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城中全面戒嚴。
搜尋妖邪的步伐,從來都沒有停下。
大量的黑虎軍手持火把,嚴守在各個街道口,同時一些軍中的高手以及江湖人士,則是在不斷的小搜索的范圍。
“晉城真的還有妖邪藏嗎?”
一個江湖人士看著眼前的黑暗,眉頭不由自主的一皺。
其他人聞言,都是沉默了下來。
有沒有妖邪藏。
這個問題,是真的不好回答。
到現在為止。
晉城都幾乎給搜尋了大半,可是一點妖邪的蹤跡都沒有。
方學沉聲說道:“有沒有妖邪不是我們該管的,我們只需要把晉城都給搜尋一遍就夠了,至于別的,那是朝廷的事。”
要不是沒有辦法,被黑虎軍給拉來當了壯丁。
他這個時候。
說不定已經開始撤離晉城了。
對此。
剛開始說話的江湖人士,也是閉口不言。
寂靜的街道上面,被黑暗所籠罩,一行人挨家挨戶的搜尋,火把的亮把周圍的黑暗都給驅散了不。
時間點點流逝。
很快。
便是到了深夜子時。
篤篤!
“有人嗎,黑虎軍例行檢查,還請開一下門!”
院門被敲響,打破了寂靜的夜空。
良久。
院都是沒有任何的靜。
文策眉頭不由一皺。
不過他也沒有破門而,依舊耐心的敲響院門。
篤篤!!
這一次,終于是有腳步聲響起。
“誰啊!”
“我等乃是黑虎軍的人,例行檢查,還請開一下門!”
話落。
半響后,院門被打開,一個材高大,看起來頗為孔武有力的男子出現在文策的視線中。
男子在看到后那些舉著火把的黑虎軍,臉上不由現出畏懼的神,原本直的背脊也彎曲了幾分。
“原來是軍爺,不知草民這里有什麼東西,是需要軍爺來檢查的?”
說話的時候。
男子臉上滿是賠笑。
對于黑虎軍,晉城的百姓都是保持有很大的敬畏。
“放心吧,你若是沒有問題,我等也不會為難于你。”
文策看了對方兩眼,便是直接帶人走了進去。
只見大量的黑虎軍涌其中,把院子都給的滿滿當當。
文策側頭看向邊的江湖人士,沉聲說道:“勞煩諸多好好檢查一番,看看哪里是否存在一些問題。”
“好!”
“沒問題。”
方學幾人對視了一眼,都是點了下頭。
黑虎軍負責震懾百姓,他們這些江湖人士,就是負責知邪氣息的存在。
旋即。
幾人就是四散開來,找尋妖邪可能匿的地方。
所幸的是。
院子不是很大,只是花費了不到一會的功夫,就把院子里里外外都給搜查了一遍。
“文大人,沒有任何發現。”
“我這邊也沒有發現。”
聽聞幾個江湖人士的匯報,文策點了下頭。
他看向站在一旁,臉上始終都有敬畏神的男人,略微抱拳。
“深夜叨擾,希你不要誤會。”
“大人說笑了。”
男人一副寵若驚的模樣,慌忙回道。
“嗯。”
文策點頭,然后就帶著人離開。
很快。
原本熱鬧的院子,就變得寂靜了下來。
走出巷子。
文策停下了腳步,對著邊的一人說道:“通知其他人,蠻族的人找到了,立刻把巷子封鎖起來,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卑職遵命!”
那人頓時躬領命。
接著。
后的上百黑虎軍,都是在文策的指揮下,四散到了周圍,把整個巷子都給悄無聲息的包圍了起來。
看著黑虎軍的作,那些江湖人士臉上全是錯愕的神。
方學忍不住問道:“文大人,你怎麼確定他就是蠻族的人?”
說實話。
剛剛面對男子的時候,他是一點端倪都沒有覺察的到。
其他幾人聞言,都是把目落在了文策的上。
方學看不出來。
他們也一樣看不出來。
“很簡單。”
文策微微一笑,耐心解釋了一句。
“蠻族常年生存在蠻荒當中,那里條件艱苦,皮比大荒府的百姓來說,都要顯得糙許多。
而且蠻族大多茹飲,本就存在一若有若無的野,而且一般都比秦人壯碩些許,看起來高大魁梧。”
“當然,僅僅是憑借這些,不能百分百的斷定,他就蠻族的人。”
“但是剛才,那人有一個很大的破綻表出來。”
“那就是——口音!”
