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氣扇連著新風係統，一開，新鮮空氣一進來，馬太太的狀態立刻好了許多。

    “馨姨，你怎麽樣？”

    “你別進來，”馬太太製止，“髒！”

    不是髒，是特別特別特別的髒。

    餘伊十分鎮定，回頭看了一眼服務員口的工牌，“趙姐，幫個忙，去拿一套你的工作服，還有口罩、帽子，然後馬上開一間房，把房卡送過來。”

    “還有，馬上聯係監控室，保留洗手間門口的全部視頻，不要讓人手腳。”餘伊謹慎，“做這一切暫時不要驚任何人，我們順利到房間後立刻給你十萬報酬。”

    趙姐有點惶恐，“不不，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需要報酬。”

    餘伊搖頭，“沒有什麽是應該做的，而且這已經超出了你的工作範圍，你幫我們，我們理應謝，但隻在上說謝謝難免敷衍，給錢最實在，你幫得上心，我們也不需要欠你人。”

    趙姐又驚又喜，確實也更加上心了，“好，我馬上去辦好，這裏第一間是工間，有水，可以簡單清洗一下。”

    餘伊點頭，再次提醒，“麻煩快一點，隻怕這裏很快就會來人。”

    “我在外麵放了指示牌，不會有人……”說到一半，趙姐悟了，立刻跑著出去辦事。

    馬太太的缺氧暈眩之已經緩過來，自己扶著隔間裏的拉手慢慢站起。

    “伊伊，你懷著孕，離我遠點，我上髒……謝謝你，還好有你……”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馨姨，你必須得作快。”

    餘伊打開工間的門，裏麵有拖把槽和洗手臺，還有一些清理的工。

    空間很小，雜很多，活不開。

    把裏麵的東西全都拿出來，騰了些空間。

    馬太太渾，但顯然已經麻木，機械地走到工間，開了水龍頭清洗。

    這也隻能進行初步的清理。

    餘伊環顧四周，沒有窗戶，出隻能是大門，隻要監控沒問題，一定能拍到是誰和馬太太同時在裏麵。

    趙姐果然辦事利索，很快就送來了幹淨的和一張房卡。

    “我把宴會廳南門關了，賓客要上洗手間隻能去北門外麵的洗手間，這裏出去左拐就是員工電梯，客房開的也是電梯口的標間，這樣可以避開許多人。”

    果然，這十萬塊錢，沒白花。

    馬太太換上了幹淨的工作裝，在趙姐的助力下，很快到了標間繼續清洗。

    餘伊猜得一點沒錯，就在們離開洗手間沒多久，一群貴太太就“組團”要去洗手間。

    而且非要上南門這裏的洗手間。

    “這門怎麽打不開了？服務員，怎麽回事？這門壞了？”

    場的服務員不知，立刻開了門，“不好意思，可能有人誤關了。”

    太太們有說有笑，“一直沒看見馬太太，應該在洗手間。”

    “我看到往洗手間來了，但沒看到出來，難道是喝醉了？”

    “不可能，馬太太酒量多好，千杯不醉，況且今天沒喝多。”

    “那是腸胃不適？”

    “大家別猜了，過去瞧瞧就知道。”

    眾人剛到洗手間門口，一惡臭迎麵撲來。

    那味道，任誰都不了。

    “咦，太臭了，我不進去。”

    “我也不進，我走了，這味道沾到上還得了？”

    貴太太們又一窩蜂地連退三步。

    其中一個最好事，也最“關心”馬太太，“肯定出事了，快點去找酒店經理，把馬會長也來。”

    酒店經理是服務員的，返回的貴太太們通知了馬會長。

    一傳十，十傳百，走廊裏一下子滿了人。

    馬會長不信，打了太太的手機。

    手機鈴聲就從裏麵傳出來。

    不知道是誰驚呼一聲，“啊，馬太太真的在裏麵。”

    一時間，又議論紛紛，“聽說過掉糞坑的，沒聽說過掉馬桶的。”

    “這是返流了管道？”

    “那馬太太怎麽還在裏麵不出來？是喜歡嗎？”

    “哈哈哈，你真會開玩笑，誰喜歡大糞味？”

    馬會長的臉在背後的議論聲中，從不信轉到了擔心，又從擔心轉到了丟臉。

    最後是服務員進去的，開門的一瞬間，味道更濃，所有人都嫌棄地捂住了鼻子。

    卻依然不減看熱鬧的積極。

    商百和楊佳茵，十五年的模範夫妻反目仇，這種反轉劇最爽，至今還在圈子裏被人津津樂道。

    馬氏夫婦亦是模範夫妻，相和睦三十載，不知道會不會顛覆大家的認知。

    門開了，可惜裏麵有轉角，不進去看不到。

    馬會長嫌臭，讓服務員進去看。

    服務員看完出來說：“馬太太不在裏麵，隻有的手機在裏麵。”

    “看仔細了？”馬會長不信，“每個隔間都看了？”

    “都看了，馬太太確實不在裏麵。”

    賓客當中也有不信的，但實在抵不住那味道，沒人要進去。

    而與此同時，留在宴會廳的商盛都快急壞了，怎麽到都不見餘伊。

    “溫婉，餘伊呢？”

    溫婉搖頭，“去洗手間了。”

    商盛更慌，“那個？”

    “嗯。”

    “……”

    洗手間裏沒有馬太太。

    洗手間裏沒有任何人。

    所有人都很詫異。

    馬會長確認妻子的手機沒有汙穢後才接了過去，手機在裏麵，人卻不在裏麵。

    那人去哪了？

    有個男服務員站出來說：“馬太太的手機是被了的。”

    “什麽？”馬會長十分張，他指著那個怯生生的小夥子，“你，把話說清楚。”

    “我剛才在走廊遇到馬太太，在找手機，說有些重要賓客還沒來，會隨時聯係，手機必須找，所以大概是去找手機了。”

    看熱鬧的太太們又開始起哄，“你們酒店怎麽回事，還有小啊？！安保措施這麽差勁！”

    “天哪，那小真是大膽，馬太太的手機也敢。”

    “那馬太太應該沒事，今天這種日子，手機確實不能離手，也不知道去哪找了，手機在這，也聯係不上。”

    馬會長向來是圓周到的，立刻讓賓客們回宴會廳繼續吃喝，“不用擔心，既然人在酒店，那一會就回來了，走走走，這裏太臭了。”

    賓客們回到宴會廳，先生們倒是不太在意，太太們還意猶未盡，有的在抱怨小，有的在議論馬太太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