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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濤駭浪》 第239章 疑竇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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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一山正與孟梁商量著,要如何將孫武弄出來的時候,突然,派出所的門口響起一陣喧譁聲。

  孟梁喊了值班幹警過來問,誰在門口鬧?

  幹警尷尬地說,是洪總手下的人,要來問所里要個說法,為什麼把打人的人放走了。

  孟梁臉一黑道:「媽拉個子,給臉不要臉是吧?去,上兄弟們,全部抓了關起來。」

  許一山攔住他道:「孟所,別衝,聽聽他們怎麼說的也好。要不,我先迴避一下。」  

  孟梁點頭同意,許一山便被人帶到隔壁房間,關燈熄火等著洪荒的人進來。

  未幾,一群人簇擁著羅世斌大搖大擺進來了。

  許一山在屋裡能看清楚外面的一切,而外面的人卻不知道隔壁房間還藏著一個人。

  羅世斌老遠就衝著孟梁喊:「孟所長,我們來討說法來了。」

  一群人一下將孟梁的辦公室塞得滿滿的,椅子上都坐滿了人,就連孟梁的辦公桌上,也上了幾個屁

  孟梁一肚子的火,卻沒發脾氣,反而笑瞇瞇地問羅世斌,「你要什麼說法?」

  羅世斌翹起二郎道:「有人打了我們老闆,還打了我們兄弟,不能沒個說法吧?孟所長啊,我可聽說你把人放走了?」

  孟梁沉著臉道:「沒錯,你們的信息還真靈嘛。你們說,我不放人,還要怎麼辦?你們知道我放走的人是誰嗎?」

  「知道啊。」羅世斌不屑地冷笑道:「不就是縣婦聯的陳曉琪嗎?有多大?」

  孟梁眉頭一皺道:「你老闆有多大?」

  羅世斌嘻嘻笑了起來,道:「孟所長啊,你是明白人。我老闆不是,可他兄弟的爹是。還有誰能大過他兄弟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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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梁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問:「咦,你老闆兄弟是誰?他爹又是誰?」

  羅世斌得意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老闆現在正與黃大嶺老闆在合作嗎?黃老闆的爹是誰,我想孟所長不要我來提醒了吧?」

  孟梁搖搖頭道:「還真要你提醒一下,是誰?」

  羅世斌頓時語塞,訕訕地看著孟梁道:「老孟,你是故意在裝糊塗?」

  孟梁掃視一眼在屋裡的人,揮揮手道:「沒事的都出去,別在這裡。」

  沒人聽他的話,反而起鬨道:「我們不走,不給說法不走。」

  「不走?賴我這裡?」孟梁冷笑著道:「羅世斌,聰明一點,趕給老子滾蛋。」

  羅世斌挑釁地笑道:「孟所長,我要不走呢?」

  「不滾?」孟梁忽地從屁出一把槍來,重重砸在辦公桌上,雙目赤紅地吼道:「看它答不答應。」

  說著,他拉開槍栓,打開保險。

  見孟梁了真格了,羅世斌連忙起,趕往門口鑽,一邊走一邊回過頭說道:「孟梁,我們今天先禮後兵。你別怪兄弟我沒關照你。」

  孟梁氣得七竅生煙,拿槍瞄著羅世斌的腦袋說道:「老子一槍打死你個狗日的。」

  羅世斌嚇得尖出聲,抱頭鼠竄跑了。

  人一走,許一山從隔壁房間出來。

  孟梁氣得還在吹鬍子瞪眼,喋喋不休地罵道:「媽拉個子的,這洪山鎮已經被這幫混蛋搞得犬不寧了。」

  作為地方派出所所長,孟梁是接雙重領導的人。

  局裡在人事、業務上領導,地方在行政上領導。

  也就是說,孟梁得服從段焱華的指揮。

  許一山安他道:「孟所,先讓他們跳一跳也好。天道迴,天會饒過誰?只要作惡者,人不收他天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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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梁嘆口氣,「許鎮長啊,你說這話可沒底氣啊。什麼人不收他天收他,只要他敢繼續作惡,老子就收了他。」

  「你說的是羅世斌?」

  孟梁搖搖頭道:「這傢伙是小人得志,猖狂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往往這種傻蛋,死得最慘。」

  「對,他就是個無名小輩,這種人最可憐,也最可恨。」

  兩個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孟梁與羅世斌的對話,隔壁的許一山全都聽在耳里。(5,0);

  這傢伙居然公開說,洪荒與黃大嶺攪合在一起,背後有黃山書記罩著,這是在挑釁其他心存正義的人的底線。

  當然,如果不是洪荒授意他這麼說,他敢信口雌黃嗎?

  洪荒這是要將黃大嶺綁在他的戰車之上。

  一天之發生這麼多的事,許一山覺有些疲憊了。

  猛地,他想起華華,不由心裡一驚。他這一天完全沒閒著,本沒去管華華了,不覺心生愧意,趕給宛秋打電話,讓幫忙照顧一下華華。

  宛秋卻告訴他,華華不在那裡,被白玉接走了。

  他又趕給白玉打電話。

  白玉一接他的電話,便關心地問他在哪?

  許一山笑道:「我躲起來了,怕人尋仇。」

  白玉哼了一聲道:「別騙我。你若會躲,就不是許一山了。說吧,在哪?」

  「有事?」

  白玉嗯了一聲,遲疑了一會低聲道:「你知道嗎?這是有人故意在找事,目的就是不想讓你明天參加法院的開庭。」

  「為什麼?」許一山驚異地問。

  派他代表洪山鎮參加訴訟是段焱華的主意。許一山本來不願意參加,因為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承擔訴訟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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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還會與段焱華的意見背道而馳?

  「他們都知道,你不會按照他們的想法走。」白玉小聲說道:「如果你不能按期出庭,責任還是在你上。」

  許一山被一提醒,頓時驚出來一冷汗。

  白玉的理解沒錯,他從來就沒打算妥協。儘管他在會上表示一定按照鎮裡的決定出面應訴,但在他心深一直有個念頭,絕對要讓法律之散發芒。

  在他看來,黃大嶺違約,是沒資格要求返還保證金的。他怎麼能要挾洪山鎮將小平原土地拱手相讓?回過頭來想想,他覺這就是預先設計好的一個局。

  黃大嶺提出以十五年的虹橋收費權換取小平原土地,表面上看他是作了非常大的讓步,其實只要往深想,就會發現黃大嶺的這一招老辣勁道。

  段焱華不可能沒想到這一層,可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難道,提出讓他應訴,最後又阻止他應訴的人,都是段焱華?

  「你怕嗎?」白玉問他。

  許一山笑了笑道:「你剛才已經說過了,我許一山要是怕,就不是許一山了。明天,我會按時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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