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臉來看,他們的份玉牌很有可能出了問題。
“是。”姬清立即問道,“你們的份玉牌也碎裂了?”
他們幾人每次閉關都約定了閉關結束的時間,所以每一次都基本是齊齊結束閉關,姬清剛閉關結束,按照道理蘇言也是剛剛結束閉關。
“是的。”蘇言輕輕點頭,聲音凝重地說道,“我出關之後便下意識地看一看天域靈榜的排名,卻發現份玉牌碎裂了。那時候你們幾人還沒有出關,我便想著出去找一個外人來驗證一下,看看是所有人的份玉牌都碎裂了,還是僅僅我們幾人出了問題……”
“結果呢?”姬清迫不及待地問道。
“結果……”蘇言清雋黑眸中閃過一寒意,緩緩說道,“我一共抓了三個修煉者,發現他們上的份玉牌皆是完好無損。所以……我確定隻有我的份玉牌出了問題。”
現在除了他之外的其他四人都出了問題,這說明這突然的變故就針對他們五人而已。
究竟為什麽會這樣?
原因呢?
“看來是針對我們而來的。”姬清冷靜下來,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下,俏麗的臉上布滿了寒霜,“我總覺得進靈界沒有那麽容易,原來最後一點阻礙竟然應在這裏。”
並且,這阻礙還不是一般的阻礙,而是很大。
沒有了份玉牌,就算他們幾人在天域之中的修為數一數二的強大,那又如何?在最後進靈界的傳送陣開啟之後,他們沒有份玉牌,照樣進不了靈界之中。
更有甚者,也許他們的份玉牌碎裂,就是有人不想讓他們進靈界!
氣氛,一下變得凝重起來。
五人坐在大廳之中,因為極度的安靜,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從進鴻鈞大陸他們便一直在努力,眼看著就快要進靈界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出這麽一檔子事。沒了份玉牌便等於不被靈界承認,這是徹底絕了他們進靈界的路……
他們要怎麽辦?
久久的沉默,久到幾人都覺得抑的時候,拓跋烈突地從椅子上站起,沉聲說道,“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能找到進靈界的辦法。”
“如果找不到呢?”姬清皺眉問道。
“如果找不到?”拓跋烈冷笑一聲,聲音淡淡的,卻充滿了無的殺伐之意,“若是我們幾人找不到進靈界的辦法,靈界也休想將其他人引靈界之中!”
份玉牌碎裂一事,雖然不知道是因何而起,但絕對是靈界那些宗門在暗中搗鬼,為的便是不想讓他們進靈界。
那些人敢在背後手,難道他們就不敢反擊?
膽敢暗算他拓跋烈的人,還沒有誰能全而退!
“好!”拓跋連雲一拍桌子,也站起子,致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煞氣,怒氣衝衝地說道,“小爺好不容易拚殺到了如今,那些藏在背後的險小人竟然一聲不吭將小爺的份玉牌給弄碎了,簡直是欺人太甚!咱們進不了靈界,其他人也別想進靈界,等到傳送陣開啟的那一天,小爺就擋在傳送陣前,誰敢進傳送陣小爺就一劍揮上去,跟他們拚了!”
蘇言清雋黑眸中有擔憂,沉穩冷靜地說道,“攔住別人,也不代表我們就能進靈界,到頭來還是無濟於事。眼下的況而言,還是要以保證我們幾人能進靈界為主。”
努力了這麽久,不就是想進靈界嗎?
拓跋烈肩負著五爪金龍一族的海深仇和帶領五爪金龍一族重歸巔峰的重任,他和姬清幾乎可以說都是在為同一個目標而努力,進靈界是勢在必行。
至於北堂越和拓跋連雲,他們兩人起初隻是追求更高的修煉巔峰,現在隨著越來越深厚,也將拓跋烈的事看了自己的事,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靈界,必須要進。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尋找到一個進靈界的辦法,而不是先想著喊打喊殺。
“那你說我們怎麽辦?”拓跋連雲皺眉,還是一肚子火。
話說回來,任誰遇到這樣的況也不可能不鬱悶。
“不如我們先盡可能去爭奪其他修煉者的份玉牌,看看奪得的份玉牌能不能將我們的玉牌修複?”姬清提出一個建議,“一塊不行就兩塊,兩塊不行就三塊,也許這是一個挽救的方向。”
“我已經試過,似乎無效。”蘇言搖了搖頭。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解決的辦法也許會在天級修煉寶地之中?”稍稍猶豫了一下,姬清說出一個聽上去更加不可能的猜測,“在拿下天級修煉寶地的時候,我便有一種很奇怪的覺……”
章節目錄 第1136章 兵分兩路
“什麽覺?”拓跋烈皺眉問道。
“靈榜爭奪是靈界的宗門一起舉辦的,對吧?”姬清沒有回答拓跋烈的問題,卻反問道。
“是。”
“既然這樣的話,鴻鈞大陸作為被挑選出來的、進行靈榜爭奪的地方,是不是這裏的一切都為靈榜爭奪服務,隻要有能力,就能得到這裏的一切資源?”
