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觀，不著急，艦隊過去了就算蓋鍋蓋了，多煮一會兒，等湯裏浮上來東西再攪鍋。”江燁回複。

    “明白。”車振答複。

    江燁流加速了，有種輕微的張外加輕微的興，就像績優異的好學生臨時知道要突擊考試，有信心再拿個狀元名次，但對於試題還是略微忐忑。

    半夜兩點鍾，睡的江燁再次被電話醒。

    “我們派到骨頭瓦爾克那邊的失蹤間諜，有一個還活著，名鮑爾·海曼，半個小時前又麵了，好像已經改變立場了。”車振語氣嚴肅。

    “什麽改變立場了？給瓦爾克效力嗎？”江燁從床上坐起來。

    “不確定，有可能倒向瓦爾克了，有可能會於中立。”車振道。

    “中立？一個間諜能怎麽中立？”江燁迷茫。

    “我們剛剛接到了海曼個人頻道的一條短消息，0404，是本次行設計的暗號，意思是重大突發況，稍後聯係。”車振說，“海曼在惠勒星的住所裏有一個信號，接在廚房碗櫃的底部，用鞋尖按固定頻率踢，就能急發消息。所以他應該是回到住所了，但可能有人監視他，暫時沒法聯絡。”

    “他發這種信號，那麽三種可能，一種是他沒有投敵，經曆了什麽波折又洗刷嫌疑了，一種是他了雙麵間諜，對雙方都有所保留，最後一種是最危險的，他在做戲，靠這種信號，假裝還是我們的人。”江燁說，“你有沒有通知其他間諜注意安全？”

    “首長放心，那邊是三人小組，海曼前一陣子失蹤之後，和他搭檔的兩個人馬上就撤了。其他小組的聯係方式完全不一樣，彼此也不知道，即使海曼反水也不會連累其他人。”車振說。

    車振又匯報了幾個不重要的報，通話結束。

    江燁困意全消，沒有繼續睡，坐到辦公桌前開始工作。

    星球領導人就是這樣，無論白天黑夜，永遠有做不完的工作。

    螺旋星已經完了首批一百萬人的遷民，分散到十座城市去。

    江燁的待理事項中，很大一部分是這一百萬人的生活狀況，各項數據都被呈報上來，除了人均收、中位醫療開支這種常規的數據，甚至還有人均上網況、親屬遷民意向、外賣下單數等偏門數據。

    人均上網況能從側麵反應螺旋星人的生活狀況，比如找工作APP的使用時間變短，說明螺旋星人陸陸續續都有活幹有錢賺了，再比如打遊戲刷短視頻看小說的時間變長，說明很多人安頓下來了，開始休閑娛樂。

    親屬遷民意向則說明了螺旋星人的生活驗，隻有到了螺旋星以後覺得“這地方不錯”，才會慫恿親戚朋友都遷居過來。若是到了螺旋星以後大失所，肯定會警告親戚朋友千萬別來。

    外賣下單數反映的況就更多了，比如螺旋星首批城市餐飲企業和外賣行業的發展程度，據下單的均價判斷當地大概的消費水平，尤其是吃飯開銷。螺旋星人的工作迫程度也會影響外賣訂單量。

    江燁養的習慣，就是經常看一些偏門的數據。主流數據可以用各種手段作假或者掩蓋，但偏門數據往往能暴一些異常。這個招數還是江燁之前出訪外星的時候，和某顆星球的財政大臣學的，那個財政大臣不注重各城市的經濟報告，而是會悄悄查看用電量，靠用電量判斷一個城市的繁榮程度。

    忙著忙著，電話又來了。

    “講。”江燁接通。

    “海曼來消息了，說瓦爾克想要和我們麵談。”車振道，“如果我們願意，海曼可以在中間負責牽線搭橋。”

    “瓦爾克想麵談？”江燁皺眉頭，“他麵談的目的是什麽？想要結盟，還是想臣服，或者想警告我們？”

    “暫時不知道，海曼說瓦爾克態度很模糊，從他的言談舉止判斷不出他在想什麽，瓦爾克隻說想盡快和咱們這邊有分量的人見麵談。”車振說。

    “讓海曼牽線搭橋吧，通見麵的細節。”江燁說，“什麽時間，在哪見，見什麽規格的人，大概要商量什麽事，都讓海曼弄清楚，我們雙方協調。”

    “明白。”車振道。

    不眠之夜開始了。

    半個小時後，海曼發來了第一版本見麵通的細節要求。

    江燁手底下的龐大組織加速運轉，外方麵、軍事方麵、智囊團眾多人員被急從睡夢中喚醒，投工作當中，鑼鼓地分析對方的要求。

    同樣的景必然也在瓦爾克的軍閥部隊裏上演，而且他們的力會更大。畢竟江燁的實力占據恐怖的絕對優勢。目前雙方關係還不清晰，但小和超級巨要麵談，本就不是輕鬆之事。

    江燁也不停地打電話，和部下們通。雖然雙方還沒見麵，但是博弈已經遠程開始了。

    雙方都想讓首次會麵的形式上占優。

    瓦爾克希江燁這邊的代表能去他的領地。

    江燁希瓦爾克那邊的代表能到江燁星，至也要到江燁星艦隊的某艘軍艦上談。

    瓦爾克希雙方的會麵人員能級別相等，比如若是瓦爾克來會麵，那麽江燁就應該親自見他。

    江燁毫不客氣地指出，瓦爾克部隊並非惠勒星唯一政權，隻是割據軍閥，非但得不到銀河帝國承認，甚至得不到惠勒星大部分民眾承認，因此天然矮幾級。

    瓦爾克希能盡快見麵。

    江燁也希盡快見麵，但為了顯示一種“我不在乎你這種小魚小蝦”的態度，口頭上對見麵時間模棱兩可。

    雙方圍繞各種條件來回拉鋸，你來我往。

    江燁熬了一整夜，頗為不耐煩。

    他希的是瓦爾克乖乖臣服，主自覺地為一個傀儡。

    但看對方這架勢，貌似想平起平坐。

    江燁心裏暗自不爽，你瓦爾克算個什麽東西，敢和我平起平坐？

    別說你就是個地方小軍閥，就算你是惠勒星的球長，也不可能和我平起平坐！

    球長總兵這種級別的學生，我有兩個班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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