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已經半個月過去。
虞盡眠搬回了別墅的房間,肺部炎癥已經消退,好了大半,但因為肺膿腫的緣故,還需要中藥調理一段時間。
期間打電話給沈姐,詢問關于爸媽的事,可兩人談話中,明顯聽出了沈姐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態度,只讓等回國再告訴詳。
還打電話問了易臻,他以案件還在調查中為理由,什麼都沒。
這讓很不安。
似乎孟叔叔的朋友,都在回避關于爸媽和余晚的事。
可為什麼要瞞?
除非是有什麼事不想讓知道的,可越這樣,心里就越不踏實。
虞盡眠再一次想到了顧潯。
拿著手機,尋思著要不要再聯系他。
正當滿腹愁結時,陸辛雅過來看了。
陸辛雅看緒蔫蔫兒的,不由問:“眠眠,你有心事?”
虞盡眠卻說:“辛雅,你能不能帶我出去?”
陸辛雅奇怪,然后皺了皺眉,“難道小叔叔不讓你出去,把你了?”
“不是。”搖頭,“我想去見一個人,可不想讓孟叔叔知道。”
陸辛雅看著,“眠眠,你和我說實話,我才能答應你。”
虞盡眠遲疑了下,說:“我爸媽當年不是意外車禍死亡,是被人害死的,兇手很有可能是余晚,曾經是孟叔叔的未婚妻。但孟叔叔和他的朋友都在瞞事實真相,誰都不告訴我,我要見的這個人是余晚的慕者,我想和他見面,當面問清楚,否則我心里不安。”
陸辛雅震驚,“你哪里聽來的消息?你確定?”
“孟叔叔已經承認我爸媽的死不是意外,易隊在調查,但我不知道調查的況,只要是關于我爸媽,或者余晚的事,所有人都避而不談。”
現在就連沈姐都開始回避。
虞盡眠擱在床上的雙手,驀地攥。
“辛雅,我心里很不舒服,他們為什麼要瞞?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只想知道真相而已。”
因為擱著這件事,這幾天都無法坦然面對孟九云。
甚至開始懷疑他,對他開始不信任。
陸辛雅拍了拍的手,安說:“眠眠,或許他們瞞可能是為了你好呢?”
虞盡眠扯了扯,“在斯加州那樣的經歷我都能過來,現在還有什麼不好的事能讓我承不了的?如果不弄清楚事實真相,我心里憋得難。”
“好吧。”陸辛雅說,“趁小叔叔不在家,我帶你出去,就說帶你出去逛街,但我不能保證他會不會答應。”
虞盡眠終于笑起來,“謝謝你,辛雅。”
“我和你說什麼謝啊!你等著,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
陸辛雅從包里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房間的門被推開,池向北站在門口,手里端著藥。
“你想出去?”他眉目幾分深思。
陸辛雅放下手機,看向他,語氣很不爽,“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居然在門外聽我們孩子講話?”
池向北把湯藥拿進來,“誰讓你們不關門的?我不過湊巧聽到幾句。”
陸辛雅瞪了他一眼,準備撥號。
“不用打了。”池向北把藥放在床頭柜上,對虞盡眠說,“把藥喝了,你想去哪里,我帶你出去。”
虞盡眠狐疑地看著他,一臉警惕。
不相信這人有這麼好心。
這段時間,他總是若有似無地對散發出敵意,雖然不明顯,但心思一向敏,只要對方稍有緒,都能覺出來。
陸辛雅不認識這人,不放心把好友給他,一口拒絕,“不用,我會帶眠眠出去。”
“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我要是壞人,能住曼灣別墅?”池向北嗤笑,“我是你小叔叔的弟弟,同母異父的弟弟,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陸辛雅對他上下一陣打量,穿服花里胡哨,十分輕佻,一偶像明星的流范兒。
池向北說:“要不這樣,你要是不放心,我送你們兩個一塊兒出去總行了吧?”
陸辛雅想了下,點頭,“行。”
“我下樓等。”
池向北走出房間,虞盡眠皺眉心,一口氣喝了中藥后,立刻塞了一顆糖,去除里的苦味兒。
捂著口,惡心得想吐,忍了一會兒,生生憋住嘔吐,才下床,迅速穿好服。
下樓前,打了個電話給顧潯。
手機里男人的聲音調笑依舊,“終于想通請我吃飯了?”
“我現在出來,你說個地址,我們見面談。”
“好啊,歐萊咖啡廳見。”
一旁的陸辛雅問道:“眠眠,你要見的人是誰?靠不靠譜兒?”
虞盡眠掛了電話,想了下,說:“應該是個花花公子,但他可能是唯一會告訴我所有事的人。”
拿了包包下樓,陸辛雅跟上去,“我和你一塊兒去見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對你起歪心思?”
兩人走出客廳,池向北已經坐在車上等了。
“去哪兒?”等人上車后,他問。
虞盡眠:“歐萊咖啡廳。”
歐萊咖啡廳在鬧市,離曼灣有點兒遠,車子足足開了近半個小時才到。
兩人下車后,池向北也不等們兩個,直接回了曼灣。
啟車子之前,他朝車窗外看了一眼,角微微彎起,似有深意。
他知道虞盡眠要見的人是誰,既然他哥不讓他們幾個說,那就讓顧潯告訴。
憑什麼余晚死得那麼凄慘,而一個殺人兇手的兒,卻盡他大哥的寵和保護?
池向北踩下油門,車子呼嘯離去。
………………
歐萊咖啡廳里,虞盡眠和陸辛雅兩人都喝了三杯咖啡了,顧潯還沒來。
虞盡眠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陸辛雅皺眉,“他是不是故意放你鴿子啊?”
沉默,也不確定他到底會不會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虞盡眠以為是顧潯來電,拿出手機一看,卻是孟九云的。
遲疑了下才接起,“孟叔叔。”
“你出去了?”聽聲音,男人似乎不太高興。
“我和辛雅在一起,我想出去逛逛街,晚飯之前我會回來的。”
孟九云沉默了一下,“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虞盡眠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應了一聲后掛電話。
陸辛雅說:“眠眠,要不我們回去吧。這都過去多久了,他還不來,耍你呢!”
“我想再等等。”
陸辛雅沒辦法,只好侍者再續杯,跑了好幾趟廁所,喝得胃都快吐了,終于沒法等下去了。
“眠眠,回去吧,我還要回公司開會。”
陸應然出國之后,公司的事全在上,即使有裴時舟幫襯,但會議必須到場,現在正是在公司站穩腳跟的關鍵時候。
虞盡眠知道的況,對說:“辛雅你先回去吧。”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和一個花花公子吃飯,我不放心。”更何況有異恐怖癥,越加不放心,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對眠眠做什麼出格的事?
“你去忙吧,別把我想得那麼沒用,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可是……”
虞盡眠推推,“你快去忙,公司的事要。”
見堅持,陸辛雅只好拎了包包先離開,走前再三嘮叨要注意點。
虞盡眠獨自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等顧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兩個小時了,他卻遲遲沒來。
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
難道顧潯真的在耍?
虞盡眠再次撥打他的手機號,咖啡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又一陣,門被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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