“是。”
“之前我也以為是……可當時我們在破解天級修煉寶地的陣法時,我卻突然有一種靈界宗門並不希有人占據天級修煉寶地的覺。”姬清秀氣的黛眉輕輕蹙起,認真地將自己的猜測表達清楚,“天級修煉陣法雖然說有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防機製,看起來似乎也不存在存心將修煉者拒之門外,可我總覺得這裏有些不尋常……”
“所以,你現在說的這些東西並沒有切實的證據,是嗎?”蘇言清冷的聲音響起,清雋的黑眸中雖然並沒有不讚同的緒,卻還是讓姬清俏臉一紅。
的確。
剛才說的一切其實並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說出口的東西,多半都是的直覺而已。
直覺……自然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對於蘇言這樣素來謹慎冷靜的男人來說,他不可能將直覺作為一種判斷的依據。
雖然的直覺向來非常準確,所以對自己的直覺很有信心,可萬一這一次不是呢?
想到這裏,姬清莫名覺得有些窘迫。
“我剛才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見到姬清這樣子,蘇言稍微細想便知道了姬清的想法。
他猶如海麵一般幽深的黑眸中泛起一淡淡笑意,很快卻又被尷尬的神取代,認真地解釋說道,“有些時候,直覺也是證據的一種。”
其實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姬清自然不會介意。
點了點頭,“我知道。”
“阿烈,你怎麽看?”蘇言問拓跋烈。
拓跋烈英氣的劍眉鎖,湛黑眸猶如鷹隼一般銳利地看向屋外,似乎在過一扇門這樣小小的空間打量著天級修煉寶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聽到蘇言的問話,他沉靜的聲音說道,“我讚同姬清的看法。”
蘇言若有所思。
拓跋連雲想也不想便問出口,“不會吧?難道是因為我們奪得了天級修煉寶地,所以背後關注的那些宗門便剝奪了我們進靈界的機會?這是什麽鬼理由?”
奪得天級修煉寶地說明他們實力強大,實力強大難道不好嗎?
“難道是我們的實力讓他們忌憚?”北堂越皺眉,瀲灩的墨桃花眸中有著深深的思量,“現在想想,多半是這一個原因。也許我們的實力讓那些人忌憚,他們覺得就算接納我們進宗門也消化不了我們的實力,就算勉強接納我們進宗門,很有可能也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會給我們設下限製,所幸讓我們連靈界都進不了。”
“可我們本沒有暴全部的實力呀?”拓跋連雲見鬼一般的問道。
“我們明,別人也不是傻子,也有可能從某些蛛馬跡中猜到一些什麽。”
“也許還有一點。”拓跋烈突地開口,“北堂越提醒了我一點,也是我們一直忽視的一點。”
“什麽?”北堂越詫異抬眸。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怎麽提醒?
“他們忌憚我們的地方,實力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他們忌憚我們的。”拓跋烈勾輕笑,眼中的嘲諷一覽無餘,像是在嗤笑靈界宗門的膽小如鼠。
“?”這一次,包括姬清在的四人都問出口。
“是。”拓跋烈點頭,“對於靈界宗門來說,頂尖天才苗子自然很重要,但是卻要求門下弟子對宗門有歸屬,最好為宗門生為宗門死,為了宗門獻出一切。而我們呢?”
“我們當然不可能。”姬清下意識地接口,明白了一點什麽。
他們幾人深厚,這是經過了無數磨練而沉澱下來的生死之,可對他們來說珍貴的友在宗門裏卻有些格格不。
在天域之中允許建立自己的勢力,為了謹慎起見,他們展出來的實力僅僅隻是一百人的勢力,可就這樣,還是引起了忌憚。
一百人左右大小的勢力在一個輒擁有數萬人的大宗門之中並不算什麽,頂多算是大海中的一朵小浪花。可當這一朵小小的浪花擁有一個修為強悍,極為有人格魅力,又有統力的核心,會不會掀起什麽驚濤駭浪呢?
誰都不能確定。
不可否認的,拓跋烈上有一種極為強烈的魅力,令人不自覺地跟隨或者臣服,仿佛隻要跟隨在他的後,一切艱難險阻都會在他的掌控之下被輕描淡寫地化解。
他強大,他冷靜,他沉穩而蕭殺,極為堅定……這樣一個男人注定了不容易被小恩小惠收買,也不會被人冷暖左右。他能將一百人團聚在一起,也能將一千人團聚在一起,甚至一萬人……
這樣一看,極容易為宗門的穩定團結埋下禍。
再者。
因為深厚,他們五人一定會進同一個宗門,而不會因為進靈界就分道揚鑣。可五個人的力量比拓跋烈一個人的影響力還大,如果他們不願意分開的話,又有哪個宗門願意冒這個險,賭一把他們不會在宗門之中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