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江雪霜從父母那裏學來的真理。
在小的時候,父親時常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指揮幹這幹那,有一點不順從就打,直到求饒,而對弟弟則是恨不得捧在手心裏,當酒醒後,父親又會變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那時江雪霜就在想,人怎麽會有那麽多麵呢,明明家咬咬牙,可以供養得起和弟弟同時上學,可父母就是偏心,寧願讓弟弟一個人上學,也不願讓上。憑什麽,憑什麽沒爹沒娘的米小禾都能上學,而就要外出打工,江雪霜不甘心。
而且,和米小禾不是好姐妹嗎,自然是要有福同的。
“米小禾,小禾,饒過我吧,我是為你好啊,真的,你相信我,咱們不是最要好了嗎,你想想啊,有好吃的好玩的我最先想到的就是你,有好看的飾品也會送給你。我不知道你最近為什麽會變這樣,是不是有人在你邊說了我的壞話,你聽我說,那都是假的,們那是嫉妒我和你關係好,小禾,你相信我啊。”江雪霜努力下心中的不甘與眼中的惡毒,費勁全力氣挪到米小禾邊,拉著米小禾的袖,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米小禾冷著臉,沒說話。
是啊,江雪霜對是真“好”啊,有好吃的好玩的先想著?那倒也是,需要出錢嘛,隔三差五的就變著法的纏著騙的錢,然後去買飾品,把那些買過後見到別人戴過的發飾,都故作大方的讓隨便選。偶爾在不經意間的出,自家表哥喜歡但因為要學習而沒時間買的東西,有時候嫌明白的慢,就差沒明示了。後來害那麽慘,讓的後半輩子都活在了後悔當中。
而這一世,無論江雪霜說什麽,米小禾都不會再相信了。
見米小禾不為所,江雪霜急了,一直給楊英獻使眼。
“小禾啊,是我對不起你,讓你等了我這麽多年,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有眼無珠,從今往後我不會了,嗯?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好了,我知道你最好了,小禾,別鬧了。”楊英獻使勁全解數,甚至企圖用他本不存在的英俊麵貌來米小禾。
米小禾真是要瘋了,好像已經說了很多遍不喜歡他,怎麽這廝就是記不住呢。
“啊...”楊英獻捂住膝蓋,跌坐在地上。
沒錯,是米小禾幹的,因為實在忍不了了,便使勁全力氣踹了楊英獻一腳。
一半因為疼痛而搐的臉,一半沒有表的臉,本來就夠怪異了,更讓米小禾深不了的是,這貨還一個勁的給拋眼,要不就是用含脈脈的眼神看著,回想起來米小禾就渾起皮疙瘩。
“米小禾,你瘋了,別太過分了。”楊英獻終於忍不住,大吼道。
“哼,要不是你們做的太過分,我會這樣?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楊英獻,我不喜歡你,從前是瞎了眼,現在看到你就惡心,而且我有男朋友了,我隻喜歡他一人,如果你再沒眼力勁湊過來,我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還有你,江雪霜,別再得寸進尺了,你對我到底怎麽樣,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也不傻子,以前不計較是因為我傻,現在不是了,你們兩兄妹別想在算計我。”
米小禾真是越說越生氣,要不是怕事鬧大,真想把麵前這兩人打個半殘。
“哦,對了,你們如果還不承認是你們做的那個齷蹉事,我就走了,你們上最多疼個三天三夜,不過也沒事,反正你們皮厚。”
米小禾轉就走。
“別,別,小禾,是我錯了,你快點給我解藥吧,我像你保證,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再犯了。”江雪霜一看米小禾轉就走,急了,再也顧不上什麽麵子,尊嚴了,眼淚一下滾落,實在疼的不了了,這種疼一陣比一陣來的猛烈。
楊英獻此刻也慌了神,他也疼的不了了。
“小禾,小禾,是我不對,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想岔了,我以為這樣你就會回來我邊,是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在糾纏你了,我保證以後見到你就躲,你快給我們解藥吧。”
米小禾轉過頭,疑的看著他們。
“哦?我應該相信你們嗎?畢竟你們已經坑了我那麽多次了。”
“可以可以,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能,絕對能,我發誓。”
兩人忍著上的痛,連忙舉起手發誓,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米小禾勾了勾,點了點頭,又故意讓他們多吃了幾分鍾苦頭,這才放過他們。
看著米小禾走路歡快的背影,楊英獻和江雪霜快要恨死米小禾了,他們不知道為什麽米小禾會變得這麽厲害與無,更不知道借用米小禾來達的目的該如何進行,他們害怕的同時又有濃濃的不甘。
楊英獻與江雪霜對視了一眼。
“咱們就這樣算了?”江雪霜沉的臉,低聲嘶吼道。
“那還能怎麽辦,像是知道了咱們的最終目的似得,可是我不甘心啊,表妹,這樣,讓我怎麽辦,我好的未來不能這樣斷送在手中。”楊英獻越說越氣。
“我也不甘心,表哥,憑什麽能上學,我不能,憑什麽要比我高一頭,我不能忍。但是這件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江雪霜眼珠子轉了轉,出殘忍的笑容。
“對,從長計議,咱們得好好商量商量,怎麽從長計議,這一次,一定要萬無一失。”
兩人思來想去,覺得就這樣放過米小禾不行,仍是繼續商量起來要怎麽把米小禾拿下。
而另外一邊的米小禾此時心正好,教訓完兩個賤人,又功甩掉了兩塊狗皮膏藥,米小禾覺一輕鬆。
可米小禾不知道的是,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不管狗在人前裝的有多麽像,背後裏吃的有多歡快,永遠沒人不知道,以為他們以後再也各不相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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