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爹,響徹天際!
聲音還在回之時,祝云便已執劍而上!
他一劍刺出,不再是之前用的五系靈力!
而是單火系靈力!
孫七娘之所以有如此之威,是因為他單系冰靈,威力自有加!
但祝云這火系靈力毫不遜!
瞬間,手中之劍竟然如同一道純火形的劍,劍兩側火焰翻轉跳躍,時而濺道道火星!
“什麼?好強大的火力!”
孫七娘臉大變!
并非火克冰。
而是這火劍使出,四周的溫度急劇上升,竟然將營造的低溫全部驅散而去!
“你……你是火系靈?”
孫七娘連躍數步,逃離到安全的位置后才驚恐出聲,覺得自己的優勢然無存。
可又忽得想起,祝云可是林正口中的廢,五靈!
但祝云并未理他,直接快步朝著祝榮奔去。
幾乎化冰雕的祝榮,冰碴早就被融化,祝云瞬間收起火系靈力,將祝榮抱在懷中,眼角落出兩行清淚!
“爹!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他號啕大哭!
孫七娘怔怔的看了一會兒。
這一幕。
似曾相識。
當時,自己就在離此不遠的地方,抱著兩位兄長哭過。
可瞬間,眼中又恢復了狠厲!
“祝云,不但你爹要死,你也要死!”
說罷,又執劍刺來,這一次,溫度更低!
“找死!”
祝云本是傷心絕,這忽如其來的低溫又是讓他冷靜了不,他狂怒大喝,人才剛站起,一道腰的金劍氣激而出!
“喀嚓!”
孫七娘正是全力刺來,可自己的劍剛一,便是一聲脆響!
“斷了!”
心中來不及驚恐,借著小巧翻便是躲了過去,可再也忍不住頭的甜意,便是一口鮮狂噴而出!
這劍,是下品高階法劍,是林正能給找到的最適合的法劍!
劍柄之,有一塊深海冰玉。
劍的主材,更是海底的鐵礦!
不說多厲害,卻無比契合的屬!
冰玉便是冰屬的。
海底的鐵礦雖是水,卻與冰也是同生一源!
所以孫七娘便將這劍煉了本命法!
卻不曾想,上祝云的氣劍,便是沾之即斷!
本命法損毀,自然也是重傷!
這中一吐雖然舒服不,卻再也起不了來!
“爹!”
祝云不再理會,他知道自己這一劍的威力,筑基中期也不敢接只得避讓!
更別說,孫七娘這個煉氣期了!
就算他天賦異秉又如何?
“兒……兒子……快……快跑!”
祝榮忽得睜開雙眼,面焦急之,張口卻又是這般話!
“爹!”
祝云驚喜地了一聲,又是兩行淚流下!
但這次,是熱淚!
“爹,沒事的,我有藥,吃藥!”
他手忙腳,掏出了一堆的養丹就要往他里灌。
“咳咳咳……”
祝榮不過一凡人,且遭極冰極火,早就虛弱不堪,這一的丹藥,自然讓他吞不下去,反而一陣咳嗽!
祝云猛然清醒!
凡人不能吃藥!
他一拍腦門,連忙將祝榮的子翻轉過來,朝著地面,吐出了所有。
這才又倒出一顆干凈的,小心喂他的口中!
“爹,我來救你!”
祝云將祝榮扶好坐直,擺出了五心向上的姿勢,而后將一掌在他小腹之中,渡出了純的靈力!
孫玄華留下的陣道門里,有過五行的一些解釋,同時提到過人五臟,也分五行。
他怕藥力過猛,祝榮承不住,所以渡出靈力之后,便分別控制五種靈力護住五臟!
果然。
養丹的藥力緩緩化開,一些滲到,但更多的部分卻是朝著五臟沖擊而去!
祝云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護著。
五臟只要有一臟出現意外,祝榮就必死無疑!
約過了一盞茶時間,祝榮的氣好看了許多,呼吸也變得沉重有力起來。
著迎面而來悉的鼻息,祝云幾乎就要忍不住了。
可他知道,若是自己松一分,便會功虧一簣!
