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孝礪搖頭，“我也不清楚，覺來勢洶洶。”

白清妍和柳明曦對視一眼，有種暴風雨即將要來臨的覺。

隔壁實驗室的賴教授經過他們的門口，笑著問：“你們怎麼還在這兒？不去瞻仰一下你們顧教授的風采？”

柳明曦擺擺手，道：“不去了，我們每隔幾天就會看到顧教授，不用今天去湊熱鬧，人山人海，會把我給淹沒。”

白清妍昨天和今早都見到顧蕭楠，更不會為了見他去人堆裡面湊熱鬧。

賴教授笑了下，只是笑意不達眼底，“這次的熱鬧可是百年一遇，你們不去看可惜了。”

柳明曦二丈和尚不著頭腦，“賴教授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百年一遇的熱鬧？”

趙孝礪話，“顧教授獲獎這件事，我們早就知道了啊，所謂的熱鬧無非是這件事而已，他在裝什麼神？”

白清妍若有所思，總覺得賴教授的笑容大有深意，甚至有點幸災樂禍的覺。

忍不住道：“你有沒有發現賴教授的話有些不對勁？”

趙孝礪湊過來問：“哪裡不對勁？他不是讓我們去看顧教授嗎嗎？”

柳明曦也有點反應過來，“賴教授不是一直不喜歡我們顧教授嗎？他怎麼這麼好心讓我們去看顧教授的彩？”

白清妍贊同道：“上次申請經費時，賴教授就故意阻攔，幸好我們顧教授能力比較強，才解決了。”

趙孝礪回過味來，拍了拍大，“會不會賴教授說得熱鬧另有所指？”

實驗室瞬間安靜下來，樓下的喧譁聲清晰可聞。

柳明曦道：“還等什麼？趕的下樓去看看啊？！”

趙孝礪如一溜煙般，瞬間消失在實驗室。

柳明曦拉著白清妍，道：“你還在發什麼呆啊，趕下樓去。”

白清妍被拉著往下樓梯奔去。

校道人滿為患，哪哪都是人。

不學生高喊著：“顧教授，你是我們的榮耀。”

“顧教授，你就是我們偶像。”

柳明曦奇怪道：“大家的表現都很正常啊？顧教授在哪裡接採訪啊？”

白清妍想了想，“我聽他們的話語，好像是在校長辦公室隔壁的會議室接採訪。”

“好，我們去校長辦公室。”柳明曦拉著，繞過人群。

只是們越靠近行政大樓，人流就越集，簡直都不進去。

白清妍覺得沒有回家的學生都聚到這裡來了。

白清妍在小徑的拐角看到趙孝礪，他像一個八爪魚一般，著行政大樓的牆壁艱難前行。

柳明曦一個頭兩個大，“這些人沒見過顧教授嗎？怎麼都過來湊熱鬧。”

白清妍淡笑道：“你經常見顧教授不也一樣過來湊熱鬧？”

柳明曦翻了個白眼，道：“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過來打探訊息。”

“是是是，你是不一樣的。”白清妍覺自已都快被夾心餅乾了。

有些不過氣兒來。

踮起腳尖，發現記者把行政大樓圍得水洩不通。

“真的好多記者啊，你看，國家電視臺的記者也過來了。”白清妍語句斷斷續續。

柳明曦也踮起腳跟，使勁地朝前去，“對啊，真的好多記者。”

旁邊一位生瞥了白清妍兩人一眼，“你們兩人沒見過大世面，我們顧教授可是獲得國際大獎的，多幾個記者採訪怎麼了？”

柳明曦和白清妍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無奈。

得，們“土包子”了。

白清妍被得實在不過氣兒，朝柳明曦道：“要不我們去那邊的大樹下等等吧？現在人多也看不到什麼，更別說進去了。”

柳明曦深呼吸，也快憋不住，“好，我們過去那邊等等，趙孝礪好像從窗戶爬進去了。”

“嗯，我們等趙孝礪的訊息。”白清妍拽著柳明曦使勁往大樹那邊過去。

原本五米的距離，生生了十五分鐘才到達。

“我的天，這也太恐怖了吧？”柳明曦捂著口道。

“是啊，目之所及，皆是人頭啊。”

白清妍心有餘悸。

許多記者都在追問攔在門口的保安，顧蕭楠在哪裡，是否可以接採訪。

的容白清妍聽不清，約約猜到他們的對話。

忽然白清妍的手機不停震，連忙掏出手機，趙孝礪在他們四個人的小群發道：【我，顧教授被人舉報論文資料作假。】

柳明曦顯然也看到了資訊，震驚地看向白清妍，“這不是真的吧？”

白清妍連忙編輯資訊：【這訊息怎麼來的？】

趙孝礪：【我在校長門口附近聽到有一個記者發問，覺這不會是空來風。】

白清妍：【不可能啊，昨晚才宣佈獲獎，誰這麼快就舉報顧教授？】

趙孝礪：【其他記者還是想獲得一手料，都是問比較正向的問題，只有其中一兩個說顧教授資料造假。】

白清妍看了眼被攔在行政大樓外面的記者，回道：【行政大樓門外還有不記者，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質疑的聲音？】

柳明曦：【孝礪，你看看質疑資料的記者是哪個電視臺或者報紙的？】

過了半晌，趙孝礪回覆：【看不清是哪個電視臺的記者，我被工作人員拖出來了。】

他還發了一張被拖行的照片【jpg.】

柳明曦：【……】

柳明曦：【你不會蹲矮點嘛？以後每天給我吃一頓飯，肯定是你個頭太大被人發現了。】

趙孝礪：【我被人拖出來這麼慘，你怎麼不讓我多補充一下營養，我整個人都被嚇瘦了，哭唧唧……】

白清妍看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笑了笑，原本張的氣氛都消散了點。

久不作聲的顧景塵忽然冒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柳明曦：【喲，顧總，你這個大忙人還活著啊？沒猝死真是幸運。】

顧景塵：【……】

白清妍：【顧教授獲得國際大獎，但是有人舉報他資料作假，現在暫時淹沒在其他聲音裡。】

顧景塵：【嗯，知道了。】

柳明曦翻了個白眼，咬牙編輯道：【你可以不用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