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孫蕓蕓真逗,居然還試圖拿未來世子妃的名頭我,我可去的小鵪鶉,小爺我是被嚇大的嗎?”
“更逗的是那個丑八怪孫,居然試圖我!我可去的兒,現在除了小丫頭,誰都不我!”
還沒說完,秦殤笑容一凝,跟著茶碗蓋就砸了過去:“胡說什麼!”
顧斐一個轉躲過,剛要罵秦殤,卻是看到了雙臂環在前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盯著他的沐云清。
顧斐眸里閃過一尷尬,竟是張的有些結:“小……丫頭,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把我跟孫那個蛇蝎人相提并論呢!”
沐云清放下胳膊,徑直進門在秦殤對面坐了下來,并指指旁邊的凳子示意他也坐下,“我有事問你!”
顧斐屁顛顛地坐下:“你是想問被京兆府抓住的那個賊吧?!”
剛才的尷尬就這麼被沐云清一言帶了過去。
秦殤眼中的笑意濃了些。
早知道就不浪費一個茶碗蓋了。
沐云清點了點頭。
“那個賊是我的手下,口空無憑,沒有人指證的話,京兆府沒有理由進孫府!”
聽顧斐這麼說,沐云清頓時明白當初顧斐沒說,估計是怕傷了的面子。
這個家伙,很細心。
“謝了!”
沐云清倒了一杯茶遞給了顧斐。
顧斐寵若驚,接過來一飲而盡,毫不顧及燙不燙。
秦殤白了他一眼:“暴殄天,浪費我的好茶!”
“小氣吧啦的,改天送你十斤!”
顧斐炸的樣子,沐云清看著好笑,從袖子里出來那個瓷瓶,遞給他:“你手下昨晚吃了不苦吧,這藥送給他!”
“好!”
顧斐眸閃了閃,然后樂呵呵地接過來揣到了自己的懷里。
秦殤看在了眼里,眸暗了暗。
“小丫頭,你想怎麼整治孫家的人還有那個孫氏?要不要我去大理寺走一遭?”
從上次之后,顧斐就養了做事前先征求沐云清意見的習慣。
沐云清搖了搖頭:“我只要他們把拿了的吐出來,至于其他的那是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事兒,該怎麼置就怎麼置唄!”
雖然前世除了大夫還有其他特殊的份。
但心秉承的還是遵循法律。
來到這里也是如此。
按照大雍律令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不會干涉!
的這個態度讓顧斐和秦殤都有些意外,但同時又覺得這就是與旁人的不同之。
只是顧斐有些憾:“那還真是便宜了他們了!”
對此沐云清不予置詞。
便宜嗎?
未必。
讓一個人從高高在上的地方跌落到泥坑里,這巨大的反差,會折磨的一生。
對于沐云清來說,到這里,孫氏的事兒已經告一段落了。
沒有再談論的必要了。
想著鄭玉敏的傷再過幾日,就會慢慢轉好,有件事不能再拖了,正好顧斐在這里,也就順便問了:“顧斐,你跟我說說金遠和他家人吧?”
顧斐一聽就來了勁頭:“你要對付那個渣男了?”
“我表姐不想要他了,我想安排他們見一次面,黃了他們的親事!”
對這二人,沐云清沒什麼瞞的,直接說了自己的打算。
聽說就這麼簡單的事兒,顧斐當即就拍了拍口:“這個給我,我讓他登門拜訪!那渣男太奇葩,怕你聽了做噩夢!”
“我又欠你一次,要不再加一頓飯?”
“!兩頓我都記下了,不過不能帶他!”
顧斐指著秦殤,上次的心結還沒解呢。
沐云清痛快地應了:“好!”
秦殤:“……”
四小姐,你考慮下被嫌棄人的好嗎?
顧斐,你這麼得瑟,不怕燕王殿下知道嗎?
而燕王李懷瑾,在一路快馬加鞭連續趕路后,已經在傍晚時分趕到了北境慶州沐家軍大營。
到了之后他連袍都沒顧得換,就去視察軍營,和早幾日趕到這里的將軍們商討軍。
直到夜半,才拖著疲憊的回了營帳。
草草吃了幾口飯,正要準備歇息時,突然一把飛鏢了進來,堪堪地扎了帳的木幾上。
鏢頭上還扎著一個紙條。
李懷瑾周沁冷厲眸微瞇,在看到上面潦草的小字“想找沐云風,到黑虎崖”時,冷清的黑眸里迸出一種難掩的緒。
下一刻紙條在他的手里了碎片,之后他迅速換上了夜行,下一刻影子一閃人就消失了。
甚至連在賬外守衛的魏英都沒覺察到。
直到快天亮時,李懷瑾踉蹌地出現他面前,魏英才知道他居然不在營帳。
看著自家殿下臉上道道痕,上的夜行也都被撕扯的破破爛爛,魏英不由低呼:“殿下!您這是……”
李懷瑾一個銳利的眼神掃過去,魏英閉上了。
趕迎人進帳。
“殿下,您這是去哪里了?怎麼不帶著屬下一起!”
魏英甚是懊惱自己的手,竟是連殿下不在都沒有覺察到。
“黑虎崖!”
本沒有指李懷瑾回答自己的魏英,突然聽到了李懷瑾的聲音,他驚訝地合不攏。
可是聽到黑虎崖面大駭:“黑虎崖離這里有幾十里路,而且那里兇險萬分,您……”
李懷瑾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朝魏英揮了揮手,啞聲道:“去準備熱水吧!”
魏英立刻閉了。
兩刻鐘之后,魏英再進來時,就見李懷瑾已經沐浴完畢,松松垮垮的黑袍那麼隨意地披著,那酷冷俊臉上的傷痕非但沒有折損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一種野的!
松垮袍也掩飾不住的強勁有力的高大軀,即便是臉龐冷到了極致,還是給人一種脈噴張的,連魏英也忍不住頭滾了滾。
都說顧小侯爺是大雍第一男子,在他看來比他家殿下差遠了。
只不過他家殿下戰場廝殺多年,殺氣過重,以至于很有人敢直視他的容罷了!
魏英直到到脖子一子涼意,才猛地回神,自己竟是看殿下看呆了,他子抖了抖!
避開李懷瑾冷厲的視線,他趕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這是殿下回來前,屬下剛收到的秦公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