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商場救人事件的視頻很快在網上傳播開來。
商場的監控更是記錄下了全過程。
豈止一個驚心魄。
陳睿那個熊孩,被稱為連死神都害怕的人。
——“這是地下的老祖宗闖進了閻王殿,拿刀威脅閻王爺不準收吧!”
——“羨慕這個孩子,有勇敢的神相救,可憐我兒沒這麽好命。”
——“這孩子是鐵膽啊,命大,有神相助。”
——“欠打,建議把屁揍開花,讓他長長記。”
——“講真,別罵家長了,我兒子六歲,我已經追不上他了。”
——“善良勇敢的孩,這輩子的福氣才剛剛開始。”
——“拜神,保佑我考研上岸。”
——“拜神,保佑我全家健康。”
——“後來的男人也好帥,大長,腰賊好,有點像商太子呢。”
——“商太子在新市,你當他是神啊,救完新市救京城?”
——“隔壁有更清楚的視頻,就是商太子!”
——“我靠,拜太子爺,保佑我早日單。”
——“拜太子爺,保佑我全家長生不老。”
……
近幾年關於熊孩子的話題一直都是熱門,而商盛在新市的壯舉讓他口碑逆轉,也是熱門人。
這熱上加熱,直接了服務。
越是這種熱搜,商盛越怕。
對餘伊不利,對陳家也不利。
所以,他自掏腰包,花了重金,將所有熱度全部下,點了名的評論一律清除,清晰的視頻一概不留。
他寧願不要這好口碑。
夜裏,餘伊難得無法眠。
酸痛還是其次。
重點是冷啊。
每隔一小時就要冰敷半小時,好不容易暖和一點,又要冰敷。
小陳太請了兩位高級護工,但商盛依然寸步不離。
床頭開了一盞燈,線調得很暗。
餘伊扭著脖子,艱難地看了商盛一眼,“幾點了?”
“三點。”
“你去睡覺。”
“我好扛得住。”
“不行……”
昏暗的燈下,商盛雙眼通紅,下上的胡渣都冒出來了,有讓人心疼的頹廢。
“我已經好很多了,”餘伊言語懇切,“真的,不騙你。”
“這麽冰敷,這麽遭罪,要是沒有好一點,分分鍾轉院!”
帶著胡渣的商公子,撂起狠話來。
又頹廢,又深。
誰能想到他曾那麽的清冽矜貴,是別人口中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爺。
餘伊再難,心裏也高興,“你過來,我想親你一下。”
這種要求,商盛當然不會拒絕。
彎腰、俯。
低下去,吻的。
的沒有以往的溫潤,是冰冰涼涼的,冷傳到他的上,也痛在他的心裏。
他包裹著,溫暖著。
越吻越深。
餘伊都想笑了,用舌頭將他推開,“胡子紮!”
商盛無奈,滿眼的疼惜。
“昨晚九點的時候你媽打你電話,你迷迷糊糊,是我接的。”
“知道了?”
“嗯,看到網上的熱搜,別人認不出你,是你媽,一眼就認出是你。我說破才勸住不過來,不放心,一定要我發視頻。”
餘伊淺笑,“不相信你。”
“應該的,你的媽媽很你。”
“當然了。”這是餘伊最自信的事,無論何時,媽媽都是最堅強的後盾。
商盛聲音沉沉,“他們是陳副市長的家眷,輿論不可控,鬧大了總歸不好,我把熱搜都下了。”
“你還能熱搜?那你以前怎麽不自己那些緋聞?”
商盛一噎,隻了一點點,“錢要花在刀刃上。”
餘伊歎氣。
以往的經驗讓明白,他的上了鎖,他不吐,問不出來。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會懷疑,會想,會失。
現在,選擇相信他。
商盛從未說過,但是,他事事有代,件件有回應,是偏也是例外。
如果這都覺不出來,那就是沒有心。
商盛的手掌一下一下著的頭發,手指穿過發,是繾綣,是流連。
目盈盈,意滿滿。
終究是神仙下了凡,了凡心羨鴛鴦。
第二天早上,天才蒙蒙亮,葉蕓就趕來了醫院。
餘伊已經結束冰敷療程,能慢慢地坐起來。
進門時,葉蕓剛好看到商盛正在喂餘伊喝稀粥。
網上謠言不斷,有說商盛不忘白月,娶餘伊隻是家中安排。
又說商盛常年和白月住在國外,讓妻子留在京城獨守空房,虛度青春。
還有的說,商盛玩膩了白月和妻子,說服嶽丈去撞白月,一石二鳥,目的是為了把兩人都踢出局,自己好尋找門當戶對的另一半。
網上的謠言,葉蕓從來都不會全信。
未經全貌不予置評。
現在看到病房裏的一幕,都不忍心去打攪。
“媽,”餘伊看到,欣喜招呼,“快進來啊,站門口幹什麽?”
婿和親丈母娘第一次在線下正式相見,商盛立刻站起,畢恭畢敬,“媽,這麽早,您沒吃早飯吧?過來陪餘伊吃一點。”
正所謂丈母娘看婿,越看越順眼,葉蕓仰起頭盯著商盛看,一點都不遮掩。
瞧這小夥子,多俊。
他本人比網上看到的更加英俊,更加拔,更有紳士氣度。
眉又濃又整齊,鼻子又高又,最最滿意的是他的,高大,壯,有型,是能保護人的男人。
商盛二話不說倒出一碗,殷勤得很,“媽,請坐,您吃。”
這教養,這禮儀,到底是高門大戶的公子哥,普通人不能比。
“媽,你過來吃啊,”餘伊催促,“我一個人可吃不完。”
葉蕓走到桌邊,坐在餘伊對麵。
看到餘伊自己拿勺,調侃,“我以為你雙手全廢,還要人喂。”
在自己媽媽麵前,餘伊盡說大實話,“嗬嗬嗬,這不是他要喂我麽,我得給他一點表現的機會。”
商盛的頭,又乖巧又配合,“謝謝你給為夫這個機會。”
餘伊笑得很甜,比這甜粥還要甜。
葉蕓聞到一桂花香,低頭看碗,粥裏放了燕窩,還有一點點金黃的桂花點綴,飄著淡雅的清香。
有心了啊,這是伊伊最喜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