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元正的神,沈長青心中也有些不安。
“敢問周鎮守,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旁的江左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也是充滿了好奇的神。
他也很想知道。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從周元正的臉來看,那東西是絕對不簡單的。
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讓一位鎮守使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東西應該名為天災。”
周元正語氣平靜,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等沈長青跟江左開口,他又是開口解釋。
“天災對于你們來說,是比較遙遠的,但是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給你們詳細的說一下,日后若是遇到了天災,也好能出恰當的措施。”
聞言。
兩人都是站在那里傾聽。
周元正說道:“所謂的天災,本質上算是妖邪的一種,但又跟妖邪有很大的區別,每當有妖邪禍世間的時候,就有可能形天災。
所以我們曾懷疑,天災的形,是因為大量人族死去而導致的。
但是跟妖邪比起來,不是每一個天災都敵視人族,他們更像是中立的勢力,既是不敵視人族但也不倒向妖邪。
然而,天災行事捉不定,許多年來死在天災手中的人族,亦是不計其數。”
說話間。
周元正略微停頓。
“天災的實力飄忽不定,剛剛出現的天災,也許只能是媲幽級詭怪,但要是強大起來的天災,縱然是妖魔也要退避三舍。
除此外,天災真正讓人忌憚的原因,就在于不可毀滅。”
“不可毀滅!”
沈長青面一變,不知為何,他想到了自己那扇明明被破壞了,卻又自恢復的門。
“不錯,不可毀滅。”
周元正說到這里,臉已是肅穆。
“任何一個天災都是不可毀滅的,我們曾派遣許多強者,對一些天災出手,但最后的結果就是,不管我們如何破壞天災,它們都始終會恢復原樣。
所以我們才明白,天災是不可毀滅的。
當然,也許不能毀滅天災,是因為我們的實力不夠,或者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
但至從目前來看,天災沒有辦法毀滅。”
聽到這里。
沈長青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一位鎮守使,在談及天災的時候,會有如此凝重的表。
要知道自己都能從院子逃離,證明了那天災的實力本不是很強。
他都能逃。
要是一位鎮守使出手,天災還不是分分鐘被滅。
但如果天災是不可毀滅的話,那就完全不同了。
“任何一個剛形的天災都很弱,但天災是會長的,它汲取的力量越多,那麼天災就會長的越快,天災存在的范圍,我們稱之為領域。”
“領域?”沈長青又是疑。
他從周元正的口中,連續了解到了許多自己不曾了解過的東西。
周元正點頭:“沒錯,領域,你可以理解為第二個世界,在領域中,天災是無不在的,而一旦踏了天災的領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便是跟現實世界隔絕。
因為天災形的年代不同,那麼他的領域就會停留在某一個時間段。
就像你說的,在那個院子里面,看到了大秦一百三十六年的字畫。
對于你來說,如今的年代是在大秦三百八十二年,可對于那頭天災來說,時間則是定格在了一百三十六年,甚至于你在踏院子的時候,就已經去到了大秦一百三十六年的一段影像里面。
總的來說,天災的領域是完全不同于現實世界的,我跟它們于兩個不同的世界,但又能夠接軌。”
“不過——”
“從你能夠安然離去,那頭天災由始至終沒有手來看,它暫時是于一個中立狀態,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暴走。”
周元正說到最后,不搖了搖頭。
天災跟妖邪一樣,都是人族的患。
雖然天災更多的是于中立狀態,可一旦混暴走,人族便是死傷不。
沈長青突然想到一個事。
“敢問周鎮守,天災所在的領域,是否會移?”
“正常況下,天災是不會移的。”
周元正搖頭。
話外的意思,就是不正常的況下,天災也是會移的。
而移的天災,往往比不移的天災要更加可怕。
旋即。
他接著說道:“天災的事,我已經知曉了,你們便暫且回去吧,該有的賞賜,后面自然會給到你們的。”
“多謝周鎮守,那我等告退!”
