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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馮秀蓮還在嚎,就不讓醫生的腳,「你去給我把周進請過來。記住本站域名」
這什麼醫生啊,簡直就是庸醫。
陸國志被弄的沒辦法,只要著頭皮去隔壁病房。
「周醫生,小叔。」陸國志笑著說道,「能不能……麻煩周醫生幫我母親看一下。」
周進慵懶的看了陸國志一眼,笑了笑,「黃醫生的醫也很不錯,打石膏這種小活他沒問題。」
道理陸國志也知道。
可馮秀蓮不干啊,這個醫院外科醫生最好的就是周進,而不是一個連職稱都沒有的小醫生。
「可是我母親……能不能麻煩你去看看。」陸國志有些訕訕的說道。
別看他年輕,但周進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按說這種人才是應該留在京都大醫院當主任都綽綽有餘,可周進是來了這個落後的小山里的小醫院當了個外科醫生。
他和陸晉川關係很好,上次山里出事故的時候,他和陸晉川同時傷,按道理陸晉川的傷比他還嚴重,更應該送到省城或者京都。
可當時被周進攔下,由周進親手給陸晉川做的手。
在這樣撿的條件下把手做功不說,現在看來陸晉川後恢復的也比他好。
足見周進的醫有多麼了得。
「。」周進拍了拍陸晉川的肩膀,「我過去看看,一會再來找你。」
「記得我的東西……」他走到門口朝著陸晉川說道,又對溫暖眨了眨眼睛。
「什麼東西?」溫暖好奇的問道。
「藥酒。」陸晉川說道,話音還沒落就聽到馮秀蓮鬼哭狼嚎般慘聲,嚇的溫暖差點把手裡的碗給丟了。
「怎麼聲比之前還要大?」趙氏疑的問道。
溫暖笑了笑,想到剛才周進走的時候給眨眼睛,「誰知道呢?」
「是嚴重的。」周進在馮秀蓮手上的地方了幾下,指著陸國志,「你過來看看這裡,不對啊,這不是摔的吧?是被誰踩了的?」
陸國志有些訕訕。
可不就是被他給踩的嗎?
「周醫生,你能不能輕點啊。」馮秀蓮哭著說道,「疼死我了。」
「要輕點啊?那就黃醫生來吧,他的手法比我可輕多了。」周進笑了笑拍了拍手,「我的手法一向都重的。」
馮秀蓮一噎。
可要黃醫生,又有些不放心。
最後只能取了個折中的辦法,周進指導黃醫生給打石膏。
可即便是這樣,等石膏打好以後也是疼的馮秀蓮出了一的汗,嗓子都要喊啞了。
「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末了周進嫌棄的小聲說道,「怎麼還跟個小孩一樣,一點疼都不了。」
馮秀蓮都快要被疼暈死過去了,聽到這話整個人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麼疼,怎麼忍?!
「下次換藥的時候記住了,就用這樣的手法,」周進拍了拍黃醫生的肩膀,「你要相信自己的手藝。」
黃醫生鄭重且激的點了點頭,「周醫生您放心,我一定會的。」
今天能得周醫生的指導,對他來講收穫太大了。
周進卻是擺了擺手,悠閒的去了隔壁。
溫暖正在給趙氏削蘋果,切好之後遞給趙氏,而陸晉川竟然也沒有走,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指甲刀在給趙氏剪指甲。
周進還是第一次見到陸晉川這樣,原本想要進去的腳也停下,不想打擾病房裡這溫馨的一幕。
「怎麼?」陸晉川卻是已經停下來抬頭看著他。
「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周進笑了笑,「沒事我先走了。」
「嗯。」陸晉川點了點頭,又住他,「你要的東西是我媳婦家祖傳的。」
「那……謝謝嫂子了。」周進愣了一下,隨即真誠的笑著跟溫暖說,「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溫暖也是一愣,周進對一直都是又敵意的,從跟陸晉川結婚到現在,別人都改口嫂子,唯獨只有周進。(5,0);
就是不知道為何他會忽然改口?
「你呢。」陸晉川角微微上揚,提醒溫暖。
「哎,」溫暖應了一聲,「不……不麻煩。」
周進轉笑著走了。
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陸晉川,他真的不是因為那個藥酒就改口溫暖嫂子的,是因為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他跟陸晉川之所以能為好朋友,是因為有著同樣相似的經歷。
陸晉川是從小沒有父親,母親改嫁,而他呢則是沒有母親,父親娶了個繼母,後來繼母又生了個兒子,父親就開始各種看他不順眼。
周進角微微上揚,想到那個時候的叛逆,如果不是陸晉川,他周進或許就是個混吃等死的混混,什麼優秀高才生,外科天才?
沒有陸晉川的周進,屁都不是。
所以,在拒絕了國外那麼多家醫院的邀請,他跟著陸晉川來到這裡。
陸晉川和他一樣,對家的沒有多深,但骨子裡卻是十分有個幸福的家庭。
原本,他以為他們這輩子會一直這樣繼續下去。
但剛才,他在陸晉川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麼堅的一個人眼神中竟然也能流出溫。
那一刻,周進就在想,他或許應該嘗試著放下對溫暖的戒備,嘗試著信任自己好友的眼。
畢竟,就目前而言,溫暖並沒有對陸晉川做過什麼不好的事。
反而,不止一次的幫助過他。
張志剛說,如果不是溫暖給的藥酒,那麼長時間在冰天雪地里,即便是素質再好的人也會凍僵,會發生意外,而不會像現在那樣,全部出去的人都安然無恙的回來。
「周醫生今天的心很好啊。」有護士打趣道。
周進笑了笑。
而這邊的溫娟卻是笑不起來,生氣的瞪著床上的兩個發抖的孩子,「怎麼不把你們給凍死呢?」
這麼大的雪在外面玩了那麼長時間。
現在好了,一個個凍的渾發抖回來,現在陸國志和馮秀蓮都不在,這要是生病了還得管。
「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溫娟生氣的給兩個孩子倒熱水,「一個個的不安生,告訴你們最好別生病,生病了我也不管。」
死了算了。
「我好難。」話音剛落,陸玉明就怯怯的哭著說道。
溫娟嫌棄的看了一眼,臉通紅,不耐煩的將手放在陸玉明的額頭。
這麼一把給嚇到了。
好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