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短短幾個字極侮辱，宋晨曦急著反抗，卻被含住，一句話都說不出。

    雙手被輕而易舉的牢牢鎖住，氣息紊，掙紮隻是徒勞。

    像是一種宣泄，顧夜寒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瘋狂。

    一手按住的後腦勺，熾熱的瓣織糾纏，嗚咽聲很快被吞噬殆盡。

    宋晨曦難的快要不上氣，一直都有很強的自尊心，憑白被人踐踏，氣不過。

    吻，戛然而止。

    狠狠痛了一下，顧夜寒先是有些意外，隨後眼中立馬換一種玩味。

    “都敢咬人了？！”

    手上的力道一下加重，在手裏的手腕開始抖。

    顧夜寒擰著關節很有技巧，宋晨曦疼地差點哭出來。

    目再次變得冷，顧夜寒薄微微一翹，染上一抹譏諷的冷笑。

    “下午還做了茶點，不會是想借機討好，讓沈逸幫你救人吧？”

    角抖，他為什麽又把自己想那樣……

    宋晨曦眼眶泛紅，被誤解的窒息得無法呼吸。

    灼熱的心再次冷卻，恨恨的瞪著顧夜寒，咬著牙和他杠，就是不低頭。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我求你半天，你答應了嗎？我討好你，你領嗎？！沈逸幫了我，我想報答他怎麽不行？”

    “我哪裏礙著你了，又沒給你添麻煩！”

    幾句話直接點燃怒火，顧夜寒眼中像是淬了冰，隻差一點就可以把手腕掰斷。

    “還敢！”

    明明昨晚已經答應過會替解決，宋晨曦也聽到了自己的意思。

    今天派人就是去醫院了解小染的況，可卻節外生枝，了自己的計劃。

    猛地一別的手腕，下人明顯了一下。

    “疼……”實在痛地不住，宋晨曦開始喊疼。

    手上的力度還在加重，顧夜寒俯下，凝視驚恐無助的樣子。

    纖細的手腕止不住的抖，小鹿般的曈眸裏染著水，惹人生憐。

    看著因為疼痛而逐漸扭曲的臉龐，顧夜寒到自己的理智正一點點被心侵蝕。

    “你以為頭這麽狂是為什麽？！給他撐腰的人是段山！”

    “你覺著沈家可以隨隨便便搬倒段山？這些年各個家族明裏暗裏相互勾結，樺海的水有多渾，你是真不怕死？！”

    眼睜睜看著求饒，顧夜寒就是不為所。人隻有長了教訓，才會保護自己。

    被錮的人兩條胳膊都已麻木，眼角也開始泛紅。

    “啪嗒！”一滴熱淚掉在顧夜寒手背，砸得他生疼。

    宋晨曦疼得發抖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這就是反抗顧夜寒的下場嗎……

    明明是他先侮辱自己，沈逸幫了自己，隻是想謝。

    顧夜寒為什麽總把想的那麽下賤，袖手旁觀就算了，還要衝發火……

    心髒在腔劇烈跳，宋晨曦眼中的希冀一點一點消失，整個人痛到說不出話。

    眨了一下眼，在不經意間又滾下一滴淚。

    隻是一滴淚，顧夜寒就心生憐憫。

    漸漸放緩手中的力道，他低聲音，抿輕笑。

    “既然你要沈逸幫忙，我就好好看著。”他刻意頓了頓，玩味地湊到宋晨曦耳畔。

    “看你在這渾水裏，拿什麽自保？”

    也許是氣話，也許是狠話。也許……他真的打算不再管宋晨曦死活。

    顧夜寒說完便用另一隻手宋晨曦抖的臉頰，想將那滴快要溢出的熱淚用手指輕輕拭去。

    原是憐的作，沒想到竟害怕的閉上雙眼。

    隻要他接近，宋晨曦上就抖得厲害。

    就這麽怕自己？

    顧夜寒戲謔冷笑，心中竟閃過一莫名的悲涼。

    他猛地鬆了手，宋晨曦被錮的胳膊一下就從頭頂無力地垂落下來。

    “你可別落下什麽殘疾，不然，我和沒法代。”

    冰冷的聲音沒有帶一溫度，像是一句善意的忠告，可更像是諷刺。

    稍稍活一下麻木的手腕，顧夜寒手段向來狠暴戾，宋晨曦真慶幸他沒把自己的關節別斷。

    似乎是覺著手腕的鮮紅太過刺目，顧夜寒沒再多言，徑直走出房間。

    空氣再次恢複平靜，宋晨曦勒痕傳來刺痛，又紅又腫。

    為什麽他總能把自己哭，無論是用哪種方法……

    過了許久，宋晨曦才目遲緩地看向桌麵，之前還冒著白氣的熱茶，已經沒了溫度。

    殘疾？可笑……自從和哥哥決裂，踏出複仇的那一步起，本就沒想過能善終。

    悠悠眾生，試問這世上又有多人能無病無災地走完一生呢？

    一定要讓那些喪盡天良的惡人懲，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與此同時，頭正穿戴整齊地抵達段家老宅。

    了正廳一直往裏走，裏麵擺了一尊很大的佛像，幾名打手分別站在左右側。

    正中間的墊子上正跪著一個人，他緩緩俯磕頭，虔心跪拜。

    “來給佛爺上柱香。”

    聲音又啞又 ，聽得人慎得慌。

    “是，山哥。”

    頭點頭哈腰，乖乖照做。

    三支香點燃，白煙彌漫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你最近作很大啊。”

    笑容立馬僵在臉上，頭上香的手僵在半空中。

    “山哥……我……隻是想收拾一個窮鬼，顧家和沈家手，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帶著墨鏡的人沒有接話，他一屁坐上沙發，一旁的家老點燃一支雪茄遞上。

    “西區是你的地界，這麽久了一直沒出過子。”

    “全憑山哥一手把我帶出來，我……”

    夾著雪茄的手揮幾下，打斷了頭的話。

    段山麵無表的靠在沙發上，徐徐吐出一口煙。

    “你和沈逸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隻是有一點，別再招惹顧家！！！”

    墨鏡到鼻梁下方，出黑的左眼，深凹的眼眶裏空無一，消瘦的臉顯得格外猙獰。

    頭撲通一聲跪在段山麵前，“啪啪”給了自己兩大耳刮子，頃刻間豆大的汗珠不住的順著脖頸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