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太惡心人，這種督戰隊自的事兒出了一堆，現場況慘的都無法描述。”史丹佛師長連連點頭，“本來俘虜就多，幾百人幾百人湊在一起，裏麵混上幾個自的，幾乎能死一多半。”

    “你們倆的意思是，不是你們的部隊殺降，是岡特軍的督戰隊在搞自？黑吃黑把俘虜炸死了？”岑夜夢問。

    “炸死的是一部分，關鍵是這種自的事兒一多，底下的兵害怕啊，心理力太大了。”劉師長說，“您想想，本來打仗就是高狀態，兵都殺紅眼了。結果好不容易打完仗，把俘虜聚在一起，突然又炸，這種驚嚇誰得了？”

    “我是能理解基層兵員的境的。”史丹佛師長話，“本來戰場就哄哄的，到都人手不夠。俘虜們如果混進去炸彈人，看管俘虜的兵肯定覺得不如都殺掉省事兒，萬一自己被炸死了，得不償失。有的時候也是，俘虜們聚在一起好好的，突然有個督戰隊的高喊岡特萬歲，喊完就，俘虜們嚇得跑，外麵看守的兵一看炸營了，就拚了命地開槍，把彈的都打死。”

    “這種況很難避免。”劉師長點頭，“要怪隻能怪岡特軍的手段太瘋狂了，連自己人都炸死，堅決不留俘虜。”

    岑夜夢皺起眉頭。

    能理解兩個師長說的況。

    作為指揮層，尺子在地圖上一打，千軍萬馬就跟著。看不到戰場的實際況，不到作戰士兵的張緒，一切好像都隻是數據變化。

    但是在戰場上，打仗的都是些活生生的人，有緒有想法，必然會隨機應變幹一些事。這都是合理的，不可避免。

    “我得再重申一下，我們自己的兵沒有殺降，殺降的都是新收編的留勒留本地部隊。”劉師長開口，“留勒留人和岡特軍有世代仇，曆史上岡特軍多次進攻留勒留地區，每次打進來都屠殺一堆人，所以很多底層的留勒留部隊有緒，想複仇，這個很難製止。”

    “我昨天聽一個留勒留部隊的連長給我說，他親爹就是當年被岡特軍炮彈炸死的，正好前天到了他爹祭日，他就下令殺降。他手底下的兵幹起來也毫不手，火速拉了一批岡特軍俘虜趕到河裏，幾分鍾就全斃了。”史丹佛師長點頭，“像這種殺父之仇的況，很難製止，兩個地區的仇恨實在太深。”

    岑夜夢眉頭擰到一起，“兩個地區有世仇仇，我能理解當地人的心態。但是惠勒星以後要統一了，各個地區要為一個大家庭，就不能再出現這種仇殺，否則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的工作是盡力製止，盡可能減這種事，江燁那邊我去幫你們說說，他脾氣比較大，罵你們有的時候是著急，不是針對你們個人，別太往心裏去。你們都是老將了，挨句罵就來開安眠藥，這可不是老將風範啊。”

    “謝謝首長！”劉師長連忙說，“卑職記住了！”

    “首長拜托您了。”史丹佛師長也表態，“我們已經在努力減類似事件。”

    軍醫找到了檢測盒，遞給岑夜夢。

    岑夜夢說了聲謝謝，轉離開。

    回到房間，江燁還在安安靜靜地看書。

    岑夜夢爬到床上，拆開檢測盒，拿出一黑的長管，遞給江燁。

    江燁開始自測，流程比較麻煩，需要唾和針刺指頭采。

    岑夜夢在旁邊，把剛剛遇到幾個師長的對話講了一遍。

    “他們說的這些我也知道，我也理解。”江燁搖頭歎氣，“我確實很急，留勒留地區和岡特地區的人仇恨這麽深，將來統一了，他們難道就能坐下來聯手發展經濟嗎？他們這些指揮部隊的將領不注意，放任傷亡擴大，會為將來的發展造阻礙，搞不好仇恨還會延下去。我看的是未來幾十年上百年的問題，所以我急。”.x33xs.

    “你考慮的是對的，但是現實的況不是紙上談兵，類似的事不可避免。這幾個老將都是跟你多年的心腹了，你給人罵的晚上睡不著覺，多殘忍啊！仗還在打，帶兵的老將休息不好，要影響接下來戰役行的。”岑夜夢溫地勸道。

    “你說的對。”江燁長歎，“明天開會我給他們道道歉，確實罵的兇了點兒。”

    江燁把測試管遞回來，岑夜夢將其測試盒裏，幾秒後一串讀數從測試盒表麵顯示出來。

    “確實上火了，激素分泌有點紊。”岑夜夢說，“我找軍醫給你熬點草藥湯調一調。”

    “好。”江燁點頭，“辛苦你了老婆。”

    “我再辛苦也無所謂，隻要老公你健康。”岑夜夢拿起測試盒離開。

    江燁繼續看書，睡前看書已經了他的習慣，能靜心，順便汲取些知識。

    看了十幾頁，岑夜夢又回來了，拿著一隻熱氣騰騰的大杯子，杯子裏是漆黑的中藥湯。

    江燁接過來，吹著慢慢喝。

    岑夜夢鑽進被窩裏，坐在旁邊，也拿了本《戰後群心理學》看。

    “好苦。”江燁皺眉，“能加糖嗎？”

    “乖乖喝掉，又不是小孩了。”岑夜夢頭也不抬。

    江燁扭頭看著妻子的書，片刻後忽然眉一挑，“對了，老伊那本小說的第二部，現在寫了多了？”

    “寫一多半了，我在流亡星的時候，每個星期就手稿追更。”岑夜夢輕笑，“第二部加了好多大尺度描寫，出版的時候可能得分級，隻能年人購買和閱讀。”

    江燁想起了一些往事，老臉一紅，趕喝藥掩蓋。

    “對了，兒子知道你現在很忙，最近沒聯係你，但是和我聊了很多。”岑夜夢合上書。

    “他現在怎麽樣？”江燁問。

    “非常好，簡直如魚得水。”岑夜夢表驕傲，“期中考試，兒子拿了全校第一，後來有一個五市18校大聯考，兒子考了第三名。兒子說他每天學十幾個小時，做試卷做了好幾箱。”

    “咱兒子確實聰明，也勤。”江燁歎，“據說兒子的智商隨媽媽。”

    “對啊，我很聰明，所以咱倆的孩子也跟著聰明。”岑夜夢出笑容，“這麽聰明的小孩，咱們再要一個？”

    “等我喝完藥。”江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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