口音?
方學幾人面面相覷。
“文大人,那人的口音在我聽來,跟秦人沒有什麼區別吧!”
“若是沒有跟蠻族打過道,那般口音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可事實上,真跟蠻族有過接的話,就會發現他話語中是帶有蠻族本土的口音。
盡管這個口音很微弱,不是非常悉蠻族的人,本沒有辦法聽出來。
但對于黑虎軍來說,想要辨別蠻族口音,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文策搖頭。
黑虎軍常年駐扎在大荒府,跟蠻族手的次數不。
對于蠻族的口音,那更是悉的很。
對方也顯然是有備而來,專門學習了秦人的口音,極力消除自獨屬于蠻族的口音。
可惜。
口音這種東西,不是說消除就能消除的。
哪怕是在秦地生活個幾十年,也仍然能夠聽出一些端倪。
接著。
文策頓了下,又是開口。
“我大秦跟蠻族勢不兩立,晉城不可能有蠻人生存于此,此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藏在城中的蠻族勢力。”
說完。
他又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
退一步來講。
就算那不是蠻族的安在晉城的力量,可對方是蠻人的事實本不容否認。
如此一來。
哪怕是殺了,也是不會殺錯的。
“文大人果真是慧眼如炬!”
方學聞言,面上頓時現出嘆服的神。
要不是文策說出來的話,他都不知道對方竟然出了如此多的破綻。
可以得見。
黑虎軍在某些方面的經驗,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
送別黑虎軍。
男子關上院門后,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翳。
“該死的,黑虎軍竟然都已經搜尋到這里來了,看來此地已經不安全,得想一個辦法才行!”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沒有誰,真的想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不過。
黑虎軍剛剛才探查結束,短時間應該不會重新殺回來。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男子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若是對上黑虎軍,也沒有什麼把握能夠抗衡,更別說還有那麼多的江湖人士助陣,同時軍中也有一些實力不弱的武者。
“要不是聶緒蘊養出浩然正氣,我也不一定會落得如此局面——”
想到聶緒。
他就有種咬牙切齒的沖。
終日打雁,最后卻被雁啄了眼。
可以說。
如果不是刺殺聶緒失敗,眼下黑虎軍絕對沒有資格搜查全城,更別說是把自己迫到不得不轉移陣地的地步。
“我族如今已經大舉攻大荒府了,要不了多久,就要兵臨城下,到時候晉城又拿什麼抵擋,暫且忍他一時再說!”
想通其中關節,男子返回到了屋。
在墻壁上某個地方索了下,接著便是用力往里面一摁。
頓時。
一個室的口,就出現在了房間的角落里面。
男子沒有舉著油燈,而是直接進了黑暗的室通道中。
長長的甬道。
花費了片刻功夫,然后視野就開闊了起來。
只見不大的房間里面,有一方紅池水靜靜的出現在那里,濃郁的腥味道從中傳出,讓人有種作嘔的沖。
在池的中間。
有一個曼妙的姿浸泡在那里。
如果有悉的人在這的話,就會發現那人便是周家失蹤的大小姐,周琴。
如今的周琴雙目閉,被池浸泡到了脖子上面。
姣好的臉上,有的花紋遍布,好像是活著的蠕蟲一般,又好像是料涂上去的,給人一種極為怪異的覺。
“快了!”
“再有幾天時間,魁就算正式煉制功,用至親的煉制出魁,實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男子看著池中的周琴,臉上出病態般的瘋狂笑容。
池的水,不是簡單的水,而是周家之人的鮮匯聚而。
魁的煉制方法有很多。
但唯有用至親煉制出來的魁,才是最強大的魁。
對周家出手的原因,除了是報仇以外,更主要的原因,就是煉制收集周家人的,煉制出一頭強大的魁。
其實。
早在一開始的時候,男子就已經盯上了周琴。
只是對方拜了弈劍門,而奕劍門的實力不弱,他才一直沒有手罷了。
直到現在。
周琴從奕劍門回來,男子才找機會手。
“至劍!”
“傳聞當中算得上驚人的質,本就是煉制傀儡最好的胚胎,好好吸收池中的能量吧,等你出世的那一天,我要讓整個晉城都化為一方鬼蜮!”
男子臉上瘋狂的笑容越來越明顯。
魁煉制功。
就算是被黑虎軍包圍,他也有把握與之對抗。
似乎聽到了男子的話,浸泡在池中的周琴,眼皮似乎抖了幾下,可是又很快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