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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濤駭浪》 第189章 許一山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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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秋的全名宛秋,一個很見到的姓。  本章節來源於𝚜𝚝𝚘𝟻𝟻.𝚌𝚘𝚖

  比老鄧了整整十三歲,今年還不到三十歲。

  宛秋在汕頭那邊打什麼工,從沒說過。反正每年只回來一兩次,這樣就讓老鄧守了活寡一樣,了有老婆不如沒老婆的人。

  老鄧也曾阻止宛秋出去打工,但只要他一開口,宛秋便問他,「你那麼來養活我?」

  老鄧的工資不高,確實不夠宛秋花的。當時為了娶宛秋,他與前妻離婚,基本是淨出戶。

  宛秋原來還在洪山街上開發廊賺錢,與老鄧搞到一堆後。老鄧前妻堅定認為是宛秋勾引了的丈夫,於是常常帶著老鄧的孩子闖到的髮廊鬧事。

  宛秋不厭其煩,只好關了髮廊的門。

  可是兩個人靠一個人的工資肯定沒法活得滋潤。宛秋便在結婚後提出來去外面打工。

  這一打,宛秋回來的時間久了。以至於老鄧經常看著別的夫妻雙雙進進出出而惱火。

  許一山本以為宛秋會拒絕丈夫的建議,畢竟靠稿費和獎勵賺錢,哪都是很渺茫的事。

  沒料到宛秋居然答應了,滿臉希冀地看著許一山說道:「有許鎮長幫忙,我是不愁賺不到錢的。」

  其實通訊員培訓班多一個學員一個學員無所謂。許一山想著已經給老鄧說清楚了,通訊員沒固定工作範圍,整理不給編制,也不給開工資。

  既然他們夫妻都表示願意,他也無話可說。

  跟小鄺來的年輕人也是個文學好者,筆名江湖一扁舟,本名羅世斌。是現代詩的忠實擁躉,他也是個詩人,曾經在全國的詩歌刊上發表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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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有些不屑許一山的做法,他認為寫作這件事需要天賦,不是誰想寫都可以寫。

  許一山很不喜歡他的言論,他知道但凡是自詡為詩人的人,都清高無比。仿佛天底下只有他們才是憂國憂民的人才。

  許一山對現代詩一點好都沒有。他堅定地認為,五四過後,新詩已死。

  有一段時間炒得很厲害的一個腦癱詩人,是個的,有一首火的詩,大意是穿過半個世界去睡你。

  許一山當時一看到這名字,就覺非常噁心。

  他那時想,若是一個穿過半個世界來睡他,他倒覺得詩意且會。問題是他看到詩人那張照片時,所有的都想被霜打了一樣,焉不拉幾。

  他給現代新詩下了一個結論,什麼新詩?無非就是多敲幾下回車鍵而已。

  小鄺卻對羅世斌佩服得五投地,他當場將羅世斌最近的一篇作品拿出來,聲並茂要朗讀給大家聽。

  許一山沒心思聽,但宛秋卻表現出濃厚的興趣,拍著手鼓勵小鄺,「你快念,一定要念得好聽啊。」

  小鄺於是憋起嗓子,神凝重,用一口典型的茅普朗讀起來。

  所謂茅普,是茅山縣自嘲的一句話。茅山縣地南方,南方說普通話都很吃力。從小就接方言教育的茅山人,說普通話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這裡得追溯到茅山縣前幾任領導。茅山縣建了縣電視臺後,電視臺有個茅山新聞節目。

  作為領導,經常在電視裡面,總得說幾句話。

  於是,全茅山的人都能從電視裡聽到領導們的一口簡陋的茅普。

  小鄺朗誦完,興致問許一山,「老大,你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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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一山淡淡一笑,道:「,就是有點酸牙。」

  一句話,說得羅世斌臉通紅,摔了手裡的筷子輕蔑道:「與你們這些人談詩,就是對牛彈琴。老子不伺候了。」

  他摔筷離席,頭也不回往回走。小鄺便急了起來,六神無主地看著許一山,低聲道:「老大,我去追他回來?」

  許一山沒反對,只是點點頭道:「這就是你要給我說的大事?」

  小鄺搖搖頭,焦急道:「不是,我還沒說。」

  他去追人,桌子上就剩下老鄧和宛秋。

  老鄧是個財會人員,不懂詩畫意。他眼裡心底只有數字。

  宛秋讚賞道:「這詩歌真好,寫到我心底去了。」

  許一山笑著問:「你說說,都寫了些什麼?」(5,0);

  宛秋答不上來,尷尬道:「反正我覺得是好詩。」

  沒多久,小鄺將羅世斌帶了回來,抱歉道:「老大,對不起,我這兄弟就是脾氣不好。其他都好。老大,我想你一個人忙不過來,請我兄弟來幫你一把啊。」

  許一山明白過來了,原來小鄺是想將羅世斌介紹給許一山,在許一山的手底下做事。

  羅世斌回來後,怒氣似乎沒消。

  他嘟嚷道:「都說不為五斗米折腰,我不折腰誰折腰?」

  許一山想笑,這種人自命不凡,卻連最基本的生存技巧都沒有。他觀察過羅世斌,這服至穿了五個年頭了。

  既然他主回來了,許一山也就沒想著去計較。他已經將話說徹了,無論是宛秋,還是他羅世斌,鎮裡都不給開工資。

  羅世斌喝酒倒很厲害,他可以對瓶吹,一瓶酒一口氣喝

  坐他對面的宛秋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他,眼睛裡儘是崇拜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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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世斌吹了兩瓶後,開始主陣許一山。

  「許大鎮長,你若一口氣能將一瓶酒喝完,今天我不計較你。」

  許一山聞言,頓時哭笑不得。心想我還沒與你計較,你到計較起我來了。這人自負到一定程度,真不知天有多高。

  小鄺想攔住他,卻被他甩手推到一邊,道:「不管你的事。他們當的,哪裡在乎我們小老百姓的。」

  許一山笑道:「行,你實在要喝,我陪你喝。這樣,你先喝了兩瓶了,啤酒這東西不算酒,要喝就喝白的。為了公平起見,我先喝兩瓶,我們再喝白的。」

  羅世斌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行,誰怕誰?」

  許一山讓老孫去拿兩瓶高度二鍋頭過來,笑道:「這酒錢算我的。」

  老孫遲疑了一下,還是起去拿了。

  突然,遠兩道車燈掃過來。刺激得一桌子人都睜不開眼。

  小鄺破口大罵道:「哪個傻蛋開的車,大街上開遠燈,這遠狗該拖下來打一頓。」

  話音未落,車在他們桌子跟前停下,從車上撲騰騰跳下來十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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