兩人拱手退下。
議事大殿外。
江左看著外面的天,長嘆了口氣:“沒想到除卻尋常妖邪,竟然還有天災的存在,如今廣源府出現天災,只怕又要不平靜了。”
“廣源府又什麼時候真正的平靜過。”
沈長青不以為然。
不論有沒有天災出現,廣源府都不曾有過平靜。
不止是廣源府,應該說大秦境,幾乎沒有存在過真正的平靜。
妖邪災禍,無時無刻都是存在的。
江左一怔,隨后便是自嘲一笑:“你說的對,大秦何時有過平靜,妖邪一日不滅,我人族一日沒有安寧之日。”
說到這里。
他側頭看向沈長青。
“再有兩日我也該出任務了,期間有什麼事不急的話,可以等我回來再說,若是急的事,你可以找副管事。”
“那就預祝江執事順利回歸。”
“承你吉言。”
江左笑道。
——
一間室中。
周元正跟東方詔兩人對立而坐。
“剛剛得到消息,廣源府那邊有天災出現了,但從目前來看,應該是一頭于生期的天災。”
“生期的天災。”
東方詔眼神微,聲音也是低沉。
“生期的天災暫時不會有大的問題,可一旦長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馬上派人把那天災封鎖掉。
這麼做雖然不能百分百抑制天災長,但也能延緩許多。”
“我暫時不打算把封鎖天災。”
周元正沉聲開口。
聞言。
東方詔眉頭一皺,看向對方有些不解:“天災不封鎖,一旦長起來,誰又能夠制衡的了,大秦境那幾頭長期的天災,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都說天災不可滅,但我不相信,世間不存在不可毀滅的東西,如果是不可毀滅的話,那只能是說明我們實力不夠。”
“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們發現那幾個天災的時候,都已經是長期,鎮魔司幾次出手都沒有辦法把那些天災滅掉,所以才認為天災不可毀滅。”
周元正氣勢昂揚,聲音如同洪鐘。
“但在我看來,長期的天災不能毀滅,很有可能是我們的實力不夠,如今有一頭生期的天災出現,對于我們來說正是一個機會。
只要能把那頭生期天災毀掉,那麼就能夠打破天災不可滅的傳說。
那樣一來,大秦境的其他天災,我們就算現在不能對付,也能心中有數了。”
聽聞此話。
東方詔神變幻不定,他算是明白了周元正的想法。
的確,天災不死不滅,是一座在鎮魔司頭上的大山。
相比起來。
其他妖邪雖然實力很強,但鎮魔司仍然可殺,區別在于付出的代價高低而已。
“如今各地妖邪禍沒有完全平定,國都鎮魔司這邊,能夠騰出手的人只有你我,其余各地鎮魔司,估計能夠調的力量更是之又。
你如果是準備對那頭天災手,需要一些時間準備。”
東方詔面沉。
周元正搖頭:“不需要用其他力量,一頭生期的天災,我自己直接過去就可以了,若是能就,不能的話就只能是暫時封鎖那塊區域了。
我的實力你應該清楚,我要是做不到的話,聯合其他鎮守使,能夠功的概率也不高。
此番我去,不求真的滅掉天災,只要能夠試探出它的深淺極限就行。”
“好!”
東方詔頷首。
他看得出來,周元正已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同為鎮守,自己不可能完全左右對方的想法。
此時。
周元正上下認真打量了一下東方詔,也是有些關切:“怎麼樣,還能制得住嗎?”
“暫時沒問題。”
東方詔搖頭,灑然笑道。
“我如今還能戰,真到了不能戰的時候再說吧。”
“如此最好,鎮魔司現在可經不起太大的折損了。”
周元正松了口氣。
東方詔說道:“我等若是沒了,自然會有后來者居上,不要認為大秦離不開誰,事實上在你我沒有出現以前,任憑妖邪如何肆,大秦也一樣巋然不。
有些時候,你給自己的力太大了,實則沒有那個必要。”
“或許是我想的太多。”
周元正也不反駁,只是自嘲一笑。
兩人又是閑談了許久。
最后。
周元正起離去,室中只剩下東方詔一人,場面頓時陷了寂靜。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彰顯著無奈。
另一邊。
沈長青從議事大殿回來后,都是待在自己的小院那里,不斷的專研百戰刀法,以及空修習一下天羅踏罡步以及鐵砂掌。
如今的幾門武學里面,唯有這三門是沒有辦法用殺戮值提升的。
所以。
他平日里的修煉,就是以這三門武學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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