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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5:東北往事》 第17章 盛夏

這一夜,周東北睡的非常好。

    洗漱完以後,他披著大出了屋,昨晚後半夜下雪了,院子裏鋪了厚厚一層。

    “二哥?!”

    一個清脆的孩聲音響起,周東北扭頭看去。

    “盛夏?!”他口而出。

    是東側鄰居,小丫頭手裏端著搪瓷臉盆,用力把水潑了出去,好大一片霧氣騰起,仙境一般,遮擋住了兩個人的視線......

    盛夏比自己小一歲,一直和老嫖、二虎他倆同班。

    因為自己上麵有個姐姐,所以從小就習慣喊自己二哥。

    小丫頭個子不算高,多說162公分,不過長得好看,格更是颯爽!

    上一世,自己每天悶頭上下班,到了社會上以後,更是多天都不回家一趟。

    不知不覺間,黃丫頭長了大姑娘。

    可那時自己已經了遠近聞名的二流子,一頓飽一頓,自卑刻進了骨頭裏,更不願意和多接

    人和人的緣分,往往就是那麽一剎那,沒抓住的話,就會失之臂。

    直到1993年結婚,才發現自己好像丟了點什麽......

    那天,自己喝多了,趴在炕沿上整整吐了一夜。

    人總是這樣,悉的地方沒有風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霧散了,盛夏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板杖子後,踮起了腳。

    周東北仔細端詳,小丫頭還有一點嬰兒,小下圓乎乎的十分可,就是穿的屯了點。

    兩個人小學時還經常一起上下學,上了初中以後反而很來往了。

    那年代,男生走近了,就會到嘲笑,關係自然也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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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楚的記得,好多次兩個人挎著書包回家時,後麵一群壞小子齊聲吶喊:姑娘和小子玩,天天抱小孩兒......

    “二哥,你咋了?”

    盛夏見他盯著自己怔怔出神,不由想起母親的話,難道真被打傻了?

    “哦,沒事兒!”周東北回過神兒來,嗬嗬一笑,“上班了嗎?”

    盛夏的眉,並不是那種弱弱的古典柳葉彎眉,相比之下要了一些,更濃一點。

    聽到他的問題,這雙英氣的眉頭微微皺起,“你上周問過我了!”

    “是嗎?”周東北幹笑兩聲,自嘲道:“睡糊塗了,嗬嗬!”

    盛夏笑了起來,一口小白牙,烏溜溜的大眼睛了兩彎月牙。

    有著一頭黑的長發,很隨意的用一條白手帕紮在腦後,穿了件碎花棉襖。

    冬日清晨暖下,青春、靚麗,這是一種讓人怦然心跳的、原生態的的讓周東北一陣陣眼暈。

    看來甭管多歲的心理年齡,男人都喜歡青春靚麗的大姑娘!

    記得沒考上大學,不過八十年代的高中畢業生,還不像後世那麽不值錢,因為農業戶口的原因,爸又托了關係,沒多久就去旭日國營飯店做了服務員。

    這嗑已經嘮死了,不能再問了,周東北剛想換個話題,盛夏母親牛素芬就在屋裏喊了起來:“小夏?!幹啥呢?倒個水你也磨磨唧唧的?”

    “來了!”盛夏回了一句,又說:“二哥,我回去了!”

    “嗯!”

    拎著盆轉回去了。

    臃腫的棉襖遮擋不住纖細的腰肢,還有微微搖擺部,周東北站在杖子後,抄著袖,咧著,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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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進屋了,連忙了一下角......

    咋這麽好看!

    ——

    “有啥說的?”盛夏剛進屋,牛素芬手就去掐的胳膊,“他瘋了你不知道?”

    盛夏閃躲了過去,杏眼圓睜,“怎麽就瘋了?能不能別說?”

    “咋就說了?”牛素芬拉著臉,頭還往老周家瞅了瞅,低了聲音,“前天下午你沒看見,他拎著大斧滿院子跑,把小屯的王老都嚇尿子了!”

    說到這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老二以前啥樣你不知道?三腳都踹不出一個屁的主兒,一天天蔫頭耷腦像霜打的茄子,被打了幾扁擔就敢掄斧子,你說是不是瘋了?”

    “我還聽說呀......”

    “哐噹!”

    盛夏沒好氣地把洗臉盆摔在了板凳上,“泥人還有三分土呢!爺倆上門,還不讓人家反抗了?”

