你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