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現在很慘,慘不忍睹。
頭上包著紗布,腫的跟火腸似的,眼睛變了一條,上被了服,打上簡易的石膏板,他的肋骨斷了兩。
唯一沒問題的是下肢。
幾個人待在病房,護士推著夏風進來了,一看夏風快被包了粽子,石近東有點張:
“夏風,你沒事吧?這麼嚴重?”
夏風半瞇著眼,看了一眼幾個人,含糊不清的問道:
“我贏了吧?”
孫志浩笑道:“夏風,還是你牛,最後一擊,對方直接躺地上起不來了。”
“那就好。”
夏風累的眼皮直打架,他閉上眼睛,喃喃說道:“近東,這裡都給你了。”
說著人就迷糊起來。
石近東說道:“我去找醫生問問。”
說著,他轉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鄭先生,夏風沒啥事,我在這裡陪他,你們回去吧。”
見夏風已經睡著了,鄭先生幾個人只好告辭走了。
正在這時,夏風的電話響了,石近東拿起來看了一眼,標註的是趙總,他接通電話,就聽對方問道:
“夏風,你在哪兒?況怎麼樣?”
石近東趕說道:“我是夏風的朋友,他現在睡著了,您有什麼事?”
對方問道:“他跟日本人打架了嗎?”
“打了,打贏了,不過夏風也了點傷,現在在醫院。”
對方似乎有點焦急,連忙問位置,石近東只好告訴了對方。
剛放下電話,房門開來,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一見石近東,他問道:
“近東,你怎麼在這裡?”
“鄒叔,夏風傷了,我在這裡護理他。”
兩個人剛一說話,夏風睜開眼睛問道:
“誰來了?”
中年人微微一笑:“夏風,我是老鄒,過來看看你。”
說著,他把手中的水果遞給石近東:“你先出去,我跟夏風說點事。”
石近東知道這位鄒叔從事的是工作,他答應一聲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夏風,現在什麼覺?”
“渾都疼,眼睛睜不開,聽醫生說肋骨斷了兩。”
老鄒笑道:“安心養傷,醫藥費我們單位負責了。”
“謝謝你,老鄒。”夏風也沒客氣,現在這種狀態,說話都難。
“夏風,我得謝謝你,在你的大力配合下,我們公安廳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你得記首功,等你傷好了,我邀請你去廳裡坐坐。”
“老鄒,我現在這個狀態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而且我春城那邊還有很多事。”
兩個人閒聊兩句,老鄒見夏風狀態實在太差,就起告辭了。
剛一出門,石近東湊上前來問道:“鄒叔,夏風沒事吧?”
“他有什麼事?”鄒廳長有點奇怪,他看著石近東:
“你賭石贏錢的事是我告訴你爸的,你別怪我,這是我們的工作,當時我們正在調查夏風的背景。”
石近東臉直,強笑道:“不怪,絕對不怪。”
老鄒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下對石近東說道:
“別吊兒郎當的,好好照顧你的朋友,你賭博贏了五十萬的事我就不跟你爸說了。”
石近東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鄒叔,你放心,我在這裡絕對保證夏風的安全。”
“滾一邊去!”老鄒沒好氣的說道:
“他安全有什麼問題?主要是照顧他的日常起居,你用點心。”
石近東忙不迭點頭答應。
石近東轉進了病房,夏風已經睡,不時還發出痛苦的聲,石近東有點心酸,夏風的這次無妄之災自已也有份。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也有點犯困,站起來準備洗把臉,有人敲門。
石近東走過去拉開房門,只見一箇中年人站在門前。
“請問夏風是在這個病房嗎?”
“你是誰?”石近東變得很警惕。
“我剛才給夏風打過電話,是你接的吧?”
石近東笑道:“你是趙總吧?快請進,夏風睡著了。”
趙靜宜小心地走進病房,看著夏風的慘象,他的眼圈有點發紅:
這孩子實在是多災多難,好不容易來趟滬市,還跟人打了一架。
“他現在怎麼樣?”
“肋骨斷了兩,眉骨被打破了,臉腫的不像樣子,臟沒啥事,醫生說現在只能臥床休息。”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了,歐探頭往裡看看,這才躡手躡腳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宋銘。
“賭神怎麼了?”宋銘小聲問道。
一見狐朋狗友來了,石近東頓時來了興趣,他小聲說道:“還能怎麼樣,一掌直接把小本子打的人事不省。”
說著他還揮了一下手臂,似乎是自已的功勞。
“近東,你太夠不夠意思了,這麼好玩的事為什麼不我們?”
“還你們?國安的鄒廳剛走,那是他拿來的水果,要不我跟他請示一下?”
歐沮喪的說:“還是算了吧,遠離老鄒,生活自由。”
石近東笑了:“夏風帶我們賭石的事被他知道了,我爸訓了我半天,要不是姜市長臨時找他,我本出不來。”
“近東,說說,當時什麼況…”
石近東回頭看了一眼夏風:“回頭再說,別打擾夏風休息。”
他突然發現問題了:“你們倆空手來的,太不仗義了吧?”
宋銘有點尷尬:“我們這不是著急嗎,忘了買東西。”
趙靜宜知道自已不適合呆在這裡了,他站起來說道:
“小石,今天晚上就拜託你照顧夏風了,明天一早我過來。”
“趙總您慢走。”
趙靜宜走出病房,他有點迷,這幾個年輕人是幹什麼的?
幾個人談話的時候說了兩個人的資訊:
一個是姜市長,這個不用說,滬市政府一把手,這個年輕人的父親能接到這麼高階的幹部,他自已的地位絕對不低。
另一個是國安廳的廳長,剛才還來看夏風了,夏風在滬市到底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