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銅彌勒佛像後,廣叔傻眼了。
本以為是個高仿貨,沒想到有乾坤。
據他所知,最近一次市場上拍賣的五代十國的佛像,是一個高13.5cm的清代銅鎏金大威德金剛,當時是2018年,拍賣價是3680萬國幣。
眼前的彌勒佛,雖然是青銅打造,可勝在年代久遠啊。
如果拿出去拍賣,別說3680萬了,5000萬都能拍出來。
可他卻隻用了三千塊打包啊。
這哪裏是賺了。
分明是虧到姥姥家了啊。
頓時,一張臉像吃錯了藥似的,變了豬肝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一旁的範劍,這一刻也傻畢了。
彌勒佛可是他主提出讓白峰鑒定的。
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第一個不了幹係啊。
這下子,把廣叔得罪大了。
要玩卵子了。
咋辦?
“看廣叔的樣子,好像生氣啊?”白峰淡淡的說,“怒火太大,容易傷肝。不要衝,冷靜點。再說了,我還有一件事沒說呢。你這麽急著生氣,有點太早啊。”
“哼!小子,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廣叔強忍著一肚子怒火,冷冷的道。
白峰看著顧青月,“顧總,能把你手裏的雪灘雙鷺圖給我用用嗎?”
“當然可以。”
接過了字畫,白峰把佛像給顧青月拿著,道,“這幅字畫是真跡。不過是民國造假大師趙公浩的真跡,廣叔,我沒說錯吧?”
“什麽?你,你看出來了?”廣叔滿臉詫異。㊣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對,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白峰點頭。
“什麽?趙公浩的作品?白先生,那你還——”
顧青月急了,要說些什麽,卻被白峰打斷。
“我話還沒說完。”
白峰道,“這幅字畫是趙公浩的不假。可我並沒說這幅畫,全是趙公浩的。”
“不全是趙公浩的?小子,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說明白點。”
不單廣叔,顧青月,還有範劍,也都聽得一頭霧水,不太懂。
“誰懂揭畫?”白峰問。
“我懂。小子,你問這個幹嘛?”範劍詫異的問。
“因為這幅畫,和彌勒佛一樣,有乾坤,畫中有畫。懂了嗎?”白峰道。
“什麽?又是有乾坤?不可能!你在放屁!”廣叔不太相信。
出了一個彌勒佛就算了,再來一副字畫,自己在道上豈不是白混了幾十年。
眼瞎了嗎?
“嗬嗬,不信是吧?行。犯賤教授,麻煩你揭畫吧。”白峰道。
“這個……”範劍心裏忽然間有點沒底了,朝廣叔瞄去。
“你看我幹嘛?這小子要揭畫,你就照他的意思做好了。我就不信我在古玩這行混了幾十年,還會在一條河裏栽兩次跟頭!”廣叔喝道。
“哦,好,好的!”
見廣叔不反對,範劍讓廣叔的人拿來了一些基本工,他正式開始幹活。
畫很薄。
年代又有些長,紙張相對來說很弱。
要想短時間之完揭畫的話,不可能。
白峰,顧青月,廣叔們都不著急,靜靜等待。
範劍一個人用工慢慢的整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晃就到了傍晚。
西天邊上冒出了像火燒雲一樣的晚霞。
忽然。
顧青月發出一陣驚呼。
“有,有眉目了。”
“快看,真,真的有況。”
“我去,這,這裏頭還,還真的另有乾坤呃。”
……
隨著趙公浩的贗品被一點一點的揭開。
一副全新的畫慢慢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當範劍停下時,眾人視野裏出現了一副新的《雪灘雙鷺圖》。
這一副圖和之前趙公浩的贗品相比。
看起來更有神。
隻是看上一眼,就有一種臨其境的覺。
仿佛此刻,自己了畫中的一部分。
頓時,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廣叔和範劍,兩人看見了新的《雪灘雙鷺圖》後,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滿臉不可思議。
“廣叔,看見沒,我沒騙你吧?畫中有畫,另有乾坤哦。這幅畫,才是真正的南宋馬遠畫的孿生畫之一。”
“按照現在的市場價來說,應該不低於三億吧。”
“我們用三千萬買了一副價值三億的畫,你說是虧了,還是賺了?”
白峰看著廣叔,笑著說。
“不可能的。怎麽可以這樣子?彌勒佛有乾坤,雪灘雙鷺圖怎麽也是這樣子。我不信!假的,一定是假的。我要毀了它!”
說著,廣叔抬手便朝雪灘雙鷺圖抓去。
“什麽?”顧青月臉大變,“不要啊!”
砰!
卻在這時,白峰一腳踹把廣叔踹飛。
順勢收起了雪灘雙鷺圖。
道,“在我麵前你還敢造次。你當我不存在嗎?”
“你,你——你怎麽會——噗噗噗——”
話沒說完,廣叔氣得接連吐了三口,然後暈了過去。
“老板!”
“快,快掐人中!”
“靠!敢耍我們,兄弟們做了這小子。”
“上!”
廣叔的保鏢和手下們抄著家夥朝白峰撲來。
“什麽?白,白先生,這,可如何是好啊?”顧青月慌了神,藏在白峰後。
“等等!”
範劍忽然喊停。
“嗬嗬,顧總,你如果想安然無恙的話,乖乖的把彌勒佛和雪灘雙鷺圖出來。我可以跟廣叔說,放你回去。至於這個小子,今天必須留下!”
“範教授,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怎麽幫廣叔說話了?”顧青月不解,皺著眉頭。
“顧總,你還不明白嗎?犯賤教授早就暗中和廣叔勾結一氣了。我如果沒猜錯的話,第一次的十四件古玩,本就不是什麽試探,而是他們倆早就合謀好的,故意想坑我一把!”
“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他們自個的腳。犯賤教授,我沒說錯吧?”
白峰看著範劍問。
“嗬嗬,你小子聰明。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顧總,最後問你一次,,還是不?”範劍惻惻的問。
“範劍,枉我對你不薄,你竟然敢出賣我?你還有良心嗎?”顧青月怒吼的問道。
“待我不薄?”範劍一聲冷笑,“你若待我不薄的話,鑒定主管的位置,就不該給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子,該給我。”
“我可是為你顧家賣命了五年啊。這小子剛來,你就給600萬,我幹了五年才100萬,你覺得你是待我不薄嗎?”
“你,你——行。你不就是要做主管嗎?不就是嫌薪資待遇不高嗎?我給你,全都給你。隻要你放我和白先生離開,行嗎?”顧青月道。
“嗬嗬,這個時候知道要這麽做了?可惜太遲了。”範劍冷冷的道,“說,給,還是不給?”
“不,不給!”
“好。兄弟們,不用客氣,兩個都給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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