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忠突然站了起來,他一拉王偉,兩個人站在李俊海的對面,王福忠說道:
“俊海,因為唐國峰的事讓你到很大傷害,我們父子倆給你賠禮道歉。”
說著兩個人就要給李俊海鞠躬,嚇得他連忙扶住王福忠:
“王叔,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王偉鄭重地說道:“俊海哥,你放心,真要有一天,你需要我幫忙,我義無反顧。”
王偉的意思太明顯了:對錢紹才他是不會罷手的,這個仇算是記下了。
夏風勸道:“王叔,您也不必太自責,這件事跟您和王偉一點關係都沒有,唐哥只是有點貪財,錢紹才可就是連點底線都不要了,這個仇一定要報的。”
王福忠搖了搖頭:“報仇的事就不要想了,你們還年輕人,只要你們做起來了,比他有錢,比他有實力,這個仇就算報了。”
他是想息事寧人。
知道這個話題沒法討論,夏風打岔道:
“王叔,您還是看看石頭賣多錢吧,我還等著他們倆請吃飯呢。”
王偉笑道:“沒問題,願賭服輸,我和俊海哥連請你一個月。”
王偉是真心激夏風。
唐國鋒出了這一檔子事,他跟李俊海的關係變得很微妙,說是沒事,但他心裡還是怕李俊海心裡有隔閡,沒事他就拉著夏風一起與李俊海接。
要不是昨天他在場,那塊石頭合買未必就有他的份兒了,他也知道,夏風最近手氣棚,十萬二十萬還是拿的出來的。
王福忠坐下,開始研究起石頭。
寸曉萍站在一邊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王叔都給李俊海道歉,不過看那樣子,應該是王偉的表哥做錯了什麼事。
唐國鋒認識,不過沒什麼好而已。
看了一會兒,王福忠抬起頭對幾個人說道:
“按兩千五百萬要吧,石頭四十公斤,滿打滿算能出三十公斤淨料,不過還有賭…”
他一指石頭上的那個帶松花:“這個帶為什麼能出現在這裡,我有點奇怪,滿的東西按說松花都是點狀的,我擔心…”
夏風口而出:“可能不是滿?”
王福忠笑道:“是不是我們不關心了,反正我們按滿出手。”
李俊海問道:“王叔,最低多出手?”
“低於一千八百萬就不要賣了,爭取上公盤。”
他嘆了口氣說:“唉,就是裂多了一點,面上就一條手鐲。”
王偉辯解道:“這才切了四分之一,下面應該更好。”
王福忠笑了:“這話跟買家說去,如果他能聽懂,兩千萬應該就到手了。”
“歐耶!”
王偉興得喊道:“趕把石頭抱走,我們喝點酒慶祝一下。”
夏風對寸曉萍說道:“曉萍,收拾收拾,一起去吃飯。”
幸好石頭拿回來的石頭沒有聲張,否則隔壁店的於姐和徐衛都要過來看,這種暴漲的盛事都是傳說,很難有人親眼看見。
在瑞寧,加工廠每天切的石頭沒有一萬塊也有八千塊,但幾乎都垮了,能切漲的不到百分之一。
王福忠站起來問道:“夏風,大廳那兩塊石頭是你新買的?”
夏風點點頭說:“今天上午剛拉回來,您看了嗎?”
“就進門的時候簡單看了一眼,那塊木那還是有很大機會的,不過那塊黑烏沙應該沒多大變化。”
夏風說道:“店裡也沒有個鎮店的,拿回來唬唬人也好。”
關好門,幾個人把石頭送到王偉家的店裡,幾個年輕人呼嘯著直奔燒烤攤,今晚絕對要暢飲一場。
點了滿滿一桌子各種烤串,四個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夏風說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今天算是讓我們揚眉吐氣了。”
這塊石頭真要賣出去兩千萬,哪怕一千八百萬,幾個人的經濟實力就明顯上了一個臺階。
按照份劃分,李俊海和王偉都能拿上三五百萬,要知道,這都是現金,即使如王福忠一樣的老闆,想一次拿出這麼多的現金也很難,更別論像程哥這樣的人了。
哪怕現在錦還鄉,也算是發了一筆大財,蓋個樓娶個媳婦還是綽綽有餘的。
夏風是最大的贏家,這一次賭博,他竟然收上千萬,絕對的幸運兒。
李俊海常說,運氣來了,想不賭都不行。
夏風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一次不算豪賭的機會讓他賺取了也許兩輩子也賺不到的錢財,他能不高興嗎?
而且照目前的發展來看,他欠家鄉的錢也許用不了一兩年就能還清了。
王偉放下酒杯:“俊海哥,錢到手了你想幹什麼?”
李俊海滿臉通紅,不是酒喝多了,而是心一直平靜不下來,他說:
“我想去一趟通遼。”
王偉一怔:“通遼在哪兒?”
夏風道:“哲里木盟,屬於蒙。”
李俊海看了一眼夏風,沒說話。
王偉又問道:“蒙?俊海哥,你是蒙人。”
李俊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事比較複雜,以後有機會再跟你們說。”
幾個人接了很長時間,但沒人知道李俊海是哪裡人,為什麼來瑞寧。
不過他的社會經驗非常富,而且能屈能,夏風真要像李俊海那樣莫名其妙被錢紹才打了一頓,夏風絕對報復,而且不帶過夜的,但李俊海是嚥下了這個啞虧。
知道李俊海有心事,夏風打岔道:
“王偉,你拿到錢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給我爸唄,嘻嘻,不過我自己也得留點。”他低聲說道:
“我爸押出去了一塊沙料,說好三個月還錢,這下子算是解套了。”
夏風這才明白,原來王福忠給自己看的那塊石頭抵押出去了,這才湊夠給錢紹才的錢。
他回過頭對寸曉萍說道:“曉萍,楊哥不在,等他回來,我建議我們分一次紅,你也拿點錢給你媽,老人給你帶孩子,別太辛苦了。”
寸曉萍臉通的一下紅了,小聲說:“我不要什麼分紅,給我包一個大紅包就行。”
夏風眼睛一瞪:“紅包沒有,分紅必須拿。”
寸曉萍端起酒杯,激地說:“哥,謝謝你帶著我。”
說著,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