直到那些多余的藥力不再沖擊五臟,祝云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祝榮幾乎同時睜開。
就這樣對視三息,忽得兩人出笑!
只是這眼角都掛著淚。
“爹,你沒事了!”
祝云笑容收斂,出了些許疲態。
“兒子,你怎的又流馬尿了?”
祝榮手握拳,用大拇指拭了祝云的眼角。
“爹,你這次可沒砍柴。”
“臭小子,敢笑話你爹我?”
祝榮笑罵道,兩人卻又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稍遠的孫七娘!
祝云站了起來,靈力剩余不多,但他想先搞清楚,為何要殺祝榮!
“殺了我吧!”
孫七娘見到祝云走來,厲聲喝道。
“我想知道,你為何要殺我爹?”
祝云沉聲說道。
“區區凡人,皆是螻蟻,為何殺不得?”
孫七娘說著昂起了自己腦袋,出了雪白的脖頸,似是等著祝云一劍割去的頭顱一般!
“孫七娘!”
祝云大喝一聲,隨后冷笑道:“你別拿這些鬼話騙我!當日你在宗主殿后便是突襲于我!現如今又找到荒石山來!我與你無怨無仇,你想殺我,不可能是怕我泄你冰靈之事!”
“無怨無仇?”孫七娘忽的癲狂笑道:“你殺我兩位兄長,我自然要為他們報仇!既然今日我技不如人,我便認栽,你殺了我便是!”
祝云眉頭皺起。
他便是殺過兩人,便是去坊市時遇到了兩名一刀一劍的散修!
可那些都是劫匪,并且最后劫匪頭子以及一眾劫匪,先后被自己和付泰然斬殺殆盡!
“你說什麼,我有些不明白。”
祝云搖了搖頭。
“呵!殺了人不認,是不是怕你爹教訓你?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修士還會怕凡人?”
孫七娘自知無力回天必死無疑,索便胡言語極盡嘲諷。
祝云回頭看了眼祝榮。
卻見祝榮問道:“兒子,你殺人了?”
祝云心中一沉,點了點頭,并未說話。
“兒子……爹不知道你們修士如何生存,卻也聽過那些掮客說修仙界不殺人奪寶的事……可爹想要告訴你,有些人是該殺,但你卻……不能視弱者為草芥!”
祝榮的話,讓祝云一愣。
他嘆了口氣,道:“爹,我樣之人,都是先殺我之人!若非兒子有點自保的本事,又何嘗會去先殺人?兒子還在荒石山里,帶著大狗二狗是沒欺負人,可那都是他們先欺負了我們,我們才還手的……”
祝榮沉默半晌,忽得笑了起來。
“兒子,我相信你。”
自己看著兒子長到十歲,村里的事他怎麼會不知?
若非如此,大狗二狗兩個娃兒,明明比祝云都大上一點,卻又為何甘心什麼事讓兒子做主?
便是兒子一直都有主見與自己的想法!
祝云又轉過頭來,對著孫七娘道:“孫七娘,你與我何恩怨,說來便是!若無大仇,念在我爹無礙的份上,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他此時心中五味雜陳,跟祝榮這一番談,便是沒了殺心。
同時,他也想將祝榮帶到安全的地方。
那麼孫七娘想找,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林正怎麼可能會讓他出來這麼久?
“你我已是死仇,你怎會放我生路?”
孫七娘顯然不信,但就是不說,非要給祝云心中留點執念不可!
反正必死,那就能影響他一點,便是一點。
祝云怒道:“孫七娘,我與你同是靈劍宗的人,有必要騙你麼?你如實說來,何來死仇?一直都是你手,你又未傷我分毫!而你若非今日騙走我爹,我豈會對你手?”
“你說的,是真的?”
越是修士,越是怕死。
否則為何頻頻險地,又是做些背信棄義之事?
還不是為了爭奪更多資源,以修煉爭得長生?
“當然是真的,我發誓!”
祝云手指天。
“不用了。”
孫七娘搖了搖頭,阻止了祝云。
修士發誓信得住,凡間母豬會上樹!
孫七娘行走云州多年,和兩位兄長沒跟人發過誓。
定定的著祝云,道:“你可曾記得此樹林畔殺過的三名修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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