    往裏屋走,“一天天嚼老婆舌,張家長李家短,破像棉腰似的......”

    “說誰呢?有這麽和你媽說話的嗎?反天了是不是?”牛素芬掐著腰,嗓門尖銳高,“你給我回來,臭丫頭片子,麻溜把泔水倒了去!”

    “讓我弟去,一天天養爺秧子呢?”

    ——

    吃完早飯不一會兒,老嫖和二虎推著自行車來了。

    老嫖踮起腳往盛夏家看,“呦,小辣椒還沒走呢?”

    “盛夏還在飯店上班呢?”周東北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問的漫不經心。

    “你被打失憶了吧?”老嫖撇了撇,“不當服務員能幹啥?”

    周東北沒再吭聲,看來曆史沒有改變,確實去了旭日國營飯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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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倆誰馱我?”他岔開了話題。

    老嫖問:“你自行車呢?”

    “丟了!今天再買一輛......”

    “買個屁!哥們給你整一輛,這玩意兒還用花錢?死心眼兒!”

    沒等周東北罵他,趙玉芳出來了。

    “周嬸!”

    這倆貨異口同聲,從小就像抹了一樣。

    老嫖還翹了翹腳往裏看,“我東南姐呢?”

    沒人搭理他。

    趙玉芳笑道:“咋不早點過來?嬸子早上用葷油燉的酸菜!”

    二虎瞇著小眼睛,笑嘻嘻說:“晚上來吃!”

    “好!”趙玉芳問他:“你爸媽在家不?”

    “在家,搽豬食呢!”

    “走吧!”周東北推了一把老嫖。

    老嫖又扭頭往屋瞅了兩眼,把自行車給了他,“你馱我吧,我可整不你!”

    “慢點騎——”趙玉芳在後麵喊,周東南穿好大出來了。

    “媽,我張叔在家嗎?”

    “在家呢,我回去拿服!”

    ——

    “哥,東南姐沒在家?”老嫖坐在後麵問。

    周東北知道他的小心思,這貨從小到大都惦記著自己姐,雖然是半開玩笑,可當年姐姐投河,他差點沒哭死。

    後來,他一個人堵了王木生好多次,每次都被打的連滾帶爬。

    再後來還是大虎出了手,教訓了王木生一頓,這事兒才算過去。

    雖然老嫖心有不甘,可實力相差懸殊,他本就幹不過王木生,隻能把仇恨埋在心裏。

    “你他媽滾!”周東北罵了一句。

    老嫖本就不當回事,嘿嘿笑著繼續說:“大三抱金磚,你放心,以後咱各論各,你我姐夫,我你哥......”

    “滾!”周東北又罵了一句,隨後說:“我有個想法,你聽聽行不行?”

    “啥呀?”

    二虎在一旁蹬著車,笑嘻嘻看著他倆。

    “你說我能不能賣歌?”

    “啥?!”老嫖懵了,“啥賣歌?”

    “就是......”周東北想了想,“怎麽說呢?就是我創作一些歌曲,然後把歌詞寫出來,再找明白人配上譜子賣出去,你覺得咋樣?”

    “不咋樣!”老嫖都沒猶豫,“從小你唱歌就賊難聽,還能寫歌?打死我都不信!”

    周東北不樂意了,“扯他媽犢子!你哥我是麥霸好不好?還能難聽?”

    二虎眨著小眼睛,“哥,啥麥霸?”

    周東北這才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找補了一句,“就是唱的好聽!”

    “你可拉倒吧!”老嫖直翻白眼,“狼嚎都比你唱的好聽!”

    周東北氣的晃了一下車把,差點把他甩下去。

    “我唱幾句,你倆聽聽!”

    老嫖慌忙抱他的腰,“別,哥,你讓我倆多活幾天吧!”

    周東北扭頭看向了二虎,“真那麽難聽?”

    二虎咧著,“那個,還行......”

    周東北眼睛一亮,看來自己還是有知音的!

    “就是嚇人!”

    “!”氣的他罵了一句,可又不死心,這是昨晚趴被窩想的主意,自己會唱的歌可是不,提前拿出來,是不是能賣錢?

    “我就唱幾句,你倆覺一下行不?”

    “行,唱吧!”老嫖無奈了,隻好愁眉苦臉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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