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來到冷月閣,一進到庭院中便看到姬瓏玥坐于紫藤樹下的秋千上,捧著一大塊榴蓮吃。
香凝懷中的小世勛正探著子和姬瓏玥搶榴蓮吃,秦氏坐在一旁笑看著一雙兒。
姬瓏玥掐小世勛紅撲撲的臉蛋,說:“小世勛,不要搶,你這臭小子,已經吃了好多了,不能再吃了。”
白走過去,笑說:“喝,你們姐倆這是在榴蓮大戰嗎?”
“白,你來了。”姬瓏玥笑說。
“你這王府生活過的好生愜意啊?”白笑著坐下來,看了看麗的庭院。
“我這可是在養傷,愜意什麼啊,好無聊的,我不得快點好利索了,好回到圣醫堂去,都要閑得長了。”姬瓏玥笑著,將榴蓮推給白。
白看到榴蓮皺著眉頭一臉嫌棄,說:“我可不吃,真服你怎麼這麼吃這臭臭的果子。”
秦氏笑說:“可不是,這麼臭的東西,天天吃,還吃的不得了,現在把小世勛傳染得也吃上了,這姐搶得不亦樂乎。”
“你們都不吃才好,我可以正大明的吃獨食了。”姬瓏玥又拿起一塊咬了一大口,看向白問:“怎麼樣,醫堂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想著還是等你大婚之后再重開吧,正好趁這個空當讓肖大夫給醫護們多上些醫理課。”白笑說。
“哎,小海找到了沒有?”姬瓏玥問。
“小海回來了,小海和蚩龍前些天回來的,小海說封醫堂那天,他們在冰窖里,上來大家就都不見了,醫堂也被封了,蚩龍便帶著小海回家了。”白說。
“回家,蚩龍不是沒家的嗎?”姬瓏玥問。
“唉,他的家就是一個山,想來,就是之前做乞丐時住的地方了。”白說。
姬瓏玥點了點頭說:“好在小海回來了,不然我們沒有保護好他,真是對不住他死去的姐姐。”
“我們醫堂來了七名醫師,說是晟親王讓他們來的,你可知道這事?”白說。
“哦,我知道,他說過要多找幾個醫師,我正想著,要將我們的醫堂擴大,你將附近的鋪子都盤下來吧,和我拉的醫堂打通,好好收拾裝修一下。
醫師加上我和香凝已有十名了,應該夠了,你再多招些醫醫護,讓他們都和肖大夫學習著。
等醫堂再開,人員配備齊后,醫堂此后要全天候,晝夜不關門……”
“晝夜不關門,那你豈不是要更忙了?”獨孤晟走進來冷月閣。
“參見晟親王爺。”白站起向獨孤晟行禮。
獨孤晟笑著點了點頭。
姬瓏玥說:“我一開始帶他們會忙些,可步正規后,以后醫護們正常辰時到酉時上下班,其余的時間有值班的醫護接診,這樣大家便都可休息好了。”
“這到是不錯的,關鍵是要多教出幾個象你一樣的醫師來,你就可以徹底的撒手了。”獨孤晟笑說。
“你別總想著不讓我去醫堂,那可是我最喜的事業,我丟下你也不會丟下它的。”姬瓏玥瞪著獨孤晟說。
“玥兒,怎麼說話呢。”秦氏嗔怪兒說。
獨孤晟手掐著的臉蛋,說:“我就是你最喜的事業給救回來的,我怎麼可能不支持你呢。”
“晟親王想你多陪陪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別總仗著晟親王寵著你,你就肆無忌憚的欺負人。”白笑說。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向著他說話,都被他給收買了。”姬瓏玥笑著指秦氏與白說。
白欣然笑看姬瓏玥,說:“能看到你大婚,我們所有人都為你開心,我們一直想著要為你準備什麼禮,后來我們想到,娘家人都要給出嫁的閨做被子的,我們自知都是不全之人,就請了五福太太為你做了六套被子與枕頭,諭意你們一輩子都能紅紅火火,和和。”
白說著,看向大門外,喊了聲:“你們拿進來吧。”
話落,幾個材潤,長相討喜的婦人,拖著六床被子和枕頭進來。
“參見晟親王,晟親王妃。”
姬瓏玥看著紅通通的錦緞被子,笑說:“這真是好喜興。”
“被子分別繡了鴛鴦,并蓮,還有合-歡花,這些被子,從選料到做出來都是這幾位五福太太經的手,我們醫沒有過一下的。”白說。
“五福太太,什麼意思?你們為什麼不能這被子?”姬瓏玥不解的問。
白笑說:“五福太太就是制做婚被的人,要是父母、公婆、配偶、子都齊全的,家庭幸福婦人。這樣的人做的被子會將福氣帶給新人,會很吉利。
而我們醫,沒一個是齊全的人,所以,不能給你親手做被子,但我們都有一顆祝福你的真心。”
姬瓏玥聽著白的話,有些酸楚,笑說:“你應該知道我從不計較那些的,不然也不會與你們在一起了。”
秦氏幽幽一聲嘆息,說:“這個必須要講究的,這是們對你幸福的守,我也不是五福太太,不能為兒親手制一床被子,也蠻憾的,白們真是有心了,請了五福太太們來做,沖白們這份心思,我的玥兒一定會幸福滿的。”
姬瓏玥擁住秦氏和白,眸中盈著淚說:“此生有你們,我就是幸福的。”
厲鋮走進來,向獨孤晟行了一禮,說:“親王,方氏求見。”
“來做什麼?”姬瓏玥問。
“自然是為兒的婚事了,昨兒賢妃被方氏利用,賢妃本就了一肚子的氣,回去再聽兒子講解方氏利用,賢妃定是要被氣炸了,這婚事鐵定是吹了。”獨孤晟說。
“吹才才好,我之前就說若是讓姬瑤嫁給慶王,慶王那般斯文,定要被姬瑤欺負死了,他們本來就不合適。”姬瓏玥說。
“獨孤慶可沒你想的那麼文弱,幾個皇子中,他是最沉穩聰明,看得清時局的,我到最看好他能為下一任的太子。”獨孤晟說。
“你這話的意思,莫不是,慶王有心競爭太子之位,早就有心毀婚。”姬瓏玥說。
“有這個可能。”獨孤晟說。
“親王,那方氏,您可要見?”厲鋮問。
“不見。”獨孤晟說。
秦氏凝眉說:“這婚事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嗎?”
“沒有,慶王若有心太子之位,他必會選一位對他有幫助的親家,很明顯沒有任何勢利的姬家要被淘汰了。”獨孤晟說。
白搖頭說:“皇權之下,每一步都是心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