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森爺及時喊住。

    “還有什麽話說？”

    “我是暗夜的人，你當真敢殺我？”

    這是不是自底細？或者扯虎皮拉大旗？

    自己不敵，拉出後背勢力，為其壯膽撐腰。

    “暗夜？”陳不凡眼眸一閃。

    “對！我是暗夜的人，雖然職位不算很高，但在組織中也有一席之地。”

    “凡是聽說過暗夜的人，一定知曉它的強大與狠辣。”

    “我死了，暗夜一定會放過你，殺你全家，滅你全族。”森爺驀然有了底氣，說話強了三分。

    “你們頭領是誰？”

    這是陳不凡最關心的問題。

    因為他上的暗夜令是師娘臨下山前給的，雖然不知道作用，師娘也沒明說。

    但絕對不止一塊令牌那麽簡單。

    他有一種猜測。

    “想知道我們頭領的份，你還不配。”森爺吐了一口唾沫。

    “是個子對不對？”陳不凡套話道，“並且是個年輕的子。”

    森爺眼眸有一變化，些許驚訝掩飾不住。

    “我認識。”

    “你認識？”

    此話一出，說明陳不凡的猜測都是對的。

    “認識！”

    “你和我們頭領什麽關係？還是說仇敵？”

    “想知道？”陳不凡挑了挑劍眉。

    “無所謂，我隻知道你殺了老子，暗夜必將你碎萬段。”

    “是嗎？”陳不凡不由一笑，接著在懷中拿出一塊牌子。

    暗夜令！

    “你可認得這是什麽？”

    “哢嚓！”空中一道閃電劃過，暫時照亮了整片大地。

    也在這一瞬間，森爺看清楚了陳不凡所拿之。

    眼眸睜大，不自覺抖，除了恐懼，隻剩下恐懼。

    腦海一片空白，時間靜止，世間萬被定住一般。

    他傻了，麻木了。

    甚至角的，他都沒有知覺。

    “嚇傻了？”陳不凡皺了皺眉頭。

    森爺著重傷緩緩站起來，神凝重，突然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屬下參見主人，剛剛萬般得罪，罪該萬死。”

    “不求原諒，但求給一痛快！”

    “嗯？”陳不凡疑一聲。

    主人？什麽主人？

    森爺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難道因為暗夜令？

    “話說清楚，我沒你這樣的奴才。”

    “是，屬下不配。”

    “你喊我主人是不是因為它？”陳不凡指了指暗夜令。

    “主人難道不知？”

    “知道什麽？”

    “擁有暗夜令者，便是暗夜至高無上的首領，主人。”

    “凡屬暗夜組織人員，無不遵從。”森爺一字一句道。

    “上刀山下火海，主人一句話，萬死不辭！”

    “打住！”陳不凡抬起胳膊，“在我沒出現之前，暗夜誰最大？”

    “柳小姐。”

    “柳如雪？”

    “是！”森爺點點頭。

    “居然是老四。”顧傾城在後麵走了過來。

    繼而想拿暗夜令瞧瞧。

    森爺抬頭大喝，“住手，暗夜令是暗夜至高令牌，他人豈能。”

    這是他的信仰，或者說是一群人的信仰。

    不容！

    “閉！”陳不凡厲聲道，隨之遞了過去。

    顧傾城左右翻看，“師娘給的？”

    “嗯！”

    “師娘真疼你啊，什麽都給你了，就連我們姐妹四人也是為了你才收門下。”顧傾城吃味道。

    “師姐，師娘難道對你不好嘛。”

    “好，但是對你更好，好到讓我吃醋。”

    陳不凡一笑，看向森爺，“你起來吧。”

    “是，主人！”

    “去把要殺我的人做掉。”陳不凡話中之意明顯。

    誰花錢買我的命，你就替我幹掉他。

    “是，主人。”

    “暗夜在廣城有多人？”

    “大約兩百。”森爺實事求是，不敢有一句謊言。

    眼前的這個年是暗夜之主，誰敢對他有一瞞。

    自然有什麽說什麽。

    從話語中，雖覺主人對暗夜不是很了解，但柳小姐說過，手持暗夜令者就是主人。

    暗夜最高領袖！

    這一點萬萬不會搞錯！

    “行了，你回去吧，好好做事。”陳不凡擺了擺手。

    “主人，您不殺我？”森爺愣了一下。

    “戴罪之，先幫我把人殺了再說。”

    “是！屬下一定完任務。”

    “師姐，我們走吧。”

    “好！”

    兩人轉離開，森爺怔怔看著背影。

    今天竟然見識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首領，這是多大的榮幸。

    試問暗夜中除了柳小姐和幾位年長的老者之外，還有誰？

    說不定那幾個老頭也不一定有睹真容的機會。

    接著他又想起了什麽，暴怒萬分。

    該死的穆長英，我丟你螺母！

    竟然與主人做對，我殺你全家。

    更可氣的是，花錢雇我們殺首領。

    不把你家祖墳炸了，老子跟你姓。

    若非主人寬宏大量，不予計較，否則小命何在？

    甚至有可能在廣城的所有兄弟都得跟著遭殃。

    以下犯上，可要遭淩遲之刑，五馬分之痛。

    穆長英，我草擬姥姥。

    ……

    回到酒店，顧傾城的服未幹，麵料致在上，展現玲瓏曲線，姣好材。

    加上漉漉的發，好似人出浴。

    “師姐，你先去洗澡，別冒了，我給四師姐打個電話。”

    “一塊洗唄。”顧傾城聲道，那一個奔放。

    “咳咳咳，不用。”陳不凡連連拒絕，“我一個大老爺們等會沒事。”

    “小師弟，男子漢大丈夫，是不是應當一言九鼎？”

    “對啊。”陳不凡不知什麽意思，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畫風轉變的有點快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也沒病吧？”

    “嗯吶。”

    “記得打賭不？三次！”顧傾城比劃三手指。

    “……”

    “等你哦！”顧傾城眨了一下眼眸，轉走向浴室。

    陳不凡苦笑，隨之拿出手機，撥通了四師姐的號碼。

    響了一會才接通，對麵沒有一點聲響。

    “師姐，你在不在。”陳不凡狐疑問道。

    “在。”柳如雪隻崩出一個字。

    “今天我到自己人了。”

    “誰？”

    “一個做森爺的。”

    柳如雪沉默一下道，“廣城？”

    真的，這種說話方式讓人很是別扭。

    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

    柳如雪的冷發自骨子裏，拒人千裏之外。

    不同於其他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