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戰戰兢兢地回答：“對不起，爺，還沒查到……”

封霄怒摔手機，一腳踹翻了前邊兒的椅子。

越觀察喬憶，他就越清楚地發現，現在的喬憶和以前的喬憶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無論冒充喬憶混進封家有什麼目的，他都必須掌握所有的資料信息。

封霄是個極度缺乏安全的男人，哪怕他現在時時刻刻，隨時隨地都能監控喬憶，但他依然難以忍有一丁點的事離他的掌控。

自從發現喬憶的不同后，他很暴躁，心無法安定。

封霄在臺站了一會兒，回到臥室，換了一服很快離開。

他直接開車去了張醫生的家里。

為封霄的專屬心理醫生之后，張醫生就不再單獨接待其他心理病人，并住進了封霄專門為他買的別墅。

這時候的張醫生正好拎了垃圾袋走出來，看到大門口停著的跑車時，頓時了然。

每一次封霄來他這里，不是有新的病癥發生，就是心理狀況正于極度危險的邊緣。

此刻的封霄，十分需要一個傾訴的人。

他走過去，道：“封，您來了，進來坐。”

封霄下車，戴著超黑墨鏡，一黑直接進了別墅的客廳。

和往常一樣，兩人進了專門為封霄準備的一間房間，裝潢的格調全部按封霄的喜好，且環境安靜舒適，讓人心放松。

兩人面對面坐著，張醫生盡量語氣輕緩，以朋友間談的方式問道：“封，這一次您有什麼想法？”

封霄目沉戾：“我想殺人。”

“為什麼想殺人？”張醫生語氣始終平靜緩和。

“我不知道。”

張醫生換了一個角度問他：“是什麼讓你有了殺人的想法？”

封霄閉了閉眼，“我發現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很有可能不是喬憶，但我卻不知道是什麼份，是什麼來歷，我無法掌控的訊息，我一直在監控的一舉一……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騙我，我很沒有安全，只有殺人才能緩解這種緒……”

張醫生并沒有因為喬憶的份而吃驚，他不過就是一個心理醫生，不該問的絕對不會問。

他只道：“這也是表達的一種方式，封為什麼不去直接問喬小姐？或許會愿意告訴你，你可以告訴你自己的想法。”

封霄卻沉默。

如果真的愿意告訴他，早就對他坦白了的份。

何必等著他發現？

事實上，封霄也有害怕的時候。

比如，怕喬憶會欺騙他，會瞞他……

當年的Alsia就是這樣。

一直在欺騙他，而他也一直自欺欺人，甘愿當一個睜眼瞎。

張醫生作為他的心理醫生，從他的面部表就能知道他的心想法。

他建議：“封，或許你不必糾結到底是什麼份，只要你認為是喬小姐，那就是喬小姐。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應該告訴你對的懷疑，或許喬小姐和Alsia小姐是不一樣的。”

“之間的事，最重要的就是坦白和真誠，雖然我只見過喬小姐一面，但在我看來是一個率直可的孩兒，敢作敢當，也敢敢恨，很喜歡你，所以愿意包容你，護你，甚至憐惜你。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封您心的真實想法。”

封霄最后離開了，直接去了圣學院。

圣學院有他的專屬辦公室，但他很過來，一年都不在學校出現一次。

他到圣學院的時候，正好是下課時間。

當他開著敞篷跑車進學校大門時，所有學生都驚呆了，接著就是生們的陣陣尖聲。

“居然是封！居然是封！他他他怎麼過來了？”

“封怎麼突然來學校了？我在圣學院上了五年的學，一次都沒見過他呢！今天真的是賺大發了！哎呀，他那輛跑車是世界級限量款啊……”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喬憶要倒霉了嗎？被封止住校哎……”

……

一群生蜂擁從教學樓跑出來。

全校所有的老師也都聞風趕過來，包括系主任和校長，都站在了教學樓的迎接臺上，后站了一大波觀犯花癡的生。

所有人目不轉睛地著。

車的封霄戴著黑超大墨鏡，一只手枕在車門上，整個人格外慵懶肆意。

他頭微微一偏，朝他們這邊了過來，那姿態懶散隨意，不過就是隨便一瞟，就引來生的一陣吸氣聲和尖聲。

校長立刻迎上去，替他打開車門。

他低聲說：“封來學校，是因為喬同學嗎？您放心，我已經對歐靜等學生做了退學理，至于其他散播謠言的學生，我正準備在明天的早前警告所有學生……”

“在教室？”封霄打斷他的話。

“是，喬同學在教室，需要我通知嗎？”

“不需要。”封霄下車，將車鑰匙給一直尾隨跟著他的阿立。

他并沒有去教室找曾右右，而是直接去了他專屬的辦公室。

所有的老師和系主任，包括系分院的院長都尾隨在他的后，戰戰兢兢的。

關于封霄的傳說，所有人都聞風喪膽。

據說，他隨攜帶槍支，只要稍微有點兒不順心，就一槍斃人。

只要有誰忤逆他，他也一槍斃人。

只要誰讓他不高興了，他還是一槍斃人。

反正，他是大爺，他說了算，拿子彈說話。

這里有好幾個老師今兒都是第一次見這位殘暴大爺，嚇得，都快走不了了。

幸好，到了辦公室門口，封霄冷聲說：“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

等他進了辦公室，他們立刻作鳥散。

封霄從屜里拿了遠鏡，走到窗口，焦鏡對準了對面的金融管理18（三）班。

喬憶的班級是他安排的，就連位置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從他的辦公室過去，正好能看到所在的位置。

座位上的孩兒正趴在桌上睡覺，就連上課鈴響了，都沒起來，依舊趴在那兒。

封霄微微抿直了。

如果是以前的喬憶，上課絕對不會睡覺，連開個小差都不允許，坐得畢恭畢正，跟個小學生似的。

這還是喬憶剛上初一的時候，他去接放學見過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封霄一手拿著遠鏡，一手接電話，“說。”

那邊的人立刻回道：“爺，Alsia小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