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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嶺得到消息許一山在招商局。他親自帶人直撲招商局去找許一山。
這一幕,恰好被老董看到了。
黃大嶺殺氣騰騰的模樣,讓老董覺事有些不妙,於是趕給許一山打來電話,囑咐他迴避。
許一山聽完老董的話,氣得七竅生煙。
他黃大嶺想幹什麼?天化日之下,他難道要吃了老子不?
老董嘆口氣道:「老許,總之你聽我一句勸,不要逞匹夫之勇。那人是什麼貨,我比你清楚。一句話,沒有什麼事他干不出來。」
許一山哼道:「茅山縣是他家的嗎?他能一手遮天?」 本書首發sᴛᴏ𝟻𝟻.ᴄᴏᴍ,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序章節的閱讀驗
老董緩緩道:「難說。你若是知道他的歷史,你就一點也不奇怪了。人家是只有不敢想,沒有不敢做的。」
掛了老董的電話,陳曉琪看他臉很不好,關心地問:「出了什麼事了?」
許一山道:「黃大嶺帶人到在找我。」
「找你幹嘛?」
許一山笑了笑道:「可能是我壞了他的事吧。」
陳曉琪滿不在乎地笑道:「壞他的事又怎麼樣?他黃大嶺敢來,我決不饒他。」
許一山樂了,想起黃大嶺子別人面前頤指氣使,狂妄自大得不得了,到了陳曉琪面前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大氣都不敢出。
陳曉琪敢在眾人面前公然扇他耳,而他卻只能忍聲吞氣,這倒是一個奇觀。
老董的提醒,還是讓許一山有些顧忌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倘若黃大嶺暈了頭,不計後果非要拿他出氣,雙方起手來,後果很難預料。
誰輸誰贏,最後的贏家都會是他黃大嶺。
當年,他能逃牢獄之災。現在,他如果犯了事,一樣能逃。
而他許一山就不可能了,別人都恨不得他出事。一點風吹草,都有可能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他想起老董特別囑咐的事,必要的時候,找縣長謝飛。
陳曉琪吃了一點燒烤後就說飽了,下午要去一趟婦聯,便回房間去收拾自己。
許一山猶豫了一會,悄悄走到臺上,拿出電話撥通了謝飛的電話。
謝飛聽明白他是許一山後,愕然地問:「小許,你找我有事?」
許一山遲疑一下道:「是的,謝縣長,您如果有空,我想當面匯報一點況給您。」
謝飛爽快答應,讓他去政府大樓辦公室找他。
陳曉琪還沒出來,許一山沒時間等梳妝打扮,便靠在門邊說道:「老婆,我出去一趟。」
陳曉琪頭也沒回就拒絕了他,「不行,你老實在家等我回來。媽說晚上一起吃飯,你沒聽見嗎?別惹老人家不高興。」
許一山嘿嘿地笑,「我在,他們更不高興。」
「胡說。」陳曉琪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道:「許一山,如果不是我媽特別喜歡你,我還真沒下決心與你過一生呢。你就好好謝謝我媽吧。」
「我會的。」許一山解釋道:「我是真有事要出去一趟。」
他沒說是去找謝縣長,在事沒明朗之前,他不會把心裡話告訴任何一個人。
當然,他去找謝飛,並非僅僅是尋求謝飛的保護。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謝飛出面。
那就是孫武的事。
孫武被羈押至今,音訊全無。
而孫武是嚴華投資茅山縣的關鍵人,了孫武,投資的事可能會黃了。那樣的結果,是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結局。特別是黃山,因為投資落不落地,直接影響到即將到來的他,何去何從的問題。
陳曉琪猶豫了一下道:「你不怕到黃大嶺?」
「到他又怎麼樣?」
「你壞了他的事,那種人可是什麼事都敢做的。」
許一山笑了,道:「我要是怕他黃大嶺,我就不是許一山了。退一萬步說,萬一我落敗於他,我不是還有個好老婆嗎?」
陳曉琪笑罵了一句:「滾!」
許一山趁機出了門,直奔縣政府。
謝飛還真在辦公室等他。(5,0);
他是個看起來非常儒雅的老頭,與渾上下著一老農民味的黃山截然不同。如果把黃山看作是個老農民,那麼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的形象。
許一山與領導打道很,如果不是當了洪山鎮副鎮長,估計他這輩子最多就是與水利局領導打道。
他與謝飛在廖老來茅山縣時認識。那時候廖老非要親自送他去洪山鎮赴任,縣長謝飛送廖老的時候,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許一山一進門,謝縣長便起了,握住許一山的手微笑道:「小許,聽說你闖了禍了。」
謝縣長不遮不掩坦然點破許一山的心事,讓他不得不佩服當領導的察力。
沒等許一山開口,謝縣長贊道:「要是我們多幾個像你這樣的幹部就好了啊。」
這句話看起來客套,甚至很平常。但在許一山聽來,猶如給他打了一針強心針。
謝縣長的態度已經顯了出來,他是支持許一山的。
來之前,許一山在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如果謝縣長與黃大嶺是一條路上的人,他會扭頭就走。
謝縣長笑瞇瞇道:「這事我都聽說了。小許,你做得很對嘛。不過,你有沒有考慮後路?」
「後路?什麼後路?」許一山不解地問,隨即醒悟過來,訕訕道:「謝縣長,我從不考慮後路。」
謝飛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你要知道,你得罪的可不是一個人。」
許一山認真道:「我知道,但我不後悔。只要正義在手,天塌我也不怕。」
「這天,還真有可能塌啊。」謝縣長似笑非笑,親自給許一山端了一杯茶過來。
許一山便勾下去頭不做聲了。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許一山抬起頭道:「領導,我想請你救一個人。」
「救人?」謝飛楞住了,隨即呵呵笑了起來,「小許,你想讓我救誰?他怎麼了?」
許一山不談自己的事,而提出讓謝飛去幫忙救一個人,完全超出了謝飛的所有預料。
「他孫武,原洪山鎮武裝部部長,個人原因辭職了。前段時間與鎮城管隊起了一點衝突,人被抓起來了。」
謝飛哦了一聲,「你說的這個人我有點印象,我正想問問,他為何辭職?」
「說不清楚。」許一山苦笑道:「也許是他覺不開心吧。」
謝飛搖搖頭道:「應該沒那麼簡單。小許,你不說出原因,我怎麼幫你?」
「原因我真的說不清楚。不過,這個人很重要。」許一山遲疑地道:「也許,他是決定外商投資落不落地的關鍵人。」
謝飛一愣,喃喃道:「還有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