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都市爽文 重回1985:東北往事 第207章 先禮後兵

《重回1985:東北往事》 第207章 先禮後兵

楊曆年火氣上來了,上前一步剛要說話,周東北手攔住了他。

    “領導,請問我們得等到什麽時候?”

    “我哪兒知道?慢慢等吧!”

    周東北手拉了一把楊曆年,兩個人轉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房間裏空氣雖然不好,卻很暖和,不一會兒,兩個人的手腳都有了溫度,上也暖和過來了。

    周東北的右手側,有兩個人在小聲聊天,他聽出來這倆人是大連的,口音太親切了。

    “昨晚那家殺豬菜,哎嘛,兒!”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說。

    中年人點了點頭,“嗯,便宜量又大,幹淨!”

    “兩位大哥,喃們是大連的?”周東北往那邊湊了湊。

    中年人微微一愣,點了點頭,“莊河的,喃也是?”

    周東北笑了,“待過幾年,俺問一下,這得等多久啊?”

    這人瞥了一眼辦公桌後麵的白胖子,盡量把聲音低,“俺們已經等一個星期了!”

    那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憤憤然道:“那個臭彪子賴唧唧不辦人事兒,熬死俺們了,上的晚霞子都特麽穿臭了!”

    我艸!

    周東北一臉懵,又問:“他們呢?”

    “俺倆算是短的了,最長的已經半個多月了!”

    “你彪呼的,可敗說了,再讓朱長友聽見……”中年人趕快攔住了他。

    那漢子歎了口氣,閉上了

    爐火劈劈啪啪,一些人在小聲聊著天,嗡嗡嗡聲中,夾雜著呼嚕聲……

    桌子上那臺老舊的電話響了起來,白胖子朱長友接起後一直也沒放下,聊著家長裏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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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東北給楊曆年使了個眼,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調度室。

    站在門口,背風點著煙,周東北把那兩個人的話說了一遍,楊曆年一聽也傻了眼。

    半個月?

    我艸,在這兒窩半個月的話,還不得瘋?

    “咋整?”他問。

    “先禮後兵!”

    又開進一輛運材車,遠好多工人在喊著號子裝車。

    勞布大棉襖,狗皮帽子,工人們裏都呼出大團大團的白霧,將一人腰的原木抬上車。

    約能看到一臺老式起重機,不知道是壞了還是沒有油,工人雖然不,可這麽靠人力裝車畢竟太慢了。

    完煙,兩個人轉走了回去,朱長友剛放下電話。

    “領導,”周東北換上了一副笑臉,站在了辦公桌前,“您給個準信兒,這得等到什麽時候?”

    “你這人怎麽這麽沒眼力價兒?沒看到都在等嗎?”

    “等什麽呢?”

    “全國各地都來拉木頭,遼省一千方,粵省兩千方……不都得是咱老爺們一伐下山,再一的裝上車?”

    這是實話,周東北沒反駁他,又問:“我看有起重機,怎麽不用?”

    “壞了!”

    “怎麽不修呢?”

    “沒錢修,再說了,修好了也沒錢買油!”

    “賣木頭還沒錢?”

    朱長友沒好氣瞥了他一眼,“你也買木頭,給我們錢了嗎?我們一個個累這樣,也不過就掙點兒工資而已……”

    我艸,怨氣很大嘛!

    現在他們還不敢怎麽樣,再過兩年,計劃外的木頭他們可是沒倒騰,一個個肚滿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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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看這樣好不好,”周東北輕易也不想,能有解決辦法最好,“我讓朋友帶個維修師傅過來,再送一些柴油,這樣就能開起重機,是不是也能快一些?”

    “不能!”他回答的很幹脆。

    周東北不死心,“為什麽呢?”

    “因為那不歸我管,我隻負責填寫計劃,去去去!去一邊喇等著吧!”

    好吧!

    他往旁邊撤了一步,意思很明顯,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七哥,上!

    楊曆年早就憋不住了,子往前一探,手就薅住了他中山裝的領子。

    “你嘎哈?”

    朱長友一聲驚呼,椅子上那些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

    “認識我不?”楊曆年再一用力,就把他扯上了辦公桌,隨後又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下來。

    朱長友臉漲的像豬肝一樣,哪兒還能說出話來。

    “我倆市的,社會上都我站前七哥,他周瘋子,你可以去打聽一下,聽明白了嗎?”

    朱長友用力點頭,楊曆年兩隻手鬆了一點:“那個什麽嘰霸表能填了嗎?”

    “能……能……”

    卡在他脖子上的兩隻大手終於鬆開了,朱長友呼呼著氣,周東北抱著肩膀也不說話,冷冷看著他。

    “今天、今天的計劃排滿了,我隻能開張《追加計劃表》,要排到晚上,估計明天晚上能裝好車就不錯……”

    周東北把那兩張紙又扔在了辦公桌上,意思很明顯,開吧!

    長椅上那些人頭接耳:

    “看來還得來的!”

    “俺看也是,他朱長友也太牛了!”

    “你們知道剛才那兩個人誰嗎?”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瘦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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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呀?我也不是你們這兒的,厲害嗎?”

    “厲害嗎?說出來嚇死你!”

    “站前七哥,鐵鍬隊,知道不?”

    所有人搖起了頭,都是外地人,多數又是第一次來興安市,哪兒能知道這些呀!

    不過見小胡子這副眉飛舞的樣子,知道這個人應該厲害的,於是紛紛歪著頭去看,雖然隻是個瘦高的背影,但此時已經鍍上了一層神環。

    “他說的那個什麽瘋子,難道是那個年輕人?”

    小胡子看了看周東北,低了聲音:“十有八九就是他!”

    “誰呀?”

    “對呀,我看他歲數可不大,也有名兒?”

    “何止是有名兒!”小胡子有些畏懼地又看了一眼周東北,見他沒注意這邊,才說:“今年夏天,他用斧子砍死了市裏一個大混子,就一斧子,當場就把那家夥從腦袋砍到卡,人齊刷刷劈了兩半……”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

    “我艸,你說的是程咬金吧?!”

    “不信拉嘰霸倒!”

    “你說的也太玄乎了,真把人砍死還不得坐牢?”

    “他啥?”小胡子問。

    “周、周瘋子吧?”

    “對呀!”小胡子洋洋得意,“人家有神病診斷,那就是張免死金牌,知道不?”

    “……”

    所有人這才恍然大悟,我艸,這個牛大了,殺人都不用償命啊!

    周東北是沒聽清他們說什麽,否則肯定會苦笑不已,誰拿張神病診斷書殺個人試試?

    真以為有那玩意兒就能隨便殺人?

    如果真那麽好使,自己還用在北安神病醫院待兩個多月?

    如果沒有郝忠海和姐姐的奔走,沒有趙秋蘭和梁建國夫妻的背後斡旋,沒有方振這樣的關係……

    在這個時代,最理想的也是防衛過當,就算酌減輕刑罰,打底兒都得15年!

    憾的是,不懂法的太多,所以八九十年代才會這麽

    楊曆年更不知道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社會上竟然給他們起了個鐵鍬隊的綽號。

    或許就是因為那次,他們扛著鐵鍬在文化宮門口堵孫大馬棒,這麽多人都拿著鐵鍬打架,確實夠震撼。

    “可以了!”朱長友戰戰兢兢道。

    周東北笑瞇瞇問:“您送?還是我們送啊?”

    “我送,我送!”朱長友拿起那張《追加計劃表》,邁步就往出走。

    “穿件大,別凍著!”周東北喊了起來,關心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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