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驍本來就是年，被這麽一激，偏要用實力證明自己。

    “媽，小驍怎麽了？我連著幾天喊他出來，他都把我拒了。”

    盛楠歎氣，“你弟說要繼續複習備戰高考？他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呢。”

    季晚櫻蹙眉，“怎麽回事？”

    “還是被氣著了，你說這孩子要是真發揮失常了，那保送的資格會不會被取消啊？”盛楠已經勸過兒子很多次了，可他不聽自己的能怎麽著。

    “那倒不會。媽，你就放心讓小驍考吧。我們要相信他，如果連我們都不相信他，那我們跟質疑他的那些人有什麽區別呢。”

    弟弟能做出這個決定，讓季晚櫻很欣。

    他弟不是慫蛋，誰打他的臉，那就十倍百倍的打回去！

    兒都這麽說了，盛楠也隻好先這麽著了。

    這日子一天天的，沒一個省心日子。

    “媽，你覺得外婆那一家，對你對我對小驍，認這門親事，有半點益嗎？”

    “媽，你別覺得我現實。你已經離開那個所謂的親生父母家，四十年了，這四十年跟你最親的隻有我跟小驍，而你口中所謂的親人，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們，讓我們生氣難過。你覺得我們心是鐵做的嗎？”

    一個人不待見，可以說是的原因。可現在呢，連弟弟都厭棄了。

    還能是他們的問題？

    盛楠在反思，或許真的做錯了吧。

    “知道了，除非逢年過節，媽不會再去找他們了。”

    “嗯。你找也行，但是隻能你一個人去了，我們不會去。”

    “......”

    盛楠神複雜，“媽知道了。”

    掛了電話，燕北臣湊近，嗅了嗅。

    季晚櫻推開他，“你聞什麽呢。”

    “嗬嗬，小饞貓又吃了？”燕北臣瞟見屜出的一小截塑料袋，單手環著拉開屜，那袋裏裝著油滋滋的不是辣條是什麽！

    季晚櫻杏眸轉了一圈，“我要是說這是二嫂吃的，你信嗎？”

    “你猜我信不信？”

    不服氣的哦了一聲，燕北臣出一張紙了角，“實在想吃讓阿姨做。這種又不難，家裏做的又安全。外麵的不衛生，我不放心。”

    “知道了，燕媽媽。”

    燕北臣手指著的耳垂，“嗯？你我什麽？”

    季晚櫻立刻變臉，“老公，我說老公最好了。”

    “對了，老公，你以前讀書的時候的照片有嗎？”

    燕北臣不自然的挑了挑眉，“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就是有些好奇，想知道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也一臉爹味？”

    “？”

    他一口含.住的耳垂，舌尖在耳廓裏繞了一圈，季晚櫻嚶嚀一聲，倒在他的懷裏。

    “罵誰老呢。”

    “錯了。”季晚櫻咬著，楚楚可憐。

    “嗬，道歉的快，下次還敢，對吧？”

    季晚櫻吐了吐舌頭，“你別岔開話題！我要照片。”

    “哼，我生氣了，不給。”

    “......”

    為什麽不肯給。他是不是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

    -

    越不想給的東西，季晚櫻越想看。

    第二天找到婆婆溫麗君。

    “你要北臣小時候的照片，那我得找找。之前還放我這呢，後來被他收到倉庫去了。”

    好家夥，這得藏了多大的啊。

    溫麗君想到兒子小的時候，一臉笑意，“北臣五歲之前還是可的，聲音糯糯的不像現在這樣冷冰冰。”

    “你等等，我那兒應該還有一本。”

    季晚櫻莞爾，“好。”

    想著馬上要看到燕北臣的小時候，還有些期待。

    溫麗君從臥室出來，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相冊，“找到了，這裏麵有一點零星的幾張。”

    季晚櫻坐了過去，將相冊放在上，緩緩翻開。

    一個白的小男孩，戴著彩的線帽，似乎是吃到難吃的東西，噘著。

    臉頰嘟嘟的，不似現在如刀削般冷，眼睛亮晶晶圓鼓鼓。

    哇了出來，“這是北臣嗎？好可！”

    溫麗君一臉懷念，“對吧。很可，我當時喂了他一點苦瓜，他一下吐了出來。”

    季晚櫻順著往後翻，穿著可小熊的燕北臣坐在花園裏的石頭上，翹著二郎瞪著攝像機。

    “他看起來不太喜歡照相。媽，這是咱們花園嗎，就假山那兒？”

    “對，就是那裏。你知道他小時候給他拍幾張有多難嗎，連哄帶騙的。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長的，從小就不好騙！”

    季晚櫻捧著相冊，角就沒下來過，似乎有種也參與了他整個年的覺。

    終於到了最後一張，季晚櫻定定的看著相冊裏的年。

    燕北臣的臉依然完到無可挑剔，鼻正薄，劍一般的眉下是勾人的桃花眼，漫不經心的看著遠方，耳機纏繞在耳廓上，白襯領口微敞，出了冷削的鎖骨。

    不知怎的，季晚櫻覺得照片裏的燕北臣，似乎心事很重。

    溫麗君淺笑，“這張應該是他十八歲的照片。”

    “你看，過生日笑都不笑。我讓他穿正裝，好歹是年禮。他倒好，太快下山了才回來。他爸爸氣不過打了他，”溫麗君歎氣，“他子太剛了，挨了好幾下，一聲都不吭。後來就跑去他姑家待完了整個夏天， 才回。”

    “哦說起來，北臣的姑姑也是江城人。”

    季晚櫻驀地一怔。

    燕北臣十八歲的時候自己多大？十二，還是個哭鼻子的小鬼。

    季晚櫻想，原來燕北臣以前就去過江城，還待過三個月，那他們或許在某個街頭肩而過嗎。

    這念頭一出現，差點被自己笑到。

    好中二的想法啊，江城那麽大，見過又怎麽樣。那會兒不認識他，他也不會記得這個小鬼。

    “謝謝媽，有幾張我想拍一拍可以嗎？”

    溫麗君當然不會拒絕，“可以啊。就是別被北臣知道了，他會給你刪掉的。”

    撲哧兩人笑一團。

    這算是嫁到燕家，跟婆婆最親近的一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